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笑道:“公孫前輩,請你稍等,我這就去向我師傅通報一聲。”
趙牧轉身走進小園,笑者對海如散人說道:”師傅,魚兒上鉤了。”
海如散人笑道:”好,好徒弟,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趙牧在校園等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了校園外面,“公孫前輩,我師傅請你進去。”
公孫笑了,“我就知道海如前輩不會撥我的面子。各位同門師兄弟,走,咱們進去。”
趙伸出雙手爛住了公孫等人,“前輩,我師傅明示隻準許公孫前輩前往小院會見,其他人一概不準進入。“
公孫荊紅頓時怒了,”趙東家,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可都是一起的,我們大家懷著滿腔的熱忱前輩拜見海如前輩,你怎麽能夠隻讓我一個人進入?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吧?”
趙牧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公孫前輩,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見的話,最好去跟我師父說去,請恕我愛莫能助。”
“趙東家,你這是違背你我之間約定的行為,”公孫荊紅感覺今天一切諸事不順,尤其是當著這麽多看熱鬧的人的面,他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感覺自己的面子已經被博得一乾二淨,以後他還怎麽在本城立足呀,“趙東家,我不管,今天不管怎樣,你必須讓我和我的同門一塊見到令師海如前輩,否則的話。我們這就回去,天機到場的事情,咱們也告吹了。”
趙牧裝腔作勢的說道:“別別,公孫前輩。你且息雷霆之怒,我再去跟我師父說說,看看能不能讓我師父再寬限一下,說不定我師父也願意會見其他幾位前輩?”說吧,趙牧又轉身返回到小院。
公孫荊紅等人再次被那扇木門阻隔在小院外面,有了前面那個姓韓的前例在先,再也沒有人敢嘗試著硬闖小院了。
又等了一會兒,趙牧再次從小院裡面走出來。這次他臉上帶上了一點笑意,“公孫前輩,經過我的再三哀求,我師父終於答應見你們一面了。請跟我來。”
趙牧把院門打開,公孫荊紅好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似地,一個個喜氣洋洋的從趙牧身邊走過,走進了小院。那些個圍觀的人以為有便宜可佔。有好幾個想尾隨在公孫荊紅等人後面溜進小院。全都被趙牧擋了下來,“各位,我師父脾氣不太好,請大家遵守一下我們的規矩,我難做不要緊,要是惹得我師父生氣就不好了。”
趙牧故意把小院大門敞開,然後伸出手指,凌空在腳前比劃了一下,“大家一定要守規矩呀。”說罷。趙牧走到了公孫荊紅前頭,引領著他們走向了海如散人潛修地房間。“師父,公孫前輩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海如散人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威嚴。
趙牧把房間的門打開,“公孫前輩,請。”
公孫荊紅等人走進了房間。海如散人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眼簾低垂,連看都不看公孫荊紅一眼。
公孫荊紅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天際宗掌門公孫荊紅率十余同門拜見海如前輩。”
“你就是公孫荊紅?”海如散人問道。
”正是。“公孫荊紅的態度非常恭敬,語調中甚至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緊張。“前輩,晚輩對你素來抱有敬仰之心,一直希望能夠親眼目睹你老的絕世風采,今日一見,發現你老的風采遠勝我的猜想,比我地設想更加富有威嚴,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是嗎?你一直想見我一面,很好啊。現在不是見到了嗎?是不是已經達成了心願?”海如散人說道。
海如散人的笑容中帶著一股詭秘,可惜公孫荊紅被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沒有看見。“是呀,前輩,能夠親眼目睹前輩的風范,晚輩已經無憾矣。”無憾就好。”海如散人揮了揮手,“現在你們可以退下去了,我要修煉了。”
“什麽?”公孫荊紅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牧已經過來趕人了,“好了好了,公孫前輩,你的要求,我已經照辦了。我師父已經接見了你們,你們也瞻仰了我師父的玉容,現在我師父要修煉了,請你們跟著我退出此房間吧。”
“可是……”公孫荊紅還想說什麽,趙牧已經拉著他們走出了房間,同時不忘轉身恭敬地說道:“師父,你老修煉吧。弟子就不打擾你了。”走出房間地時候,趙牧順手關上了房門。
“趙東家,這是怎麽回事?”公孫荊紅的肺都快氣炸了,“我剛剛見到海如前輩的面兒,話兒還沒有說上幾句,你怎麽就把我們轟出來了?”
