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黑壓壓的一大片,囚牛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是冥界的人?”黑鸞低聲道。
囚牛點了點頭:“看上去應該是的,大老遠就感覺到了亡靈之氣。”說著,他話鋒一轉:“你就呆在這裡,我去會會他們!”
“小心。”黑鸞面‘色’顯得有些凝重。
囚牛咧嘴笑了笑,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棺材上。
……
只見那白雲上空黑壓壓的一大片竟全是一個個手持長刃的骷髏,它們的眼睛冒著綠瑩瑩的光芒,全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黑‘色’戾氣。
“停!”一道吼聲從骷髏群的中間傳了出來,頓時,所有的骷髏都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
停在斜‘門’村上空的骷髏群導致整個斜‘門’村瞬間暗了下來,遮陽蔽日,空氣中不斷發出滋滋的聲響。
此時囚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骷髏群的上方,只見他滿臉詭笑,伸手扶了扶墨鏡道:“吆,我還以為是冥主大駕光臨,沒想到是大死神來了。”話音剛落,所有的骷髏兵都紛紛朝兩邊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走出了骷髏群,黑‘色’身影身著黑袍,頭上戴了個帽子,長長的頭皮披瀉了下來擋住了臉,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兩米長的黑‘色’鐮刀,鐮刀的刀刃上鑲了一枚暗紅‘色’的寶石,泛著幽幽的光芒。
“囚牛!”黑‘色’身影猛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臉。
“大死神!”囚牛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黑‘色’身影正是冥界的大死神,在冥界,大死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比他厲害的那個人,就是冥主。
“好久不見啊,囚牛。”大死神咧了咧嘴,眯著的眼睛裡泛著淡淡的紅光。
“是啊,的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囚牛說著閃身出現在了大死神的身前。
大死神嗤笑道:“甚是想念?不知道你指的哪方面想念?”
“那當然是我們的情誼,我們可是兄弟。”囚牛笑道。
大死神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我跟你是兄弟?囚牛,你是在說笑嗎?”
“看來大死神已經忘了當年說的話了。”囚牛故作心痛道,眼中充滿了黯然。
突兀的,大死神揮動了一下手臂,長長的鐮刀直接朝囚牛劃來。
鐮刀劃過空氣發出“嘭!嘭!嘭!”的悶響。
“你這是做什麽?”囚牛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躲了開來。
“我要殺你!”大死神嘶吼著,鐮刀在手中旋轉了一下,朝囚牛的肩膀鉤去。
這一次,囚牛沒有躲閃,眼看著大死神的鐮刀就要戳破他肩膀時,鐮刀竟然停了下來。
大死神一怔,笑道:“你沒變,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囚牛。”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囚牛淡漠道。
“為什麽?”
“因為你的眼中沒有殺機。裝,也要裝的像一點。”
“呵呵,是嗎,其實我這次是奉冥主之命前來,這距離天龍墓地開啟的日子也快了,冥主說了,裡面的好東西可不能讓天界獨攬。”大死神獰笑道。
老道士眼中的殺意一閃即逝,冷冷道:“冥主什麽意思?”
“你懂的,冥主想和你合作,一起對付天界,得到天龍秘寶後,冥主和你分。囚牛我勸你還是答應,畢竟冥主幫你對付天界,還願意和你平分秘……”大死神還沒有說完,囚牛的身子猛的躍起,一腳踹在了大死神的鐮刀上。
“啪!”一聲,鐮刀脫離了大死神的手,朝下方墜去。
“你……”大死神伸手指了指囚牛,接著擺了擺手臂,原本要掉下去的鐮刀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滾吧。”囚牛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天空:“告訴冥主,對付一個小小的天界我還不需要他來憐憫,我父親墓裡的寶物都是我的,還分,說出來不覺得很好笑嗎?”
“囚牛!你真是找死!”大死神喝了一聲:“擺陣。”
黑壓壓一大片的骷髏們迅速動了起來,一個個準備將囚牛給圍起來。
“給我滾!”囚牛嘶吼了一聲,一個珠子從他的‘胸’口冒了出來,接著變成了一個書本‘摸’樣的東西擋在了他的身前,正是聖器天命韻書。
看到天命韻書的那一霎,大死神瞬間面如死灰,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低頭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聖器竟然在你的手裡。”
“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帶著這些亡靈骷髏,給我滾,今天放你一馬,下次可就沒有那麽走運了,我的老朋友,大死神!”囚牛故意將“老朋友”三個字說的很重,接著閃身消失不見。
看了一眼下方的斜‘門’村,大死神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接著轉身道:“撤!”
……
骷髏群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個呼吸,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他們回去了嗎?”黑鸞看著天空喃喃道。
囚牛點了點頭:“走了。”
黑鸞歎聲道:“唉,這一次,冥界也‘插’手了,看來我們得重新定製計劃了。”
“怕他們做什麽?最大的敵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囚牛重新躺在了棺材蓋上,眯著眼看著天空。
“你是指黑閻王還是螭‘吻’?”黑鸞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
“這兩個家夥當年可是搶了我的五彩石,也不知道這幾年去了哪。”老道士厲聲道:“特別是螭‘吻’, 他是我的九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我是真的很難對他下手。”
……
青湖市中心孤兒院的‘門’口。
一對中年夫‘婦’牽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她低著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中年夫‘婦’對著‘門’內的一個老太太道:“李院長,那我們就把亭亭接走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滿臉慈祥的對小‘女’孩道:“亭亭,以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你以後就不用跟我姓宋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
“這孩子,看來還有些舍不得。”中年男子笑了笑:“李院長,有時間我肯定會帶她回來看您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我們夫‘婦’雖然在國外,但是每年都會回來一次。”“不,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我不要走!我不要!”小‘女’孩忽然嘶吼了起來,一張小臉上充滿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