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當韓定軍拔出腰刀的那一刻,隱藏在他體內的那股軍人特有的鐵血戰意,驟然爆發,渾身勁力運轉,使得他仿佛一頭隨時準備攻擊的豹子一般,而且他渾身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令段虎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段虎原本以為韓定軍充其量只不過是個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身手定然不過是個普通高手的水平,沒想到他的竟然還隱藏了這麽一手,如此看來韓定軍的身手之高已經與接受玄甲軍特訓後的李昊差不多了,算得上是個萬軍之中去上將首級的猛將之才。
不過段虎又想了想,其實一開始是自己太過小看他了,想想也知道一個人能夠久經玉門關戰事存活下來,又能常年在這馬賊橫行的大草原上討生活, 這不單單是靠頭腦才做到的,沒有過硬的身手,只怕他早就埋屍草原了。
“韓總管不必如此緊張,姑且不論你的這把佩刀是否真的對我有用,若是我想要對你不利、對大秦不利也就不會說這些話了!”段虎微微一笑,將包住頭的頭巾和面具取下來,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大將軍統兵虎符,放在身前,說道:“我段虎身為大秦的北行道行軍大總管,豈會做出對大秦不利的事情。”
“什麽?北行道行軍大總管!”韓定軍心頭一驚,低首看了看地上的虎符,雖然燈光微弱,但是他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虎符上面的篆字和特有的紫金色,之後又抬頭看到了段虎臉上特有的黑虎文身,趕忙收刀入鞘,單膝跪下,道:“草民韓定軍叩見段大將軍。”
“韓總管,不必多禮。”段虎起身將韓定軍扶起來。淺笑道:“算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前輩,而且這也不是軍帳之內,沒有必要拘禮。”說著又指了指座墊,說道:“還請坐下相談。”
韓定軍坐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問道:“大將軍為何不準韓某將異族聖物這事上報當地駐軍?這是何意?要是異族能夠因為自亂而退走,這對我大秦實乃大喜之事,百姓也不必經受戰禍之苦。”
“不戰而屈人之兵,地確是兵法上策。但是他們這次走了,下次呢?下次他們會繼續侵入我大秦境內,掠奪我大秦的子民,搶劫我大秦的糧食。”段虎冷冷一笑,看著韓定軍一臉沉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想讓異族之中好戰的王族握有大權,就是為了引出他們所有的有生力量,然後一勞永逸的解決近千年的北疆戰禍。此事乾系到我北征大計不能細說。還望韓總管見諒!”
“這個草民能夠理解。”韓定軍從段虎地話裡知道他這次有大動作,也知道這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過問的,於是正色道:“不知道韓某有什麽可以為大將軍效力的地方嗎?”
“我離開商隊後,會暗中保護你們商隊,你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商隊。特別是那個九戎人的安全。”段虎神色肅然的說道:“狼盜和架勢堂定然會在商隊進入連城寨的保護范圍之前,集中力量襲擊你們,到那時疾風盜也會全力護衛,你們只需要將商隊防護好。不要讓他們之間地攻伐影響到商隊的安全,其它的我會解決的。我這次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讓這三股異族安插在靖州境內地馬賊勢力徹底從靖州地界上消失。”
“狼盜和架勢堂的馬賊人數眾多,即便有疾風盜給他們搗亂,以我的幾千護衛也不可能抵擋對方攻擊的。”韓定軍一邊思考著,一邊喃喃說道:“除非我們還有再邀請其他地商隊一起加入,組成一個大的護衛兵團,可是靖州的律法規定任何一個護衛團都不準超過六千人。馬匹不準超過一千,否則便會以謀反論處……”
“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授權給你讓你組建護衛團,”段虎頓了頓,說出他的真正目的道:“不過你必須是大秦現役的武將,擁有大秦軍職在身,才可由此特權。”
“這……”段虎的提議讓韓定軍有些為難,皺著眉頭。不知如何作答。
br /> “韓總管。你身經百戰,深諳戰陣攻防之道。而且武藝超群,絕不弱於任何一位軍中宿將。”段虎上前勸解道:“可是你這樣的人才竟然被埋沒在這大草原上,不但是你地損失,也是我大秦的損失。當年你退役之時,軍職不過是下五品的偏將軍,憑我的權限我可立刻授予你上五品的揚威將軍一職,等你立下功績之後,我可奏報朝廷,到時你升上四品的將軍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初離開大秦軍中不就是因為懷才不遇嗎?如今機會來了,不好好把握豈不可惜!”韓定軍已經被段虎說得熱血沸騰,心中反覆思量,最後一咬牙,跪附在段虎身前,極為誠懇的說道:“既然大將軍如此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我將這身殘軀交給大將軍又何妨?我韓定軍必然覲遵大將軍將令,奮勇殺敵,馬革屍裹,亦無憾矣!”
