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奶奶的,叫個熊啊!壞了老子的士氣,全都給老子補上一刀,幫他們解脫。”在那些馬賊慘叫聲響起後,一個極為粗魯的聲音暴喝起來,跟著那些慘叫聲一個個都滅了,又就聽見那個聲音大聲命令道:“把老子的旗子和人馬全都亮出來,老子輸人不輸陣,別被人家看扁了,以為咱們是軟柿子,什麽人都可以捏!”
隨著那人的話音剛落,一面面大旗在山壁上豎立了起來,一排排的弓箭手也站了起來,手中的弓箭都對準了段虎他們,而且在城門上還架設了兩台床弩,鋒利且巨大的箭頭對準了段虎,也頗為有些氣勢。
“人言虎煞殺神,殘忍好殺,嗜血如命,而且力大無窮,可以一敵萬,只要握有烈焰冷月兩柄神兵,天下便沒有人是其一合之敵!”這時一個中原人模樣的中年漢子站到了山壁的邊緣,手中拿著兩根箭矢,向段虎大聲說道:“依照在下來看,恐怕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段大將軍的箭術通神,難怪在下去查看那些樹立在大草原上的屍體之時,他們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人用弓箭射殺的,而且幾乎都是一箭數人,想必那個善射者就是大將軍您吧!”
“你研究過本將軍!”段虎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那個身披厚甲的精壯漢子,眼睛微微一眯,冷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邊山族司馬琅鋣!”那人拱手微笑著說道:“並非在下刻意研究大將軍,只不過大將軍將會成為靖州的主宰者了,我等靖州子民自然要多了解一點大將軍的習性和本事,方可思索對策。須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名言在任何時候都是有用的。”
“跟他那麽多廢話幹嘛?你難道還想要和他結親嗎?”之前發號施令的那人站了出來,只見這人長著一副馬賊的標準樣貌。虯髯大須,亂草似的頭髮用根繩子綁起來,身體魁梧壯碩,手中握有一根狼牙棒,雖然身上穿著一件精致地西域板甲,但卻一點也看不出威武之色,反而有點滑稽。
“大將軍,這人就是火熊拖莽!”樂山在段虎身後提醒說道:“傳言此人天生神力。可赤手搏熊,頗具勇武,而且此人戰鬥的時候,猶若瘋漢,一根狼牙棒使開了的話,就連狼盜的頭狼扎布爾也要退避三舍。”
“天生神力嗎?”段虎不屑的冷冷一笑,輕蔑的看看這那小醜一般的人,輕蔑的說道:“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這時拖莽舉起手中地狼牙棒。指著段虎大聲喝道:“段虎,別人都怕你,但老子大勒氏的拖莽不怕你,老子的這幫兄弟也不怕你!你在連城寨說什麽要清剿靖州馬賊,要所有的馬賊全都向你投降。全都是他奶奶的屁話,只有那些軟手軟腳的腦中的孬種才會被你嚇唬住,老子就是要在世人面前讓你把自己放出來的屁吞回去,兄弟們。你們說是嗎?”
“是!”“當家地,說得對!”山壁上的馬賊們全都吆喝了起來,齊聲應喝,剛才被段虎那四箭射退下去的士氣有提升了起來。
樂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看來傳言也不可全信,此人粗中有細,三言兩語便挽回了頹勢,看來他能在西靖州大草原上佔據一席之地。絕非偶然。”
“他的確有些急智,但是他不該拿本將軍來說事!”只見段虎臉色陰沉的瞪著山壁上地兩人,冷道:“既然有膽子激怒本將軍,就要有能力承受本將軍的怒火!”
