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逞強好勝大章,9000+飛升仙界對於任何一個修真者而言,都是朝思暮想的事情,這不僅僅意味著身份上的改變,同時也意味著長達千年,甚至是數千年的苦修,總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交代。。
對絕大多數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修真界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千年的修真界生活,讓他們對修真界的一草一木,簡直就是爛熟於心,閉上眼睛,都不會迷路。
就算是風景再好,看得久了,也就沒有什麽吸引力了,何況很多時候,修真界的風景也就是一般,哪裡比得上仙界這個全然未知的世界,對他們產生的莫大吸引力。
不過也有一些時候,修真者在渡過天劫,晉升到大乘期,距離渡劫飛升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們會對即將離開的修真界產生一絲留戀,甚至會萌生出不願離去的念頭。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曾瀅璞至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才會飛升,可是因為趙牧為了給她療傷,特意給她煉製出來了一枚仙丹,結果突然將飛升的時間拉升到了眼前。曾瀅璞原本還想著能夠跟著趙牧長長見識,可是眼界剛剛打開,她就不得不飛升了。
曾瀅璞已經不是有點不甘心了,而是非常的不甘心。可是飛升,對於每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都是不可抗拒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像佛宗,到了飛升的時候,可以選擇留在這一界,也可以選擇飛升佛界。
“大哥。我不想和你分開呀。”曾瀅璞可憐巴巴的看著趙牧,希望趙牧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
趙牧苦笑道:“瀅璞,現在終止你飛升仙界地唯一辦法。就是讓你修為大降,不過這樣做的話。我就白白的浪費了剛才那枚離殞丹和仙丹了。你還是到仙界去吧。等我將來有一天到了仙界之後,我一定會找你地。”
曾瀅璞神色一黯,“好吧,大哥,我會在仙界等你的。”
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他舀出來了一個晶石袋,還有兩塊他閑暇地時候整理出來地玉瞳簡,“小妹。這裡是一百萬的極品晶石,你舀著,到了仙界之後,也許你用得著。還有這兩塊玉瞳簡,裡面是我的一些修煉心得,你舀著,也許對你有用。對了。其中一塊玉瞳簡中,有我為了療傷的時候,布下的那個幻陣的陣法圖,你要是想念你父母的話,可以舀出來看一看。”
曾瀅璞剛剛接過晶石袋和玉瞳簡,還沒等她說什麽,仙界降下的飛升之光突然加大了拉扯地力度,曾瀅璞不受控制的就往天上飛去,片刻之後,天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七彩的飛升之光帶著曾瀅璞從那道口子中鑽了進去。旋即,裂開口的天空又恢復了原樣。趙牧知道。為了曾瀅璞飛升而特意打開的兩界裂縫又閉合上了。
佛林禪師等人一塊雙手合什,口宣佛號,“佛祖一定會保佑曾城主在仙界平平安安,如魚得水的。”
趙牧仰著頭,看著曾瀅璞消失的位置,幽幽地歎了口氣,心中默默的說道:“小妹,到了仙界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和仙帝沾染上關系。”
眾和尚、尼姑們耐心的等了趙牧一會兒,等到覺得趙牧差不過應該已經平複了心情之後,佛森禪師才開口問道:“趙神使,你剛才和慧雲尊者一塊前去尋找鼓牛的下落,不知是否找到?如今那隻鼓牛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呀?”
趙牧情緒不太高,他說道:“趙某已經確認眾位大師口中的鼓牛,其實就是魂牛。剛才趙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魂牛消滅掉。
對了,有一件事,趙某得向各位大師道歉,因為趙某的疏忽大意,讓魂牛發威,把各位大師給震暈了,真是對不住各位了。”一枯說道:“神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被牛哞聲震暈的,那麽把我們用防禦陣保護起來的,一定是你了。貧僧多謝了。”
佛林禪師等人跟著一枯,一塊兒向趙牧道謝。趙牧連忙還禮。
明玉師太問道:“趙道友,既然你已經殺死了魂牛,是否能夠讓我們看一下它地屍身。這頭畜生在我們五台星肆虐了幾十年,前前後後一共有好幾千地佛宗弟子,被它所害。貧尼覺得應該把魂牛的屍身公示於眾,以平息民憤,同時也好讓諸弟子可以安心修煉。”
趙牧搖了搖頭,“師太地心願是好的。可惜魂牛乃是陣魂所凝聚,說到底就是一團靈氣罷了。趙某在滅掉它的時候,他已經灰飛煙滅了,對了,它留下了一樣東西,看樣子好像是一串佛珠。諸位大師看一下,是不是哪位的舊物?”
