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田虎敗亡

當下田虎撥付卞祥將佐十員，精兵五萬，前往迎敵種師道等兵馬。田虎又令太尉房學度，也統領將佐十員，精兵三萬，往榆社迎敵折可存等兵馬。田虎親自統領兵部尚書李天錫、鄭之瑞、樞密薛時、林昕、都督胡英、唐昌，及殿帥、禦林護駕教頭、團練使、指揮使、將軍、較尉等眾，挑選精兵十萬，擇日起兵趕往前線迎擊童貫主力。田虎傳下令旨，教田豹、田彪同都督范權等，及文武多官，輔太子田定監國。

卞祥統領樊玉明、魚得源、傅祥、顧愷、寇琛、管琰、馮翊、呂振、吉文炳、安士隆等偏牙各項將佐，軍馬五萬，出了威勝州東門。

卞祥軍分做兩隊，前隊是樊玉明、魚得源、馮翊、顧愷，領兵馬五千。剛到沁源縣一個叫綿山的山坡下，有一座大林。前軍剛過林子，只聽[無][]小說3.quu.cm得一聲炮響，從林子背後山坡腳邊，竄出一彪人馬來。種師道一早就讓唐斌派人安插在卞祥軍中，提前探知卞祥軍的去向，便派王彥、劉錡、吳玠、吳璘領著二萬人馬埋伏在此。

王彥拍馬挺槍，直取樊玉明，鬥到二十余合，樊玉明被王彥一槍，刺中咽喉，翻身落馬。馮翊挺條渾鐵槍，飛馬直撲王彥要為樊玉明報仇。一旁的劉錡驟馬截住廝殺，鬥到十合之上，劉錡覺得太緩，撥轉馬頭詐逃。馮翊縱馬趕來，劉錡帶住鋼槍，拈弓搭箭。扭轉身軀，瞅準馮翊靠近了便放開弓弦，一箭正中馮翊面門。馮翊撲通掉下下馬來，劉錡撥轉馬，再補上一槍，結果了馮翊性命。王彥、吳玠、吳璘，帶領兵馬。一齊卷殺。顧愷被王彥一槍刺死，魚得源被吳玠一刀劈死。晉兵大敗，四散逃竄。

王彥等人貪功心切，不停歇地追殺晉兵。又跑了五裡地，卻遇到卞祥大兵到來。卞祥是農民出身，他兩條臂膊有千斤之力，武藝精熟，乃是田虎麾下數一數二的猛將。他頭頂鳳翅金盔。身掛魚鱗銀甲，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面方肩闊，眉豎眼圓，跨匹衝波戰馬，提把開山大斧。左右兩邊，排著傅祥、管琰、寇琛、呂振四個統製官。軍容比官兵還顯整齊。

官軍陣中衝出吳璘，揮刀大喝道來將何人?快下馬受縛，歸降朝廷，免除死罪！”卞祥哈哈大笑道晉右丞相太師卞祥是也，汝乃無名下將，我不與你爭鬥。叫種師道老兒來！”

吳璘大怒道助逆匹夫，天兵到此，還敢抗拒！”拍馬舞刀，直取卞祥，卞祥掄大斧來迎。二馬相交，兩器並舉，刀斧縱橫，鬥到三十余合，吳璘有些膽寒。吳玠恐弟弟有失，拍馬舞刀。上前助戰。卞祥力敵二將。又鬥了三十余合，不分勝敗。劉錡欣賞卞祥武藝高強。不肯放冷箭，隻拍馬挺槍，上前助戰。卞祥力戰三將，並不退縮，而劉錡三人急切也拿不下卞祥。晉軍將士，恐卞祥有失，急鳴金收兵。王彥、劉錡，見天色已晚，又寡不敵眾，亦收兵向南，兩軍自去十余裡扎寨。

數日後，有裡，狂風大作，濃雲潑墨，半夜裡大雨如注，從此一連五天，大雨不止。田虎禦駕親征，卻同他地十萬人馬一起泡在水裡，成了落湯雞。

而種師道大軍攻下襄垣城後，讓折可存、折可適、折彥質帶著七萬人馬，在降將唐斌、耿恭、文仲容、崔粢導下，在黃河水師幫助下，從涅水和五鄉水這水路進擊。折可存部水陸並進，船騎同行，打破榆社縣，乘勝長驅，勢如破竹，又克了太谷縣。攻下太谷縣後，折可存部跟山西其他敵我部隊一樣同時也遇了大雨，

在城屯扎，不能前進。忽然有探馬來報童大人已克了介休、平遙兩縣，又領兵圍住太原府城池，因雨阻，不能攻打。”折彥質聞聽此報，忙對折可存說道童大人等今遇天雨連綿，流水大至，使三軍不得稽留，倘賊人選死士出城衝擊，奈何！侄兒有一計，欲到童恩相處商議。”折可存依允。

當下折彥質領著黃河水師三千，戴笠披蓑，冒雨衝風，間道疾馳到童貫軍前，入寨參見。因折家乃西北世代將門，雖折彥質現在不過一個新科進士，童貫也看在折家面子，刻意撫慰。他原本料定折彥質這個哥想不出好主意，但聽了折彥質一番話，不由得拍案大笑，冒雨砍木作筏，讓將士跟隨朝廷黃河水師做事。

