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所有打賞的兄弟,老魚就不再一一點名了,感激涕零中……老魚會盡量、盡最大可能地避免bug,盡量讓大家看得舒服一些。至於說到詩詞方面,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古典文學實在是蔚為大觀,老魚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寫出堪比古代詩人那種才華橫溢的詩句來,只能是盡量——這也是老魚的一個學習過程,請大家諒解。但限於水平,如果不能讓大家都滿意,也只能說聲抱歉。沒有一個作者會不認認真真寫書,除非他想自尋死路。只是,作者個人的思路和精力總是有局限,也狹隘一些,以一個人的腦子面對數萬書友的智慧,你說老魚能招架的住否?理解萬歲,鞠躬下台。 ——————————————————————————————————
一來,章仇兼瓊是上官,而且隱隱有掌令劍南道的架勢;二來鮮於家是官商一體,作為蜀中大商賈,能跟章仇家聯姻,那對於鮮於家的買賣自然是很大的助力。
可如今見章仇老太太和章仇憐兒卻主動下顧,明顯有青睞蕭睿之意。鮮於仲通久,城府深沉,自然心中有所不滿但卻不會發作出來;可他那嬌生慣養的寶貝兒子鮮於景,卻沒有他那種城府和肚量。年輕的闊少,從來都是眼高於頂自詡風liu翩翩獨佔士子鼇頭,卻被蕭睿奪去了風光,而且愛慕的女子又似有投向此人懷抱的跡象,這讓他如何還能按捺地住?
看著章仇老太太如此情態,又見章仇了憐兒冰冷的容顏盡去,老是在蕭睿身上“掃描”,他心中的妒火越來越重,任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大步離席,生生擠到蕭睿跟孫氏母女之間,躬身一禮,插話進去,“老夫人,在下鮮於景,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鮮於景要比蕭睿矮一些,他這麽一站在其間,蕭睿趁機往後退了幾步。
孫氏看著蕭睿心頭正高興,突然見來了一個打岔的,心裡不免有幾分不喜。不過,她性情和善,溫和待人,見是鮮於仲通的公子,也給他留了幾分薄面,微笑道,“原來是鮮於公子,老身在此多謝了!”
鮮於景陪著笑臉,從懷裡掏出一個大紅色的小匣子來,這小匣子乃是檀木所製,匣子上雕刻著精美的縷空花紋,棱線上還鑲嵌著耀眼的金絲線,且不說裡面裝著何物,單這匣子就價值不菲。
“老夫人,這是一匣來自大食的煙羅香粉,鮮於景特地購得來獻給老夫人以作賀禮。”鮮於景有些狂熱的眼神越過孫氏的肩頭,只在章仇憐兒的身上逡巡著,章仇憐兒面色一冷,原本的春風拂面轉瞬間又化為了漫天冰霜。
“哦?”孫氏笑了笑,卻沒有接鮮於景手裡的匣子,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鮮於公子,老身年事已高,這些香粉飾物也用不著,公子還是拿回去吧,呵呵。”
給老太太做壽送香粉,這鮮於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表現的太過明顯——分明就是要送給章仇憐兒,廳中賓客皆笑了起來。章仇兼瓊也有些莞爾,但他的目光掠過鮮於仲通陰沉下來的臉龐,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麽。
蕭睿也覺得有些好笑,嘴角輕輕一曬。
鮮於景正尷尬地握著匣子站在當場,進退兩難,突見蕭睿嘴角的曬意,不由怒不打一處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霍然轉身叱道,“你笑什麽?”
蕭睿心下火起,但臉上卻一片淡定平和,他笑了笑,“鮮於公子,在下何曾笑過?而即便是笑了又能如何?今兒個是章仇老夫人的壽辰之喜,
難道在下不笑還要哭不成?” 鮮於景被噎了一個臉紅脖子粗,正要惱羞成怒,突聽鮮於仲通怒斥一聲,“畜生,趕緊退了下去,少在章仇大人這裡丟人現眼。”
見父親發火,鮮於景脖頸抖動了幾下,忍著怒氣和羞憤低頭而行,也沒回坐席,徑自甩著袍袖出了德勝樓的宴會大廳。
孫氏再三叮囑蕭睿常來章仇府上做客,又在廳中隨意勸了眾人幾盞酒,然後就帶著章仇憐兒和一眾侍女回了樓上。
見時機差不多了,蕭睿趕緊向衛校使了個眼色。衛校默然抱著那一壇酒走過來,輕輕交給蕭睿。蕭睿躬身笑道,“章仇大人,在下來得倉促,也未備得什麽厚禮。這一壇酒乃是在下在蜀中親手所釀,值此宴會之際,特獻上請章仇大人和諸位大人品嘗。”
……
……
清香玉液是清香型酒品,而五糧玉液則屬於醇香型酒品,當然各有各的優點,都屬於當世的極品美釀。但如果按照唐人的“審美觀點”來看,真要相比之下,五糧玉液要比清香玉液更高一籌。一來香氣更濃入口更加回味悠長,二來酒也要更烈一些。如果把清香玉液比作空谷幽蘭,那麽,五糧玉液便是那盛開的牡丹。對於喜華美的唐人士子權貴而言,五糧玉液更適合他們的品味。
張旭伏在酒盞上,深深的嗅著,臉上一片陶醉之色。良久,他才抬起頭來感歎道,“果然是號稱酒神傳人的蕭酒徒啊,此酒香而不厭,直入肺腑,入口醇香濃鬱回味悠長,著實喚起了某的酒蟲。以某來看,此酒比清香玉液更勝一籌,當屬極品中的極品。”
蕭睿笑而不語。
章仇建瓊依舊在砸吧著嘴,閉目細細品味著。旁邊的鮮於仲通狐疑地端起酒盞, 試探著嘗了一點。他本不飲酒,但這酒聞起來如此香洌,又聽眾人如此讚美驚歎,也有些好奇。
另一張桌上,諸葛連遺憾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酒盞,又側身向自己的大哥望去。諸葛孔方神色雖然鎮定但卻已經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蕭睿身旁,拱手笑道,“在下諸葛孔方,蕭公子有禮了。”
蕭睿知他是大唐四大商賈世家諸葛家族的家主,也不敢太過怠慢,也起身還了一禮,正要說什麽,同桌的鮮於仲通已經接過話茬,“蕭公子,此等美酒可否釀製出來讓我大唐百姓共享乎?”
蕭睿笑了笑,回道,“然也。回鮮於大人的話,在下已經命人在蜀州開設酒徒酒坊蜀州分號,專門產釀此酒,想必——想必下月就可在益州上市了吧?”
“哦,蕭公子釀酒神技令人佩服。”鮮於仲通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方才鮮於景一事的“影響”,微笑著就東一句西一句地跟蕭睿扯了起來,他畢竟是在職的官商,而且在劍南道官場根基很深,據說還有朝中某貴人做靠山,他這從中一打岔,諸葛孔方隻好耐著性子站在一旁。
其實蕭睿很明白,這鮮於仲通和諸葛孔方的意圖。見自己借章仇家壽宴推銷的目的已經達到,經此一宴,五糧玉液在益州上流社會的名頭已經打響,不久後的益州上市想必不再有太大的問題。故而,蕭睿也無心再跟鮮於仲通瞎扯,略微應付了幾句,便起身向章仇兼瓊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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