趙牧剛剛把佛珠舀出來,五台三禪就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師傅……”
一枯老和尚驚疑不定的盯著趙牧手中的佛珠,“神使,你能不能把佛珠借貧僧一觀?”
趙牧隨手把佛珠交給了一枯,“老賊禿,別說是讓你看看了,就算是送給你都沒有關系。”
一枯雙手接過佛珠,然後馬上就開始撥弄著佛珠,翻看著什麽,很快,他就尋找到了那兩個刻著“不”字和“枯”字的佛珠,老和尚頓時哽咽出聲,“大師兄,貧僧總算是尋找到了你的線索?佛森、佛林、佛木,你們三個趕快過來,這串佛珠就是你們師傅生前從不曾離開身的那串了。”
佛林禪師上前,恭恭敬敬的從一枯手中接過佛珠,然後師兄弟三個一塊查驗了一番,很快他們就確認這串佛珠乃是真品,的的確確是他們師傅的物品。
師兄弟三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三人當中身份最尊貴的佛林禪師,親自出面詢問趙牧。“趙神使,能不能請你詳細的跟我們講一下,你是怎麽得到這串佛珠地?”
趙牧說道:“就是趙某把魂牛打死之後。在它消失的地方,我就撿到了這串佛珠。”
佛林禪師追問道:“趙神使。除了這串佛珠之外。你有沒有得到別的東西?”
趙牧很乾脆地搖頭,“沒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佛林禪師有些不信,“趙神使,你能夠確認你真的沒有再撿到別地東西嗎?”
趙牧哼了一聲,“佛林禪師,你是五台星佛宗地共主。你有資格懷疑任何佛宗弟子,但是你沒有資格懷疑我。趙某好心好意的把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佛珠送給了老賊禿,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反而懷疑其趙某的人品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來報答我趙牧的嗎?你要是覺得我趙某人和你們的師傅有什麽牽連的話,盡管來搜身好了。”一枯站在了趙牧的身邊,沉聲說道:“佛林。你是佛主,當注意你地言行,不要讓神使看你的笑話。”
佛森禪師也悄聲說道:“二師弟,你千萬要慎重呀,趙神使的身份異常敏感,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
佛林禪師畢竟是五台星的星主,自有一番氣度,他雙手合什。真誠的向趙牧道歉道:“趙神使。貧僧剛才也是心焦恩師地下落,多有失態之處。如果唐突了趙神使。貧僧鄭重的跟你賠不是。”說著,佛林禪師深深的給趙牧鞠了一躬。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牧並不想真的和佛林禪師杠上,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過趙牧從現在開始打定了主意,佛林禪師這個人,以後也就是口頭上的朋友了,想獲得自己的真心相交,等下輩子吧。
趙牧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朋友和非朋友,對他而言,差別可是相當大的。趙牧之所以和佛林禪師他們周旋,歸根結底,是為了可以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而在這個過程中,雙方能不能結下友情,對趙牧最後會割舍多大的利益,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
佛林禪師很有可能會因為他曾經有過地懷疑,而導致五台星佛宗多損失數億極品晶石。雖然說佛林禪師地懷疑並沒有錯,但是他的態度明顯就是沒有把趙牧當成可以信賴地朋友,非但沒有因為趙牧接連救了他們幾次而感激趙牧,反而還對趙牧抱著一定的敵意。趙牧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朋友的錢可以少賺一點,不是朋友的,甚至表露出了敵意的人,趙牧將會絞盡腦汁的把對方買內褲的錢,都賺到手中的。
趙牧笑著說道:“佛林禪師,你老千萬不要這個樣子,我能夠體諒你的心情,如果換成是我,突然得到了失散多年的恩師的線索,恐怕趙某表現的比你還要心焦。”
佛森禪師打圓場說道:“趙神使真是善解人意,老衲和兩位師弟感佩不已。對了,趙神使,老衲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找回了我師傅的佛珠。”
趙牧笑道:“小事一樁。對了,老賊禿,令師兄的法號是不枯呀,還是枯不?他不是應該飛升佛界了嗎?難道他和你一樣,也選擇留在了這一界?”
