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頭市已經被曾家(完顏家)建設成了一個不亞於凌州城的大城堡,曾頭市的東南西北四寨都是背靠曾頭市的城堡石門而建,算做對曾頭市的第一級防線,當對手攻破了寨門後,寨裡的守兵還可以從容退到第二級防線石寨牆內。
而這一天,曾頭市北寨的守兵完全無法從容地退回莊內。在弩炮開始轟擊時,駐防在曾頭市城堡的北門石牆上的曾家長子曾塗便命令副教師賽定方蘇定、錦豹子楊林、火眼狻猊鄧飛等人領著一千騎兵,讓他們前去破壞義軍的弩炮。蘇定等人剛衝出寨門就被弩炮發出的炸藥包炸中,煙火彌天、人仰馬翻、血肉橫飛,再衝進距離義軍士卒五百步內又遭遇了義軍的上萬弓弩兵,萬箭齊發之下,成就了數百刺蝟,衝的凶猛在前的就遭遇了義軍的騎兵和槍兵,無一幸免地慘死當場。蘇定見事不可為,便領著殘余的數十騎退回了北寨,剛定下神,就發現北寨變成了一片火海,再過瞬息,北寨的遮擋物全變成了飛灰。
盧俊義見北寨沒有了遮蔽防護,便領著六千騎兵分作兩翼,槍兵和弓弩兵在中間,迅速向敵軍北寨逼近。曾家長子曾塗見義軍來勢凶猛,怕義軍士兵會尾隨北寨的潰兵衝進城堡北門,便喝令馬上拉起吊橋,關閉北城門,用弓弩逼退梁山義軍。
史文恭判斷失誤。將北寨附近地二萬人調走了一萬人,剩下的一萬人便分成兩部分。五千守城上,五千守下寨。防守下寨地蘇定見大勢不妙,跟錦豹子楊林、火眼狻猊鄧飛領著殘兵想逃回曾頭市城堡內負隅頑抗,卻聽到嘎吱吱地一聲,北寨的吊橋拉了上去。賽定方蘇定驚呆了。衝著北門城樓上的曾塗喝道:“大郎,放我們進去,賊兵恐有十幾萬,我北寨五千人頃刻之間就會喪失殆盡。”城樓上的曾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若大開城門,萬一賊兵乘機攻進來,那怎麽辦。蘇教師。我曾家養你多年,該是你以死效忠的時候了。”
蘇定心中冰涼,原來自己還以為在這曾頭市裡是個人物,誰料在這曾家眼裡自己卻是一條他們豢養地狗。錦豹子楊林衝著城樓上的鐵扇子宋清喊道:“宋賢弟,求你向曾大郎講一下情,放我們進去。”宋清假笑道:“曾家大郎所言極是,放你們進來可以。但若同時放進來梁山賊寇,那該如何是好。我大哥養你們多年,也該是你們盡忠效死的時候了。”
楊林原本面目白皙,此刻卻被煙熏火燎地一臉灰黑。他扭頭看了看同樣滿臉煙塵的蘇定、鄧飛,苦笑道:“你我在江湖行走多年。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誰知這番卻成了喪家之犬。”
蘇定三人心如死灰。帶著被曾頭市拋棄的五千殘兵,衝著梁山義軍衝來。蘇定高估了他下面這些士兵殺身成仁的志氣。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衝著宋江地名氣而投奔曾頭市,順風順水時他們還能有一點戰鬥力,像這種自殺式攻擊他們還沒有心理準備,遭遇了義軍的石彈和箭矢轟擊後,他們很快都放下了兵器,趴在地上求饒。
蘇定年方三十一二,身長八尺六七,面色青黃,絡腮胡須,體格健壯,膂力過人, 使著一柄渾鐵,舞的破綻全無,虎虎生風。蘇定原為遼國燕州人氏,因打死路邊行凶遼將,獲罪在逃,向南逃入宋境,被曾弄高薪雇傭來了曾頭市,做了副教師。蘇定抱著必死的決心,揮舞鐵,跟鐵棒欒廷玉戰在一起,兩人打了三四十回合,不分勝負。盧俊義看欒廷玉拿不下蘇定,不趕快將北寨的敵軍殲滅,就無法繼續下面的攻城,所以盧俊義策馬上前,只是一矛,就將賽定方蘇定挑下戰馬,喝令義軍士兵將他捆綁起來。錦豹子楊林、火眼狻猊鄧飛陸續都被武松和魯智深拿下,北寨殘存的五千人馬或殺或俘,全軍覆沒。
義軍地弩炮繼續往前推,就著曾頭市的一處城牆開始狂轟亂砸,據時遷的偵察,那段城牆是曾頭市最脆弱的地方,比其他地方地城牆薄了二尺,或許是建設到這裡少了材料。曾頭市畢竟是一個村寨,完全沒法跟州府城牆一樣調動幾十萬民役,所以它的高度尤其是厚度遠遠不夠,那段最薄地地方僅有三尺,這樣的厚度怎麽架得住上百台弩炮地狂轟亂砸,一百台弩炮一起拋出火藥包或石彈,砸在那段城牆上,一刻鍾後城牆開始不斷地坍塌,而這個時候梁山義軍的工兵營帶著槍兵們在弓弩兵地遠程掩護下填平了曾頭市的僅僅三米寬的護城河。
盧俊義策動是恩師周侗的侄子,盧俊義手下留情,將周通挑下馬,生擒活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