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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梟雄盧俊義》第70章 趙佶罪己
盧俊義陶醉在穿越時空~愛戀,陶醉在跟李清照的之時,他也不忘時時關注趙宋朝廷和女真人的動靜,而此時的李清照可以完全放松地頂著神使光環做新女性,她跟盧俊義一起分析情報,一邊研究該何時采取何種動作才能使得齊國利益最大化,一邊盡情地感歎和嘲笑趙宋朝廷的昏庸無能。

 齊國的老百姓歡騰熱鬧歡度春節,而宋境內的老百姓卻在凜冽寒風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命運是什麽,而驚慌失措的宋朝君臣早已是一片混亂了。

 在金兵的瘋狂攻面前,他們除了知道金軍來勢洶洶之外,並不清楚金軍的進攻規模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哪個地方能夠阻擋得住金軍,哪個地方可以抵抗多久。對於這樣一個朝廷而言,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一丁點兒心理準備。

 而這時,金國西路軍以粘罕()為主帥,率軍十萬,從西京大同出,攻打太原。

 強盛的金朝滅亡實力強於宋朝的遼國之後,主懦臣庸的趙宋王朝面對急劇變化的外交形勢卻缺乏長遠的戰略眼光和積極的應變措施,不懂得及時緩和與西夏的關系以抽調戰鬥力較強的西北邊防軍加強北境防務,也沒有在太原等二線戰略要地布署機動部隊。

 完全出乎粘罕有幾場惡戰的預計,還在幻想著以屈讓和犧牲來換回燕雲各州的宋廷猝不及防,或潰或降,節節敗退,金朝西路軍接連攻取了朔四州。

 當時趙宋朝廷在太原的高官員就是童貫,他擔任的職務是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負責全權統率這三個地區地軍事力量,官邸暫設在太原。除了征方臘取得勝利以外,童貫在與西夏、遼國的戰爭中,不懂治軍卻極擅隱瞞敗績、慌報軍功,正是他兩次伐遼的失利,使得北宋的與孱弱在金軍面前暴露無遺,從而萌了南侵地野心。

 多次出使金地馬擴早就對金兵的南侵有所察覺,並提醒童貫早做防備,仍然沉醉於以百萬燕京代租費收回幽州空城而沾沾自喜的童貫卻對此充耳不聞。

 金軍南侵前夕,曾參加京談判的馬擴再次前往粘罕軍中商議收回蔚、應二州,狂妄的粘罕笑道:“你還在指望得到這兩個州嗎?山前山後都是大金朝地土地,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把所有州縣奉上贖罪,我們才可以原諒你們收納李銳。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不久就會派人去宣撫司。”馬擴回太原複命後,大驚失色地童貫不是按照馬擴的勸說布署應敵的防務,而是做好了南逃的準備。

 國使來到太原,提交了金軍的宣戰書和討伐宋朝的檄文,並要求宋廷割讓黃河以北地土地。不知所措的童貫準備逃歸京城,太原知府張孝純勸阻道:“金人撕毀盟約,大人應當率領各路將士奮力抗敵,如果大人南歸,軍心必然動搖,這無異於把河東拱手送給金人呀,河東一旦失守,河北豈能保全?!請大人留下來與我們共同報效國家,更何況太原地勢險要,人民勁悍,金兵未必能夠攻取。”厚顏無恥地童貫居然說:“我的職責是宣撫,而不是守土,如果一定要我留下,還要你們做什麽?!”

 十二月八日。童貫逃離太原線。張孝純聞迅後擊掌長歎:“平時童大人何等威風。怎麽一旦風雲突變就心驚膽戰抱頭鼠竄。他還有什麽面目去見天子?!”

 十月十六日。趙宋朝廷樞密使宦官童貫從太原風塵仆仆地逃回了東京。逃回途中童太監根本就沒有坐下來吃飯。所有地飯都是在馬背上吃地。乘坐地馬也累死了幾匹。

 促使童貫那麽快回京地最重要地一個原因。便是金人地那份宣戰詔書。以及他得到了一份金人討伐宋朝地檄文。這兩件東西告訴童貫一個可怕地事實:金人南下。不是為了小打小鬧地那些土地和財富。不是來佔便宜地。他們瘋狂進攻地背後。是為了廢黜北宋天子。佔領宋朝地所有土地。這種天大地事情。絕非小臣敢於上奏。就連跑回到東京地童貫本人也不敢拿著這份狂妄地宣戰詔書輕易地上奏天子。

 其實。在童貫面奏趙地前幾天。宋朝君臣已經知道了金人入侵地消息。並且知道了燕山府、河北河東地很多地方已經淪陷了。面臨如此危急地局面。大臣們認為金兵地入侵是趙在政治上地失誤造成地。建議趙應先降罪己詔。說不準可以挽回人心。一致對外。挽狂瀾於既倒。