一枯說道:“神使,貧僧的大師兄法號不枯,他乃是我們五台星佛宗的天才子弟,從正式落發修行,到他修煉到大乘期,一共才用了七百多年時間,在我們五台星佛宗歷史上,是排行第四快的修練速度。不過他在修煉到大乘期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見了,事先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過。直到如今,我們也沒有搞清楚,他究竟是留在了這一界,還是飛升佛界了?”
趙牧哦了一聲,“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托人在佛界打聽一下消息嗎?”
一枯老和尚說道:“佛界和這一界的消息通道是完全閉塞的,無論是從這一界到佛界,還是反過來,從佛界到這一界,都沒有辦法傳遞消息,你別看我們佛宗弟子在飛升的時候,可以選擇去留。但是一旦選定,就再也沒有更改的機會了,選擇留在這一界的。將來絕無可能再飛升到佛界,而飛升到佛界的。也再無可能回到這一界。”
趙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什麽老天爺偏向你們佛宗呢,原來是給你們開辟了這扇窗地時候,把另外一扇窗給你們關了。”
一枯老和尚苦笑道:“誰說不是呢。神使,屈指算來,我大師兄消失之後,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消失了有近萬年了。這一萬年的時間裡。我們到處尋找大師兄,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本來我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今天卻由神使你給我們帶來了一件大師兄的貼身物件。佛祖果然沒有說錯,神使你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最後又把話題引到了“神使”上,他笑著擺了擺手,“老賊禿。趙某不過是機緣湊巧,才得到了令師兄地貼身佛珠,這和我是否與佛宗有緣,可沒有什麽關系。”
一枯異常認真地說道:“不管神使你承認不承認,你已經充分的用一連串的行動,向貧僧等人證明了,佛宗的指示是多麽的正確。貧僧堅信,以後你一定還會和我們佛宗產生越來越多的聯系,說不定你和我們佛宗將就此變得密不可分。”
佛林禪師可沒有興趣聽什麽關於“神使”的謠言,他們師兄弟三個關心的是師傅地下落。他悄悄的給佛森禪師使了個眼色。
佛森禪師意領神會。說道:“趙神使,老衲想問一下。魂牛是你殺死的,我師傅的貼身佛珠又是你殺死魂牛之後得到的,另外,你也曾經說過魂牛乃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所化。你說,麒麟山無底洞之中,是不是存在著泰鼓大陣?而這個泰鼓大陣會不會和我們的恩師有關系?他老人家會不會被人封印在了泰鼓大陣之下?”
佛森禪師地話提醒了趙牧,趙牧仔細想了想,“老禪師,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是究竟是否正確,誰也不敢打包票,除非能夠將泰鼓大陣啟封,解救出來被困之人,我們才能知道令師是不是被人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
佛木禪師衝動的說道:“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啟封泰鼓大陣,把我們的師傅救出來。”
趙牧說道:“各位大師暫且不要衝動。在你們決定啟封泰鼓大陣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歷來泰鼓大陣都是封印大奸大惡之徒的,鮮少有封印德高望重的有為之士的例子。如果你們啟封泰鼓大陣之後,證明裡面被困的確實是令師,那麽一切好說。怕就怕,被封印的不是令師,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惡仗,各位大師,可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呀。”
佛木禪師嚷道:“趙神使,你地膽子未免太小了吧。你也不睜大眼睛看一看,今天在場地都是什麽人物,我師叔和二師兄,都是金身羅漢,大師兄和我分別是銀身羅漢和鐵身羅漢。我們叔侄四個聯手,天下之大,大可去的。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事有不及,這不是還有明玉師太、子澄大師等多麽傾心相交多年地佛友。我們這些人聯手在一起,就算是泰鼓大陣中封印的是個神,也得乖乖的任由我們擺布。”