見到韓定軍已經願意投入自己麾下,段虎高興非常,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好言讚揚他一番,然後與他商量了一下細節,確定了幾個可以合作地商隊。一切都商量好了以後,段虎簽寫了一份授權書,授予韓定軍正式軍職,並將林峰買下地那一千多匹戰馬也都交給他,讓他在此事一了,不要解散商隊,從商隊中全出可用之人,組成一支軍隊,去天一坊等候他的命令。
在段虎腦子裡一個對西靖州大草原地兵略已經成型,所有他需要的人選也都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要看吳興武和張年兩人能否拉到足夠的人,組建一支可以隨他圍剿收編靖州馬賊勢力的騎軍。
段虎收拾停當後,準備去找輛小一點的馬車,將那幾個箱子運出城外,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把虎王喚過來,再把箱子移到虎王身上,免得在城裡召喚虎王,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忽然,段虎停下了掀開車簾的動作,他感覺到馬車周圍已經被一些高手團團圍住,那個交易區遇到的女子正躍上馬車準備進來。他連忙後退幾步,迅速將面具戴上,冷言道:“你竟然還不知死活,敢到我這裡來,莫不是剛才的苦你還沒有受夠!”
“難道你這裡是十八層地獄不成,來了就要受苦。”那女子走了進來,見到段虎已經收拾好的行裝,驚訝的說道:“你想要離開澱城?”
“我還不需要告訴你我的行蹤,”段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別那麽無情好嗎?好歹我也是靖州有名的美人!”那女子並不懼怕段虎的冷眼,做了下來,撥弄了一下地板上火盆中的木炭,從旁邊取過一塊燃木,丟入火盆內,讓火盆複燃,然後拍了拍手中的灰塵,懶洋洋的坐在地上,看著段虎說道:“你現在走不了的,城外的澱城暗哨發現有大批馬賊聚集,所以澱城城主已經下了夜禁令,關閉城門,任何人都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出城。”
“那又如何?我想要出去沒有人能夠攔住我。”段虎看到這名女子忽然有了一種繼續與其待下去會有危險的奇異感覺,而且那個女子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似的竟然讓段虎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呵呵!”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而後立刻嬌笑了兩聲,說道:“你這麽急著離開,不會是怕了我吧!”
“怕你?笑話!雖然你的身手不錯,但是我想要殺死你,就跟輾死一直螞蟻一樣!”段虎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而且他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離開,幾乎與逃兵無異,這雖然無損於他的身手,但是卻會讓他終身感到恥辱,於是他坐在了那女子對面,冷冷的看著她,看她到底想要耍什麽花樣。
“別急,我們先喝一杯酒再說!”那女子取過兩個酒杯,很仔細的將酒杯擦拭乾淨, 並身側的腰囊裡取出一壺酒,倒上後放在段虎身前,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喝,便自己先乾為盡,以示酒中無毒。
即便那女子喝了,段虎也不會去喝別人倒的酒,他將杯中之酒隨手倒掉,將杯子倒扣過來,冷眼2問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那女子見段虎將酒倒掉,臉色微微一變,隨後臉色又立刻變得異常紅潤,有點像是喝醉酒似的,而且眼睛像是迷上了一層水霧似的,口吐蘭香,身子扭動,粘到段虎身上,說道:“奴家今天就是來結識你這位英雄豪傑的,想要和你共度一晚,難道不行嗎?”
那女子一邊扭動著身子,用各個敏感處挑逗著段虎,一邊將身上的衣服脫去,段虎見到那女子瞬間變得這樣反常,感到很不對勁,掙開那女子的糾纏,取過那壺酒,在鼻子下聞了一下。他隻覺得一股子熱氣竟然直襲下身,令他不由自主的堅挺了起來,心中驚道:“好厲害的春藥,沒想到只不過聞了一下,就有這麽大的功效,要是喝了恐怕也和她一樣變成一個花癡模樣,現在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做自受。”
段虎絲毫沒有幫那女子解除春藥的意思,將酒壺隨手扔掉,一把將又要纏上來的女子推開,正準備掀開車簾離開。可是身體的異常反應卻令他不由得止住了腳步,原來那股直襲下身的熱氣不但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熱,逐漸擴散到了全身,令他有種想要脫去衣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