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十多萬人開始了浩浩蕩蕩的西進之行,寒水族這個時候沒有出來搗亂,他們既不敢也不能出來搗亂,剛剛被奧休任命為武夫長的卡羅已經回到了怒山城,並且派駐重兵在兩族邊境,對其周邊進行威逼,令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吳媧兒讓乘風連夜送信給奧休,將對博德忠心的一些懷疑寫在了上面,建議派人將博德換掉,但是奧休的回信中沒有同意她的建議,而是說會派遣另外一個人過來掌管雪湖城的軍務,讓吳媧兒不用再操心冰原上的事務了。見到這封措辭稍顯淡漠的回信,吳媧兒沒有生氣,反而滿懷安慰的說道:“他已經張大了!”
對於博德會不會被換掉段虎絲毫不感興趣,他所關心的是能否順利通過冰原,至於手裡這份博德畫出來的地圖他相信是真的,因為他可以從博德指出地圖上要點時的心跳,判斷他沒有說謊。正是如此他才沒有使用自己的手段逼迫博德說出另外一條更加安全的道路,因為他可以猜到另外一條道路肯定是從暴熊族的駐地通過。
對於暴熊族這個蠻族部落,段虎是從心底裡趕到憎惡,從這幾天吳媧兒跟他介紹了一點西部冰原的情況,也介紹了一下這個赫赫有名的暴熊族。這個冰原部落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不但以人為食,認為可以從人的肉裡面獲取那個人的力量,還自認為自己是冰原猛獸的化身,每個成年的男子和女子除了他們的伴侶之外,還會尋找一隻雄性或者是雌性地冰原猛獸,結成獸親。對於這些已經稱不上人的怪物們。段虎如果不是因為要急著趕往北疆,或許會親自領兵,將其屠盡殺光,以免其遺禍人間。
大軍進入冰原之後,便放慢了行軍度,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路徑前行,由捍死親衛帶領九族聯盟裡面一些熟悉冰原的人在前面帶路,隨後便是五小將的狼騎兵大軍開路。中間段虎的虎騎兵和九族聯盟的護衛保護著這些九族聯盟緊隨其後。最後是捍死玄甲軍和那些冰原巨獸在後壓陣。整個大軍拿開得很長,前軍已經到了一座冰山的山腳下,後軍還在後面一座山地山腰間,這使得段虎不得不領著虎騎兵來回巡視。以防有人掉隊或者走失。
自從進入冰原地那一刻,段虎就感覺到了有不少人在尾隨和監視他們。從常五感來開那些相貌醜惡的人應該就是暴熊族。對於這些人渣,段虎沒有出手的意思。如果他們跟得太近了,或者是想要渾水摸魚偷襲隊伍,段虎會命令乘風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通常已經變得極為凶猛的乘風會將他們全部爪死,然後吃掉他們地心,扔下一堆屍體讓他們自行處理。
段虎知道他們處理同伴屍體的方法,就是將屍體吃掉,就這樣來了兩三回之後,他們也變老實了很多,遠遠地躲著,不去觸及段虎的底線,通常見到乘風升空,就會立刻往附近地冰洞裡面躲。雖然乘風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可比冰原猛獸的強大存在,但是段虎可以從他們的視線中,感覺到他們依然沒有打算放棄襲擊這一大隊人馬,因為這些人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無可抗拒的誘惑。
段虎他們已經在西部冰原行進了有兩天時間,然而他們所走的距離還不到一半,由於有不少的地方需要繞路而行,明明就在眼前只需要走上一刻鍾就能到達的地方,硬生生的繞了兩座山才繞過去。如果不是一路上沒有受到一次冰原猛獸的攻擊,段虎或許會懷疑博德是不是故意設計這樣一條路來整他。
“隊伍實在拉得太開了,讓大軍推進的度再快一點。”
段虎抬頭看了看山壁蜿蜒向下的一條只能五人並行的道路,
不禁皺了皺眉頭,只見行軍隊伍已經拉成了一條細線,前軍部隊已經在山腳下集結進,而後軍的部隊還在山的另外一面沒有上山。吳媧兒此刻也站在段虎的身旁,皺著眉頭,焦急的說道:“山道太滑了,再快會出事的。”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再快會出事?只是若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對我們極為不利,後軍如果這個時候遇襲擊,那就糟了!”段虎面無表情的看著山上緩慢行走的人們,又看了看山下一側極為平靜的雪地,歎了口氣說道:“如果能走這片雪地的話就好了!”