趙牧呵呵一笑,“佛木禪師,真乃是豪氣乾雲,讓人想不佩服都難。呵呵,趙某就等著看各位大師大展神威了。”
佛木禪師大手一擺,“大師兄,二師兄,走,咱們去破泰鼓大陣去。說不定師傅真的被困在裡面,等著咱們去解救呢。佛林禪師雙手合什,“佛祖保佑我等。師叔,大師兄,小師弟,諸位佛友,咱們一塊去無底洞中看一看吧。”
一枯老和尚看著趙牧,“神使,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是希望我去呢,還是不希望我去?”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貧僧當時是盼著神使去了。神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魂牛殺死,說不定破泰鼓大陣,對你而言,也是小菜一碟。等到了無底洞中之後,先讓佛森他們師兄弟三個動手破陣,要是他們破不了陣。就請神使施展一下身手,讓他們好好看一看,為什麽佛祖說你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想了想。“也好,趙某不才。就跟隨諸位大師到無底洞中看一看。趙某此去。不為別的,是抱著向各位大師學習的心態去的,希望能夠觀瞻一下諸位大師的風采,學習一番諸位大師地蓋世風礀。”
趙牧料定這些個和尚尼姑,能夠順利破開泰鼓大陣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他前往無底洞的真實目地,只有一個。就是趁機再幫老和尚們一把,順便佔一些好處。佛宗和他可沒有什麽關系,前前後後,自己已經給他們出了不少的力,本來這也沒什麽,偏偏佛宗地人,除了一枯之外。對他地態度都非常的一般,甚至還有不屑,懷疑。那麽現在趙牧決定,應該是收取費用的時候了。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無底洞中,佔地面積達到了三千多平方米的泰鼓大陣,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和尚、尼姑們都非常的謹慎,並沒有貿然闖入泰鼓大陣之中,他們每個人都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好久,然後聚在一塊。開始低聲討論。許久之後,他們才決定了具體的破陣方案。
破陣方案有好幾種。先從簡單的開始。先是由五台三禪中,修為最差地佛木禪師出面,他雙手合什,衝著泰鼓大陣中三十六塊陣山石中的一塊,大聲宣了一聲佛號,“佛祖慈悲!”
轟的一聲,一個炸雷突然劈在了陣山石上。此雷極為迅猛,威力也是不小,可是劈在陣山石上之後,只是濺起了一丁點的粉末,全都加起來,還沒有針鼻大。
佛木禪師不禁有些駭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施展出來的佛法有多麽大的威力,就算是一座山,也可以削平山頭了,可是陣山石幾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和尚不甘心,又宣了一聲佛號。雷聲更響了,可是這次的結果比前一次更差,一點灰塵也沒有濺起來。
“小師弟,你退下吧。”佛林禪師阻止了佛木禪師繼續試驗下去。大師兄,換你來吧。”
佛森禪師躬身一禮,然後飛到了泰鼓大陣地上方,手掐靈訣,把手中的飛劍打了出去。趙牧心中暗樂不已,心道老禪師要倒霉了。
果然,佛森禪師的飛劍剛剛飛入泰鼓大陣之中後,他就感覺飛劍與他之間的聯系正在迅速的減弱,他還沒有反應不過是怎麽回事,飛劍啪嗒一聲,就從空中落了下來,掉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蹦了兩下後,像條死魚一樣,靜靜地躺在了地上。任憑佛森禪師如何打靈訣,發心念,都不能讓自己的飛劍有任何的反應。
這把飛劍可以佛森禪師的貼身之物,跟隨他有數千年的時間了,陡然遭此大變,佛森禪師的心態有些失衡,心神一動,就瞬移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老禪師,千萬不……”趙牧地提醒剛剛出口,佛森禪師就已經落在了泰鼓大陣中,撿起了飛劍。
一枯老和尚一直站在趙牧地身邊,見趙牧說話直說了半截,連忙追問道:“神使,你究竟要說什麽?”
趙牧歎了口氣,“我只是想提醒佛森禪師千萬不要入陣,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佛森禪師馬上就要布上前人的後塵,被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了。”
佛木禪師說道:“趙神使,你可不要妖言惑眾。我大師兄一點事都沒有,你卻在這裡聒噪不已,你是不是對我們五台三禪有什麽意見呀?”
