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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郊外的一片小樹林中,一個穿著紅色旗袍戴著面紗的女子靜靜的躺在樹林中間。
這時她慢慢的睜開了眼,映入她眼簾的是碧藍的天空還有刺眼的陽光,此時正值中午十二點,太陽正在她的頭頂,她眼睛睜了沒有三秒,就被陽光刺得再次閉上了眼。
自己沒死嗎?自己竟然還活著。
紅衣女子有些不敢相信,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受傷。而此時自己手裡還緊緊的攥著鐵鏈,上面還拴著那個小嬰兒,小嬰兒的魂魄依舊一動不動。
鬼嬰沒有被搶走,難道那兩個惡鬼沒有追上來嗎?自己在倒下的那一刻,明明感應到了背後傳來衝天的陰氣。
在紅衣女子的印象中,鬼魂這個東西分為六種,分別是鬼(最普通的鬼),厲鬼,惡鬼,鬼魁,邪靈,鬼王。之前她遇到的黑衫和白衫男子就是惡鬼,比厲鬼還要厲害一點,怨氣也更加重一些,一般的道士或者驅鬼者見了都會讓他們三分,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如果硬拚,也只會拚個同歸於盡。
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嬰兒魂魄,紅衣女子心裡就是一陣激動,自己之前在別墅區被那個戴墨鏡的老頭摘了面紗逃走後,一路狂奔,跑到了城南一帶,沒想到過了不到一會,她竟然再次感覺到了那股很重的怨氣,也就是這個小嬰兒發出來的,她順著怨氣去尋找來源點,結果找到了映翠小區,來到何忠磊住的那棟樓。
她以為小嬰兒在那個戴墨鏡的老頭手上,結果她來到樓頂才發現,小嬰兒的魂魄竟然被兩個隱匿了氣息的惡鬼用捆魂鎖給拴住了。
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去搶那個小嬰兒的魂魄的,也許是一直想著復仇吧,復仇讓她忘記了一切,她拿出了兩張僅有的遁符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遁符是一般道士在除鬼的時候如果鬥不過,要被殺死的時候,就會利用遁符立刻逃走。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兩個惡鬼的竟然那麽厲害,速度竟然一直不下於她,一直到自己腿上的遁符快要燃燒殆盡,兩個惡鬼還是緊緊尾隨其後。
本來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看來那兩個惡鬼並沒有追上來。
想到那兩個惡鬼,她就想到了自己在樓頂偷聽他們說的話,什麽他們是地府公差,還要那個少年不要騙他們,那個少年又是什麽人?當然,紅衣女子想的那個少年正是王健。
算了,自己還是不想了,得趕緊離開此地,防止那兩個惡鬼找過來,就算找過來一隻,自己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哥哥,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一定會親手殺了俊鵬那個惡人,一定會,紅衣女子心裡默默道。
……
紅衣女子剛走了沒有五分鍾,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頭戴鬥笠的男人出現在了樹木中間。
“好重的怨氣啊,難道這裡出現過惡鬼?看來我來晚了。”黑衣男子淡淡道。
“你來早了又能怎麽樣呢?”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到了黑衣男子的耳畔。
“什麽人?”黑衣男子猛地轉過身,可是他的身後什麽都沒有。
奇怪,那聲音明明是從後面傳來的。
“不要管我是什麽人,有人殺了我的大白,我只是過來看一看,看來不是你殺的,不然你就得陪他殉葬了!”
“殉葬!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說的大白應該是一個鬼吧?”黑衣男子淡淡道,他的雙眼快速的掃視了周圍,
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此時,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腦袋後面,正飄著一個女人的腦袋,腦袋看上去有些透明,她正咧著嘴看著黑衣男子。到底在哪?自己在明,對方在暗,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實力比自己還高的東西,那個東西到底是人還是鬼。
“哈哈哈,是鬼又怎麽樣?不是鬼又怎麽樣?”