太原城中守城將士張雄，被田虎授殿帥之職，項忠、徐嶽都授都統製之職，這三個人凶殘yin暴，城中百姓，受暴虐不過，棄了家產，四散逃亡，十停中已去了七八停。張雄等人被大兵圍困，負隅頑抗。張雄三人本想趁機出擊大敗宋軍，還沒等他們付諸行動，就被官軍決引智伯渠及晉水，灌浸太原城池。頃刻間水勢洶湧，晉軍和太原城中百姓大部分都成了魚蝦。

城外的官軍在辛興宗、王淵等經歷過水戰的宿將帶領下，乘著大小船隻，逼近城來，恰與城垣高下相等。官軍將士攀緣上城，砍殺守城士卒。張雄正在城樓上叫苦不迭。折彥質飛身從船上跳上城頭，手執樸刀，一連砍翻了十余個軍卒，晉兵毫無士氣，亂竄逃生。張雄躲避不迭，被折彥質一樸刀砍翻，繼而被剁下頭來。水退以後，城內軍民，沉溺的，壓殺的，已是無數，所存軍民，僅千余人。雖是張雄等惡貫滿盈，折彥質這條計策，也忒歹毒了。晉將項忠、徐嶽爬在大檜樹上，見水退，溜將下來，被官軍俘虜，押解到童貫面前被斬首示眾。

等天氣晴朗時，田虎親自驅兵向前，在襄垣城外與種師道相對。田虎方欲遣將出陣，擒捉種師道後就不怕宦官童貫了。但就在這時，聽得探馬來報折可存等連破榆社、太谷兩個城池;童貫大軍又打破平遙、介休兩縣，後來又引水灌了太原城池，城中兵將，不留一個;右丞相卞祥扎寨綿山，與王彥等相持，被童貫從太原領兵，後面殺來。卞丞相當不得兩面夾攻，大敗虧輸，卞祥丞相敗退回威勝城。”

田虎聽罷，大驚無措，忙傳令旨，便教收軍，退保威勝城內。

當下田虎命李天錫等押住陣腳，薛時、林昕、胡英、唐昌保護田虎先行。臨近威勝州時，只聽的銅山北炮聲振響，原來種師道密令劉錫、張俊、楊政等人統領精勇步兵，從銅山北下密林竄出，前來伏擊田虎。田虎急驅禦林軍馬來戰，又被折可存、折可適領兵馬從東斜裡殺來。而種師道親驅大軍追擊。田虎軍軍雖有十萬之眾，卻被這三路兵馬，橫衝直撞，縱橫亂殺，殺得落花流水、七零八落。

田虎的部下大將鄭之瑞、薛時、林昕、胡英、唐昌盡皆戰死，田虎被運氣甚好地張俊生擒活拿，李天錫投降。晉軍十萬或被擒被殺，而種師道命馬不停蹄趕來支援的王彥、劉錡等人領著一萬人馬扮作潰軍，押著田虎進軍威勝州。

當晚夜幕時分，李天錫在城下叫道我乃尚書李天錫，保護大王到此，快開城門！”當下守城軍卒，飛報王宮內裡。田豹、田彪聞報，上馬疾馳到南城，忙上城樓觀看，果見赭黃傘下，那匹雕鞍銀鬃白馬上，坐著大王，後面有李尚書等官跟隨。只見李天錫高聲叫道胡都督等與宋兵戰敗，我特保護大王到此，教官員速出城接駕！”田豹等見是田虎，即令開了城門，出城迎接。那馬上地田虎不去理會這兩位，領著大軍進了城去。田彪、田豹相視一看，都感覺不妙，正要大叫，卻聽到馬上的大王大喝道武士與寡人拿下二賊。”軍士一擁上前，將二人擒住。 田豹、田彪大叫這大王是假的！”急要掙扎時，已被軍士將繩索綁縛了。原來這個田虎，乃是種師道讓劉錡揀擇官軍中與田虎一般面貌的一個軍卒，依著田虎妝束。當下假扮士卒混在裡面的王彥、張俊、劉錡、吳玠、吳璘、楊政等人拿出兵器，卸下晉軍打扮，個個是官軍號衣，強奪了南門。

種師道統領大兵到來，見奪了南門，急驅兵馬入城，與王彥等合兵一處，趕殺晉軍。與此同時，童貫的大軍也在南門出現，也一同攻入。

田虎太子田定聞變，自刎身死。當下宋兵在威勝城中，殺的屍橫市井，血滿溝渠。

卞祥見官軍攻進城內，便知大勢不妙，等他來尋田定，欲保田定衝出城池再圖謀他計，卻得知田定自刎。卞祥隻得從天牢裡救出孫安，帶領家小，殺出東門。在東門卞祥遇到了鄔梨、鄔瓊英父女，四人兵和一處，想殺出重圍投奔盧俊義。而折可存部將東門圍得嚴嚴實實，他們死戰不能得脫。就在這時，喬道清、馬靈二人趕到，用他們精進地道術殺出一條血路，護著卞祥、孫安、鄔梨、鄔瓊英等人一路投東。折可存部鍥而不舍，一路追殺，但在河北洺州中了盧俊義親衛軍伏擊，死傷慘重，折可存、折可適、折彥質三人均被俘獲。卞祥等人對盧俊義不遠千裡迎接，倍感榮幸之至，自此死心塌地為盧俊義效力。

而田虎、田豹、田彪被押赴東京斬首示眾，自此田虎勢力敗亡，山西重歸趙宋治下。

第四十一章田虎敗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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