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俊熙身上的金光猛的爆裂開來,他劃動了一下手指,一道結界將他和天祿包裹了起來。
結界外的人,是無法看到裡面的人和物,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天祿微微一笑:“天主,不知道您想起來了沒有。”
俊熙從神殿上方走了下來,閃身出現在天祿的身旁,面無表情道:“你說我上次是指哪一次?”
“殺叱靈和天明的那一次。”天祿答道,雙眼緊緊的盯著俊熙。
頓時,俊熙的臉‘色’變了變,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天祿笑道:“天主,你您別想殺我滅口,我可是您唯一的心腹。”
俊熙眼一怔,隨即笑道:“朕只是想試試你的反應,說,你怎麽知道朕殺了他們兩個?”
“那天您命令叱靈去殺天明,又讓太昊去殺寧慈,結果您自己跟在他們倆的後面也去了凡間界,您可別忘了,在凡間界,有我們的人。”天祿低聲道:“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天主您殺死了天母的妹妹,也就是叱靈。”
“哈哈哈,哈哈哈。”俊熙咧嘴狂笑了起來:“對啊,就是朕殺的,那個‘女’人竟然敢違抗朕的命令,試圖放走天明。”說到這,俊熙好像想到了什麽,他顫聲道:“照你這麽說,叱靈沒有死?”
“她死了。”天祿笑道:“我指的是另外一個。”
什麽?!另外一個?天主不由自主的脫口而道:“天明?天明沒有死?!”
“對,他沒有死。”天祿笑道:“雖然您的法身攻擊到了他,但是他的身體被天明給改造過,所以他沒有死。”
霎時間,天主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厲聲道:“天祿,你騙朕?當初朕問你,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當初他的確已經死了,但是後來又活了。”天祿嘴上詭笑道:“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還變的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你剛剛說天明改造了他的身體,什麽意思?”俊熙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天祿擺了擺手:“因為他不是天明神,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只不過吞噬了天明神的元神而已,恰好得到了天明神的神通——天眼!”
“你之前說天明神吞噬了他,現在怎麽又倒過來說反話?”
天祿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因為我的判斷錯誤,我本來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都是裝出來的,這個小子不簡單,演技可謂是一流,要不是這個,我根本無從得知。”說著,天祿的手*現了一道光芒,光芒轉化成了一面圓鏡。
“噬空鏡?”俊熙聲音冰冷道:“這東西怎麽在你的手上,朕殺死叱靈的時候將這個東西給封印起來丟進了那湖泊之中。”
“被我找到了,而且我解除了封印,我在裡面看到了王健的過去,他的所有記憶裡面都有……”天祿淡淡道,說著,他手裡的噬空鏡裡出現了王健剛出生時的情景。
“在王健出生的時候,天明的元神就附進了他的體內,天明那時候虛弱的要死,只剩下一絲元神,他躲在王健的靈魂深處,和王健融為了一體,到王健五歲那年,天明的元神已經恢復了一絲,他本來想支配王健的靈魂,只不過被囚牛那個老家夥從中作梗,竟然將王健身體裡的天明元神再次給封印了起來,天明沒有辦法,為了能吞噬王健的靈魂,他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那就是將自己的神通給了王健,然後準備等王健到達明瞳期的時候在試圖在王健的靈魂深處故意蠱‘惑’王健,誰知道王健不吃他那一套,最後還將他給反吞噬了,想想我也覺得好笑,天明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天祿笑道。
“這麽說,那這小子就不是天明神了?”俊熙看著噬空鏡裡王健的記憶顯得有些無語:“那他為什麽在寧慈面前說自己是天明神?而且還說聲稱要攻回天界殺死朕?”
“您把他的記憶後面翻翻看就可以發現他的苦衷,準確的說他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給一個靈體報仇。”
“報仇?什麽仇?”俊熙將王健的記憶快速的看了一遍,接著臉上閃過一絲戲謔:“這麽說,他的仇人是囚牛?”
“對,那個囚牛就是他的仇人,靈體是囚牛殺死的,他為了給靈體報仇,答應去‘玉’侖山幫助囚牛得到天龍的寶藏,其實就為了得到元空鏡!”
“這小子現在的實力是囚牛的對手嗎?就算得到了元空鏡又有什麽用?囚牛有聖器天命韻書在手,他要是真的一直縮在下界,朕還真的對付不了他。”俊熙滿臉憤恨道。
“他當然不是囚牛的對手,但是仇恨往往會‘蒙’蔽人的心智,他現在表面答應囚牛一起前去天龍墓地,也不知道這小子心裡是怎麽想的,雖然能看到他的記憶,卻窺視不了他的內心。”俊熙喃喃道。
“可不能因為這個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秘寶絕對不能讓囚牛或者寧慈得到,你現在去將那個小子殺了。”
“殺不得。”天祿忙道:“留他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 ”
俊熙一愣,滿臉不解道:“用處?什麽用處?”
“您之前讓我調查天明神元神的時候,我化作一條大白狗跟在這小子的身邊,就是為了想試探他,他沒有野心,也並不貪婪,做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為人很是謹慎,處理事情也跟平常人不一樣。但是他和我的關系卻很好,對我是深信不疑的。”
“怎麽說?”俊熙眉頭皺了皺。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小子很靠譜,我可以去下界偷偷的幫他提升修為,然後我們讓囚牛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話又怎講?”
天祿將頭伸到俊熙的耳邊如此如此一番,瞬間,俊熙咧嘴哈哈大笑了起來:“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告訴那個小子,這件事完成後,朕會讓他名列金榜!”
……此時,王健這一邊。王健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孫景腦袋和身體分了家,接著一絲淡淡的戾氣從孫景的胯下鑽了出來,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