這次,黑衣男子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就在他的耳邊……
他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影子,影子後面什麽都沒有。
這個東西果然不是人啊,黑衣男子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猛地往身後扔去。
“哈哈哈,符籙對我沒有用的哦,你們這群蠢蛋驅鬼者,拜拜,很快我們還會見面的,只不過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或許我會殺掉你。”
此時黑衣男子腦袋後面,那個女人的頭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如此厲害,這是自己十幾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一絲恐懼,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那是人本能的恐懼。
想起自己上一次發自內心恐懼的那次,那還是在十年前……
那個夜晚,到處都是僵屍,山村裡到處都是死人,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到最後竟然出賣了兄弟還捅了他一刀。
想到這,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臉變得有些扭曲,嘴上喃喃道:“他不是我的兄弟,不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什麽都是假的。那個玉佩是我的,一定是我的,十年了,歐陽遠,沒想到你十年前竟然被我捅了一刀都沒有死,而且又來到了江南市,你這是自己在找死啊,雖然你化妝成了一個老頭子,偽裝的那麽好,但是你化成灰我都會認得,要怪只能怪你手上的那個玉佩。”
剛剛那個東西說很快就會和自己見面,還會殺掉自己,自己畢竟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嚇大的,誰知道那個東西是鬼魂還是妖怪呢,在自己看來,那個東西除了會隱匿還有就是在口出狂言嚇唬自己。
雖然黑衣男子心裡這麽想,但是他還是有一絲心有余悸。
不管了,看來自己得先出手了,歐陽遠,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你也許已經猜到了我來到了江南市了吧。
……
此時,江南市第三人民醫院的一個病房內,一個青年男子坐在病床邊,目光有些呆滯,臉上滿是頹廢之色。男子叫唐亞寧,他和王健住在一個小區,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妻子湯麗和自己的母親打了起來,結果妻子狠狠的推了他母親一把,導致他的母親直接跌倒在地,當時摔破了腦袋,滿頭都是鮮血,送到醫院後,醫生搶救了兩個小時才搶救了過來,但醫生說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因為顱內大量出血。
看了看病床的母親,唐亞寧歎了一口氣,昨天晚上自己的妻子湯麗也跳樓自殺了,自己也去警察局做了筆錄,早上自己剛從公安局出來第一時間再次趕到了醫院,他到現在都沒有睡,不是他不想睡,他知道自己不能睡,母親還在危險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離開了他。
都是湯麗那個狠毒女人,才害自己的母親變成了這個洋子,她死了叫活該,但是自己也有錯,都怪自己平時太聽湯麗的話,也就是太慣了她了。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唐亞寧有些疑惑,他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正滿臉焦急的看著唐亞寧,她的手上還拎著一些水果。
“賈奶奶沒有事吧?”老太太問道。
原來來者是平時在小區裡和唐亞寧母親玩的來的孫奶奶。
“醫生說還沒有脫離危險。”
“看你累成了這樣,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來幫你看著。”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陪著我媽媽。”
見唐亞寧一口回絕,孫奶奶也不好說什麽,她將水果放到了床頭道:“那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晚上給你帶點雞湯來。”
“謝謝孫媽媽了。”唐亞寧感激道。
“沒事。”說完,孫奶奶轉身走出了病房。
孫奶奶剛走,房間裡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唐亞寧就那麽呆呆的看著病床,又變成了滿臉頹廢的樣子。此時,他不知道,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老人,正是她的母親,也就是病床上的賈奶奶。
其實,賈奶奶此時已經快要死了,她的魂魄已經開始在身體外遊蕩了起來。
“嘭!”這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踹開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唐亞寧一眼就認出了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是自己妻子湯麗的親哥哥——湯福。
“你們想幹什麽?”唐亞寧冷冷道。
湯福看到唐亞寧立刻雙眼向冒出火一般,吼道:“媽了個巴子!我的妹妹就是被你逼死的,你可以和她離婚,但是你逼死了她!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還!兄弟們,給我打!誰打得最狠,我就給誰十萬!”
說完,他帶頭朝唐亞寧衝了過去,瞬間,唐亞寧被湯福帶領的五個小混混打倒在地。
不到一分鍾,唐亞寧就被打的臉上全是鮮血,蜷縮在地,身子也微微的顫抖著。“看你這慫樣!”這時湯福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瞟了一眼病床上唐亞寧的母親,也就是賈奶奶,說道:“還有這個老東西,還在這苟延殘喘的活著,真讓我不爽!”說完,他走到病床邊,拔掉了賈奶奶的正在輸液的針頭,歪著嘴道:“我可不打老人,但是你例外!”說完,抬起腳朝賈奶奶的身上踹去!“不!”唐亞寧站了起來,衝向了湯福,只見他抄起病床邊上的椅子就狠狠的朝湯福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