“還活著!”蕭航瞪大了雙眼。“怎麽回事,你是怎麽了解到這件事情的?”
楊雪慢條斯理的說:“這自然是我利用我的手段調查到的消息,我的調查結果是。這邪神,每隔三十年,會回一次邪神教。邪神教會常年出現大亂,而每一次回來時,這位邪神都能將邪神教輕而易舉的整頓下來。”
“甚至,當初的破禪教兩大教主,也都是被邪神提拔出來的。而且,我此次去破禪教,破禪教又出現了兩個新的教主,這兩個教主,一樣是被那個邪神提拔起來的。”
蕭航聽到這,表情開始變得漸漸嚴肅起來。
邪神……
這個邪神到底是什麽角色。
但他回想起了那破禪教兩大教主,對林寶花的稱呼,那兩個人似乎把林寶花當做神一樣看到,當做和邪神一樣的神看待。
至少楊雪調查出來的消息,質量肯定是可以過關的。她既然肯向自己說起那個邪神,那麽那個邪神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角色,如果這個邪神會為破禪教報仇,那不得不說,自己面對葬魂會的時候,又多了一重麻煩。
“但我想,這個邪神其實很怪,他在很多年前,曾經受過一次重傷。是回到的破禪教療養的,而且,根據破禪教的敘說,他們有幸看到邪神,會經常看到這個邪神上面,寫著一個英文的魂字,而且這個魂字下面,有著一個代號一!”
蕭航心頭一震。
“代號一,你確定?”蕭航瞪大了雙眼。
他本來還沒太過注重這個邪神。
但聽到楊雪這樣的描述後,一時間震驚了。
“我確定,數字一。我調查出來的消息是這樣的。我逼問的那個人,據說當時見過邪神的人現在都死了,而那個人是唯一幸存的。”楊雪簡單明了的說。
“你這個消息對於我而言太重要了。”蕭航深吸了一口氣。
魂字下面一個數字一。
那代表著什麽,那是葬魂會,代號一啊!
想到這,他怎麽可能不覺得震撼?
楊雪莞爾一笑,剛想說下去,突然間,蕭航突然一怔:“先停下。”
楊雪雖然不知道蕭航為什麽表情會變得如此嚴肅,但仍然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因為,她看到了不遠處來到了一名老人,這老人的目光,在剛一進餐廳,就鎖定了她和蕭航這裡。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這個老人深邃的眼睛,有一種看著空洞,看著黑洞的感覺,仿佛這個老人有著瞬間殺了自己的本事。
蕭航也在看著這個老人,他眯起眼睛,倒不像是楊雪在對方面前表現的如此無力,而是十分強硬過的回應著這個老人給予自己的眼神壓迫。
“楊雪,待會你別說話。”蕭航看了楊雪一邊,嘴唇微動,甚至都沒發出太大的聲。
楊雪能明白蕭航的意思,她也感覺到了這個老人對她造成的壓力,將自己的位置挪向了蕭航的身邊,以求得不拖蕭航的後退。
這讓蕭航長松了一口氣,楊雪比其他女人最讓她省心的地方就是,這個女人可以提前預知到一些危險,然後躲在自己身後。
“唔,很豐盛的飯菜,我可以坐下來和蕭航先生你一起用餐嗎。”這位神秘老人說道。
蕭航嘴角翹起,對於對方知曉自己的名字並不奇怪。
他開口說道:“當然可以。”
神秘老人一點也不含糊,坐在了蕭航的對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後講道:“蕭航先生,可知道,我是誰?”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藤井建樹吧。”蕭航說道。
這神秘老人嘴角翹起:“年輕人這麽簡單的就將我分辨出來,看來聖女殿下對你評價之高,果然不假。而且現在想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多半在你手裡,而且我那叛逆的弟弟,你想來也見過面了。否則,你應該不至於會那麽簡單的認出我。”
“呵呵,你說的不錯,你的兒子,在我手裡,藤井文川,我也見過面。”蕭航說道。
藤井建樹看似有氣無力的說:“我們日本講究武士道精神,禍不及家人,蕭航先生不覺得綁架了我的兒子,是一種十分不符合武士道精神的行為嗎?”
蕭航樂了:“武士道精神?我反倒覺得你這麽大年齡的人了,對我提出這種要求,還真是愚蠢的很,你兒子自己送上門來要殺我,我至少留了他一條性命,你不覺得我仁慈,反倒覺得我沒武士道精神。那我問你,我是漢人,沒事找事的我考慮你們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幹什麽。”
假如,那11號不找他,他當然不會沒事找事的將11號當做突破口。
但這11號自己送上門來,他不這麽做,才是白癡。講道理?呵呵,你11號都想殺我了,我和你講毛線的道醫。
藤井建樹眯起眼睛:“年輕人這麽心高氣傲,可是不好的。你要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別這樣自信滿滿,否則,對你,對你身邊的人,都沒好處。”
“哦,你的意思是,威脅我?”蕭航冷笑著。
“威脅你?你可以這麽理解。”藤井建樹表現的十分淡然。
甚至一旁的人, 都覺得兩人是至交好友,在聊天。
但實際上兩人早已經劍拔弩張,不知道何時會動手了。
蕭航緩緩說道:“威脅人,你至少要讓我感覺到威脅,然而我現在,沒從你身上感覺到半點威脅。那麽藤井先生不覺得自己這個威脅太小兒科了麽。反倒是我不妨提醒藤井先生一句,威脅過我的敵人,他們都死了。”
“呵呵,是麽。那麽蕭航先生會覺得,如果我沒自信,會來到這裡嗎?你應該好好想一想,如果今天這家餐廳只有蕭航先生您一個人,以我的本事,或許很無法讓蕭航先生就范。但蕭航先生的身邊,還有一個累贅,不是嗎?”藤井建樹冷笑著。
這讓楊雪一雙眼睛仿佛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對方。
她看得出來對方來者不善。
最關鍵的是,她很討厭別人拿自己作為累贅,去威脅蕭航。
那對於她而言,是一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