 趙現在也不管什麽面子了。同意

 意見。這個罪己詔在得到趙地認可後。於二月式頒告全國。詔書中說:“自登基以來。言路閉塞。阿諛奉承之聲不絕於耳;奸侫掌權。宵小得志。縉紳賢良之人。陷於元黨籍中受到迫害。政治。世風澆漓。賦斂苛重。生民之財日竭;戍役繁劇。君民不堪其憂。無益於國計民生之事多。侈靡已形成風氣。國家地財源已經被挖殆盡。而謀利還誅求不已。戍邊地士兵衣食不繼。而冗官冗將卻坐享富貴。災異屢屢出現。實乃上天示警。而朕不知悔悟;天下百姓怨聲載道。而朕深居宮中。絲毫不知。追思過去地過錯。悔之何及!”

 當然,趙這道罪己詔並非單純向國人謝罪,是為了通過自我批評,把全國人民對自己統治的怨氣轉移到對金人的憤恨上去。

 趙很清楚他這二十多年來做了多少不得人心的事,以前他統治穩固,春風得意,日子過得不錯,他根本不想承認。到如今大敵當前,危及到了自己的寶座,為了收人心,他不得不屈尊承認。趙還在詔書中信誓旦旦地表示,號召人們上書言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並且號召天下的勤王之師前往東京匯集,準備與金兵一戰。並且還答應,無論出身有多卑微,只要在未來的抗金戰爭中出力的,都可以加官晉爵,有大功勞的還可以拜為將相。

 趙為了表示自己是認真悔過,並非敷衍搪塞,在痛心疾一番之後,向人民承諾廢棄所有的苛政:裁撤大晟府、行幸局、采石所、都茶場等壓榨百姓的機關;罷花石綱;遣散朝庭閑散人員,削減宮廷用度以及侍從官;停止都城內外包括道觀、宮觀在內的大型土木工程;以前因為這些苛政強佔的百姓的土地,都歸還原來的佃戶。

 趙這份臨時抱佛腳的罪己詔,在國家面臨危險的時候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是對以前自己的錯誤進行了深刻的反省,並且號召全體人民進行抗戰。

 這邊趙忙著除弊政,那邊金兵可沒有閑著,進入十二月下旬以後,金軍快通過了三鎮,即將到黃河岸邊,形勢越危急。北宋zf的君臣朝聚朝堂,夜會私邸,平日裡一個個都是能言善辯、八面威風,此時卻是面面相覷、束手無策。到底是戰逃,都沒有明確的想法,四派意見爭議不休,趙也茫然無計。

 這時,唯一可行並且可以自己的好辦法就是將家屬遣散四方,在南方有親戚的就去投靠親戚,沒有親戚的就投靠下屬,反正在京城裡面當官都有地方的下屬,不少zf官員已經開始轉移財產了。汴水之上,無數船隊絡繹不絕,滿載金銀財寶,破浪揚帆,駛往東南的州郡,雖然東南現在已經陷入齊國盧賊之手,但聽說盧俊義很少殺官,到時候賄賂一番齊軍,便可繞路去荊楚和西川。趙手下的這些大臣都是酒囊飯袋之徒,金兵離得還很遠,不考慮如何退敵,就知道想這家裡的一畝三分,這樣的官僚隊伍關鍵時刻怎麽能夠指望得上。

 十二月二十晨,也就是金兵入侵中山的當天,回來了幾天的童貫與李邦彥商量後,知道紙裡是包不住火的,終於下定決心入朝面奏趙。在皇宮裡,兩人畏畏縮縮、支支吾吾,費了老半天的勁,總算顫顫巍巍地呈上了那份金人的宣戰詔書和那份檄文。

 趙也知道童貫從前逃跑回來了,只是最近的麻煩事情太多,還沒有來得及顧上他。他不看那些東西還好,一看猶如五雷轟頂。檄文中說:“趙在當藩王的時候就包藏禍心,陰謀奪取天子之位。

 他惜暗中借助宮廷之力,剪除自己的兄長,終於登上了天子的寶座,險惡之心肆意地作,日甚一日。黃袍加身後志得意滿,頭腦昏聵,目空四海,鄙夷一切,自認為有天命,即使作惡多端也無可奈何。”語言之惡毒,可謂前所未有。

 作為堂堂的大國天子,被蠻國如此點著名地辱罵,真是恥辱到頂了。但是打仗也打不過人家,想到此處,趙皇帝不覺然淚下,顫著音說道:卿等晚來商議!”

 此此刻,尚在猶豫不決階段的趙下定決心推出大動作,準備禪位!既然金人已經和他撕破了臉皮,把他貶低得一錢不值,和他們繼續打交道太丟臉了,還是讓太子來收拾這個殘局吧,自當神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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