趙牧生怕聚集在小院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故意大聲說道:“公孫前輩,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從頭到尾,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吧?你說你要拜見我師父,我領著你進去了吧?你說想讓天際宗的前輩跟著你一塊去拜見我師父,我也豁出去這張臉,冒著讓我師父呵斥地危險,苦苦哀求,最後我師父給了我一點薄面,讓天際宗的各位前輩跟著你一塊進了師父潛修的房間,一塊拜見了我師父。現在,你們都已經順利的見到了我師父,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公孫荊紅說道:“這哪裡是見面?只是簡單地浮光掠影地看了一眼,就算是會見完畢了。趙東家,你這分明就是在敷衍我們。”
趙牧一板臉,“公孫前輩,說話得尊重事實,得憑良心。從一開始,咱們就約定好了,你把天際道場轉讓給我,我想辦法讓你見我師父一面,現在不但你見到了我師父,就連你的十幾個同門也都見到了我師父,我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完全是超額完成了你我之間地約定,你居然還不滿意?做人可不能太得寸進尺。”
院子外面的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本來公孫荊紅等人被趙牧請到了小院裡面去拜見海如前輩,他們都存了嫉妒羨慕的心思,甚至有人已經對公孫荊紅生出了仰慕之心,尋思著回頭要不要投入到天際宗門下,可是轉眼間,公孫荊紅僅僅在房間裡面呆了不到三分鍾時間,就被轟了出來。頃刻間,圍觀眾人的滿腔羨慕之心變了味兒,這會兒誰都看了出來,趙牧師徒就是在耍弄公孫荊紅等人,說的好聽一點,就是趙牧鑽了他和公孫荊紅之間的約定的空子。
按照字面理解,趙牧確實完成了雙方之間的約定,誰也沒有辦法挑出理兒來。圍觀的人已經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著那種飽含嘲諷譏笑的聲音,公孫荊紅的臉臊的跟猴屁股似得,“趙東家,你是不是要拿老夫我尋開心啊?”
趙牧恭敬地說道:“公孫前輩,你說笑了,我哪裡敢拿你尋開心呀,就算是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呢。我只是按照你我之間的約定辦事罷了。”
公孫荊紅指著趙牧的鼻尖, “趙東家,你耍心眼耍到了我的頭上,你最好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後果,他是你所承擔不起的。”
趙牧聳了聳肩,“承擔不起,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師父是個喜歡咬文嚼字的散仙呢,我隻好有樣學樣了。公孫前輩,你要是有氣,盡管王我的頭上撒,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告訴我師父的。”
公孫荊紅倒抽了一口涼氣,趙牧的大靠山可是散仙,他要是真的想對趙牧不利的話,海如散人會不會順手滅了他,都是個問題。真的要是挑起了海如散人的怒火,天際宗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都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前景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樂觀。、
然而公孫荊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苦心孤詣才爭取到這次機會,要是就此退縮,不但以前的苦心全都白費了,就連全城的人都會看不起天際宗,看不起他公孫荊紅,都會把他當成一個草包一樣的小醜,從此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尊敬他。他和天際宗的地位在整個雙極星將會一落千丈,甚至會一蹶不振,從此退出修真界的舞台,成為不起眼的小角色,小門派。這種結局,不但他公孫荊紅接受不了,估計就連本門生性豁達的同門也不會接受這個結局,到時候他這個掌門只能不光彩的禪位,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