這時,山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不少的人在往前面酒,看樣子像是後面有什麽怪物在追擊他們的樣子,而前面的人也感覺到了後面傳過來的緊張,加快腳步往前面擠,一些老人被這樣擠下了懸崖活活摔死,一時間還在山上的整個九族聯盟的隊伍變得極為慌亂。
“這是怎麽回事?”段虎驚訝的看著這一切,急忙轉頭朝身邊幾名同樣驚訝的九族聯盟長老,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維持秩序。”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尖哨聲從山的另一頭傳了過來,一個後尾冒著黑煙的弩箭直直衝入雲端。段虎臉色為之一變,怒道:“龍軍的警哨?該死有人襲擊後軍。”他立刻回頭朝身邊的虎騎兵和親衛吩咐道:“立刻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有任何異動格殺勿論。”
說著,段虎便準備驅使虎王趕往後軍,而吳媧兒則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急聲問道:“山道已經被堵住了,你準備從哪裡過去?”
段虎看著一臉關切的吳媧兒,自信的笑了笑,運勁震開了吳媧兒的手,淡然的說道:“平原雪地。”
話音剛剛落下,虎王便衝了出去,而一直扣在段虎手臂上的乘風也展翅飛了起來,吳媧兒見到段虎衝入了雪地裡面,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無色,準備也驅趕座下的劍齒白虎,追趕上去。
這時黑熊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韁繩,搖頭說道:“吳夫人,請不要離開這裡,你上去只會妨礙到大將軍。”
段虎忽然衝入雪地的舉動,不但令他麾下的戰士感到驚訝,就連其他一些九族聯盟的百姓也都驚呆了,特別是那些也對西部冰原有些了解的蠻族人,他們都知道在西部冰原平整的雪地就代表著死亡,一時間山的小道上不約而同響起了驚呼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集中在了段虎身上。
虎王在雪地裡疾的奔跑著,坐在它身上的段虎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其實他清楚現在負責坐鎮後軍的四萬多玄甲軍裝備精良,戰力驚人,絕對不是這些冰原蠻族所能抵擋的。他之所以這麽焦急的趕過去,更多的是一種內心的愧疚,在攻打聖山城的途中犧牲的那數百名狼騎兵,大多數都是出自玄甲軍,這對段虎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痛。
他們的死責任完全都在段虎身上,先他不應該對捍死異騎的戰士心存猜忌,轉而讓不善騎乘的玄甲軍戰士來充當狼騎兵,其次他不該放棄屠村的舉動,以至於行蹤走漏,與對方打了一場毫無異議的戰鬥。雖然段虎和玄甲軍也清楚戰爭肯定要死人,當初進入冰原的時候,就沒有人想過要活著回去,但是死在了這種無意義的戰鬥上面無論是段自己虎還是玄甲軍戰士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段虎才會將玄甲軍安排在後面壓陣,以求他們離開冰原前不再有過大傷亡,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事了。
鞍座之上的段虎一邊感受著猶如刀割一般的刮面寒風,一邊將自身的常五感放開,仔細感受這周圍的一切動靜,務求做到在危險來臨之前,能夠提前做出準備。雖然他自信自己的身手足以應付一切危險,但是他也曾見識過那些奇形怪狀的冰原猛獸,不但齒利皮厚,力大無窮,還極為善於偷襲,往往在你最不容易防備的時候動攻擊,剛剛進入冰原的時候,就有數十名戰士死在了這種偷襲上面。
對於未知危險,虎王和段虎一樣自信,自從進入冰原以來,他專門以那些最為凶猛的冰原猛獸為食,而且捕捉時,不允許段虎出手相助,所以身上也多出了一些傷痕,特別是右邊眼睛被一頭身體已經變成赤色的劍齒白虎王給抓出了四道口子,而且那頭劍齒白虎王則被了瘋的虎王撕成了碎片。在冰原上的不斷戰鬥使得它和乘風一起又成長了不少,體形不但增大了一分,而且更加的結實,力量也變得更加大了,到了現在可以輕易的撕開一頭犀角獸的獸皮,尋常的兵器攻擊在它身上就像是砍在了一塊硬鐵上似的,以至於白山等五名小將同時出手也敵不過它。
進入冰原後,乘風的成長更為迅,此刻它已經完全成熟,巨大的身體直立起來都快到段虎的肩部了,雙翅展開的話,可以足足有數丈寬,扇動翅膀所引起的狂風中尋常人根本站立不了。它的一對利爪和鷹嘴絕不比虎王的利齒和獸爪差,但是它更喜歡將獵物快的爪上高空,然後將其摔死,之前便曾試過將一頭兩個成*人重的犀角獸抓起來飛上高空,這使得段虎在想等回到中原後是不是可以在它的身上裝個鞍座,這樣自己就可以做到禦風而行,瞬息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