說著,段虎飛快的從後面的箭匣裡,取出兩支穿甲箭,抬手便將兩箭滿弓激射而出,直奔山壁上地那兩人的咽喉要害。
見到段虎又朝山壁上面射箭。在城門上的兩台床弩立刻扣下活扣。將兩根小孩手臂般粗細的箭矢射向段虎。然而段虎連抵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山壁上面。就當那兩支床弩箭矢就要射到段虎身上的時候,從他身後飛快的衝出兩騎捍死鐵騎,極快的出刀劈砍在弩箭地薄弱處,借用弩箭本身的力量將其劈成兩截,掉落地上,而後兩騎像是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神色淡然的撤回到了段虎身後的隊列之中。此刻在山壁之上馬賊們已經鬧翻了,之前當段虎抬手取箭的時候,山壁上的兩人便察覺到了段虎的意圖,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山壁地後面,段虎看不見地地方,持盾護在身前。雖然拖莽言語上極為藐視段虎,但是對他那神射之術,還是十分敬畏的,沒有膽量不做任何防備來借段虎地箭矢。忽然在兩人前面斜下的一處岩石之中,鑽出兩支利箭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過,直刺兩人的心臟和咽喉,在如此強勁和銳利的箭矢面前兩人的盾牌就像是紙做的一般沒有絲毫作用。
在這生死一線之時,拖莽身體的本能做出了反應,令他不由自主的將頭稍微移動了一下,那根箭矢擦著他的眼睛飛了過去,而司馬琅鋣卻沒有那麽幸運直接被箭矢刺在了胸膛之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倒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雖然拖莽躲過了段虎的穿甲箭,但是穿甲箭疾速劃過空氣而引起的強壓,硬生生的在擦過拖莽眼睛的時候,將他的眼球給壓爆了,劇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哀嚎起來,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住了,沒有人注意連邊山族是什麽時候上來人將司馬琅鋣的屍體抬走,更加也沒有人注意司馬琅鋣在抬走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射!給老子射死他們!”從疼痛中緩過勁來的拖莽撕下了一塊布,臉上因為疼痛和憤怒而變得猙獰起來,他將傷眼綁上,向周圍的手下高聲下令,還回頭看了看被邊山族人抬下去的司馬琅鋣,輕蔑的說道:“還他奶奶的守城名將之後,整個一廢物,還沒正式開戰便被抬下去了!”說著,又轉頭朝手下們大聲的吼道:“拿出你們的絕活出來,別他奶奶的藏著掖著,把他們往死裡射,他們不死,我們就要死!”
在拖莽瘋狂的吼叫聲中,火熊馬賊們使出了渾身解數,開弓朝山壁下馬的騎兵方陣散射過去,一時間在弓弦的震動聲和箭矢的穿梭聲響徹了整個城寨。雖然箭矢如雨,但是捍死鐵騎早已做好了準備,一身重甲和手中的盾牌輕易的抵擋住射來的箭矢,披掛在戰馬身上的輕鱗甲也很好的保護了戰馬,樂山已經退到了捍死鐵騎中間被數人保護著。那些躲避在捍死鐵騎身下的鐵讚輕騎也不閑著,開弓上箭回射了過去,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弓箭對射局面,雖然火熊馬賊居高臨下,但他們卻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由於沒有捍死鐵騎那樣嚴密的防護陣列,他們不少人被回射過來的箭矢射傷或者射死,而鐵讚輕騎的死傷就少很多。
面對這樣密集的箭雨,段虎連躲避或格擋的一絲都沒有, 在他看來這些箭矢力道弱小,別說穿透火鱗甲的防護了,就連他本身那層堅韌的變異皮膚也不可能被其傷害。
“好狡猾的司馬琅鋣!你想要趁火打劫,沒關系你怎麽吃進去的,就要你怎麽吐出來!”段虎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莫明其妙的話語,隨後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隨後取出箭矢,開弓還擊。他先用了六箭,將對他最具威脅的兩台床弩給破壞了,然後逐一射殺山壁上那些馬賊的小頭目們,配合鐵讚輕騎的反擊,將對方的攻勢給壓了回去,也使得那些馬賊頭目不敢在冒頭出來,只能縮在後面下令進攻。
相互對射了將近半個時辰,鐵讚輕騎雙方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射出的箭矢也變得輕飄飄的,很多箭矢都在離對方很遠的地方便無力的掉落了下來。段虎見對方的頭目們已經射殺得差不多了,自己身上的箭矢已經所剩無幾,並且對方的士氣和力氣也降下了不少,而自己這邊的捍死鐵騎依然保持著旺盛的鬥志和士氣,他感到是時候進攻了。
於是他將天誅弓重新扣在箭匣上面的活扣上,取下兵器,大聲吩咐道:“等會兒我把城寨門打開後,捍死鐵騎跟著我進攻,鐵讚輕騎後撤修整過後再跟上來。”
“諾!”眾人齊聲應道。
隨後虎王在段虎的示意下,使出全身的的力氣,一瞬間將它的速度提升到了頂點,化作一道看不清形體的黑影朝城門衝了過去,段虎則舉起手中的烈焰破天戟,調動全身的力量聚集於手臂,在虎王快要撞上寨門的時候,一招及其普通的突刺,直接擊在了寨門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