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齋門演武場的外圍,三個老者也一直都在關注著演武場的一切。 這三人正是長眉齋主,地齋的胖老和人齋的痣老。
“這小子簡直狂妄無邊了,居然敢公開激起民憤。”痣老臉色十分精彩地說道。
“哈哈,我倒是覺得這小子很有意思,居然效仿我們齋門收取報名費的舉動,來個挑戰報名費。”胖老體大心寬,就像彌勒佛一樣笑呵呵地說道。
“狗屁的意思,這是埋汰我們齋門。”痣老沒好氣地說道:“長眉齋主,這小子這一次鬧出的動靜也不比之前小,我們是不是要管管?”
其實,不只是痣老,就連胖老都覺得在塵風的問題上,齋門的態度有些過於寬泛了。
哪怕塵風是白老的弟子,也不能這麽肆意妄為吧!
當然了,這也是痣老和胖老並不知道白老的特殊地位,更忘記了齋門還有第四齋——無齋。
無齋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太久太久了,久到只有在一些典籍中才有記載。
一般人的記憶,早就無意識地抹除有關於無齋的一切記憶。
“我們怎麽管?”長眉齋主掛著習慣性的笑容,說道:“你們沒發現嗎?這小子做事雖然看似荒誕不羈,但實際上呢?他一直都遊離在情理之外,法理之中。我們拿什麽來管?”
誰也不知道長眉齋主的心裡是怎麽想的,但是不可否認,長眉齋主說的都是對的。
從一開始,塵風就不曾觸及法理,看似荒誕的行為,但是卻令人挑不出毛病來。
現在他站在演武場之內,他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雖然張狂,但是這裡是演武場,就算是齋門也不能多說什麽。
打鬥?這裡是演武場,合法。
豪賭?你情我願罷了!管不了。
“那怎麽辦?就這樣由著他鬧下去?長眉,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鬧出大事來。”痣老有些憤憤不平。
其實,痣老也並不是針對塵風。
他只是害怕塵風太過於特立獨行,如果齋門沒有一點表示,會引起弟子之間的民憤。
就好像君安的事情一樣,到時候群起而攻之,就算是齋門也不得不退步。
“放心吧!這小子有分寸的,我們看著就行,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說吧!”長眉齋主淡淡地說道。
實際上,不是長眉齋主不想管,而是他管不了啊!
無齋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代表的就是天命,就是一切,無齋之人不受管束,這一點長眉齋主很清楚。
和演武場之外的喧鬧一樣,在演武場之內,同樣熱火朝天。
報名的人數越來越多。
本來一些準備觀望的內門弟子,隨著報名的人絡繹不絕,也是開始意動起來。
反正報名費也不多,添加的彩頭同樣可以勉強接受。
因此,一些不想報名的,最後或是受到旁人的蠱惑,或是眼饞那一萬積分和兩萬氣血丹的彩頭,反正陰差陽錯都報名了。
一萬積分或者兩萬氣血丹啊!這對一些核心弟子都十分的有殺傷力。
對內門弟子,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極少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塵風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般的受歡迎。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自己居然這麽招人恨。
大約小半天的時間之後,傻大個和小魔女這才累得氣喘籲籲地把報名的人數給統計出來。
“塵風,發了發了,一共有一萬八千人向你挑戰。
”在統計完了之後,傻大個歡天喜地地跑到塵風的面前,興奮地說道: “一萬八千人,就報名費我們就收了九萬積分,和十八萬氣血丹。收取的賭本一共是……一共是積分一百萬,氣血丹一百六十萬。”
說到後面,傻大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傻大個不是沒見過這麽多錢。
關鍵是,這些塵風這樣斂財方式,一夜暴富,他生平僅見啊!
“傻大個,我說你真是夠傻的。”然而,和傻大個的激動不同的是,小魔女冷靜地給了他一個爆栗,說道:
“你只是看到了這些賭本,你可知道,有些東西吃了是要吐出來的。”
小魔女一直都不同意塵風應戰,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她已經是無法阻止。
賭本都收了,現在退都退不了了。
否則那麽多人,能把他們三人給撕碎。
小魔女此時正在心裡想著,應該如何向自己的爺爺開口,幫著塵風把這一個大窟窿給填上。
但讓小魔女無奈的是,這一個大窟窿何其之大?
百倍的賠付,若是全輸了,塵風需要賠的可就是上億啊!
這樣龐大的字眼,能把小魔女身後的寶血樓都給賠破產了。
“放心吧!我有把握的。”塵風微微一笑,給了小魔女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魔女,你不要老是打我的頭。”傻大個抗議道:
“看到了把?塵風都說有把握了,我們應該相信他。就算他輸了,只要不是全輸,我們倆一起幫著他賠,還是問題不大的。”
其實,傻大個並不是真傻,只是有些神經大條罷了!
他也有想過,只要塵風的輸贏能達到半數以上,那麽事情就簡單多了。
以傻大個和小魔女身後公會的財大氣粗,應該可以幫著塵風度過這一次的難關的。
“我看不全輸也差不多,地榜之中除了前三名沒有參加之外,其余的全部報名了。”小魔女憂心忡忡地說道。
小魔女不是不想幫著塵風賠,關鍵是這數額太大了,他們根本就賠不起啊!
“行了,你們對我有一點信心行不行?”塵風心裡感動,但是表面上卻是淡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動情。
常言道: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依然形同陌路。
傻大個和小魔女就是屬於前者,塵風感覺自己此行來到百獸齋,最大的收獲就是遇上了傻大個和小魔女。
人生得倆知己,無憾了。
“喂!我說鄉巴佬,你到底還打不打了?”
終於見到報名的人全部都登記完了之後,病貓忍不住了。
之前報名的人太多,他不好打斷。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那麽多的報名者都是衝著喝發財來的,病貓豈敢得罪?
但是現在他等不急了,他恨不得立刻把塵風撕碎。
“不錯,唧唧歪歪的浪費時間,賠不起就不要賭。”
岩山也是紅著眼吼道。
如果說在場那麽多人報名挑戰塵風是為了錢財的話, 病貓和岩山等少數人就是報仇而來的。
“病貓,岩山,還有給我下戰書的那幾位。”塵風上前一步,冷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們沒有報名吧?”
“我們下戰書了,今天的挑戰,我們才是主角,還用報什麽名?”岩山冷冷地笑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還想挑戰?想得美?。”塵風不屑道:
“你們這些沒錢的窮酸都給我滾一邊去,不要在這裡叫囂,來,我們現在按照報名的先後,挑戰開始。”
塵風一語既出,頓時令人大跌眼鏡。
這小子敢情從一開始就不是來應戰的?
這也太荒誕了,他把戰書的神聖置於何地?
挑戰的主角現在便配角了。
呃!或許配角都算不上,因為他們沒有交錢報名,塵風似乎壓根就不鳥他們。
“塵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病貓臉色難看之極。
最先給塵風下戰書的就是他,而且他堂堂寶藥公會的副會長之孫,居然被人叫做窮酸,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欺你了又如何?”塵風冷笑道:“我就是不想和你打,我就是要氣死你。”
看著病貓那豬肝色的臉色,塵風頓了頓說道:“你想和我打也行,所有給我下戰書的人,賭本全部翻百倍,報名費也翻百倍。嘿嘿!我若是輸了,賠你們千倍。有膽的就來,沒膽的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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