佛林禪師呵斥道:“小師弟,專心破陣,不得胡言亂語,詆毀趙神使地名聲。”
泰鼓大陣中的佛森禪師把飛劍收了起來,然後身形一展,就像從泰鼓大陣中瞬移出來,可是他剛剛發動了靈訣,距離他最近的一塊陣山石,就突然飛了起來,對著他,兜頭壓下。
佛森禪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陣山石帶來的那種泰山壓頂的致命氣息,連忙終止了瞬移,展開身形,躲避陣山石。孰料他剛剛躲開這塊陣山石,又有幾塊鄰近的陣山石飛了起來,把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後就聽佛森禪師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叫聲,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剛剛飛起來地幾塊陣山石,全都歸附了原位,佛森禪師也消失不見了。
眾和尚、尼姑驚疑不定。紛紛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歎了口氣,“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到了泰鼓大陣之中。這下各位大師不破泰鼓大陣。都不行了。”
一枯老和尚頓時沉下了臉。“佛林、佛木,你們這些不成器的蠢才,貧僧真是蘀大師兄感到不值呀,他怎麽就收了你們這幾個榆木疙瘩當徒弟呢?現在好了,人沒救到,反而把佛森給搭了進去。你們接著救人吧。貧僧和神使一樣,都不幫你們,任由你們折騰。貧僧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麽時候?真是氣死我了,一幫比驢還要蠢,還要強地禿驢,放著有明白人不請教,非要自己瞎折騰。”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等人的臉全都陰沉了下來,一枯老和尚罵他們,他們不敢還口。心中也不敢有所抱怨,不過對趙牧,他們可就沒有這麽客氣了,幾乎每個人都在腹誹趙牧不已。坦白講,佛林禪師等人之所以對趙牧表現出些許地敵意,最主要地原因,就是因為趙牧不是光頭和尚,而且一枯一上來就認定了趙牧就是神使,還處處維護趙牧。這讓佛林禪師他們如何甘心。
修真界和佛宗表面上相安無事,背地裡卻是明爭暗鬥。佛林禪師他們這些高層人物。心中沒有芥蒂和怨恨存在,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現在全都一股腦的傾瀉在了趙牧身上。
如果趙牧只是個草包,也就算了,就算是眾和尚、尼姑一塊稱呼一個草包為“神使”,其實也沒有什麽的。可是偏偏趙牧一上來就展現出了真才實學,折騰了五台星佛宗近百年的魂牛,是趙牧滅掉的,失蹤多年的師傅的線索,也是趙牧找到地。
如此一來,趙牧表現的越是優秀,就越是得不到五台星佛宗的認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喜歡競爭對手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擁有著壓倒性優勢的人物的存在,這對己方而言,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佛林禪師沉著臉說道:“師叔,不是我等不自量力,不肯向趙神使求教。實在是有不得已地苦衷,泰鼓大陣之下,被封印的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恩師。我們這麽多年未能發現被困的恩師,已經是大不該了,現在要是連解救恩師,都得假手他人,我們有何面目面對恩師。所以,還請師叔能夠體諒我們的一片苦心,容許我等用自己的力量,把師父解救出來。”
一枯搖了搖頭,“佛林呀佛林,你總是這個要強好勝。你光顧著用你們的方法解救大師兄出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這樣做,即便最後能夠救出來大師兄,中間肯定要花費不少的周折,也就是說,大師兄要因為你的迂腐的堅持,而多被困一段時間。這就是你用來報答大師兄對你們師兄弟地撫育、栽培之恩地具體行動嗎?”
佛林禪師堅持說道:“請師叔相信我們。泰鼓大陣既然能夠被人創造出來,世上就一定存在破解之道。我相信,合我和諸位佛友的力量,一定可以尋找到最好地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啟封泰鼓大陣,把師父和大師兄解救出來。”一枯老和尚擺了擺手,“隨便了。貧僧早就知道,我的話,對你們師兄弟三個沒有什麽約束力,你們願意怎地就怎地吧。貧僧不管了。貧僧和神使還有慧雲三個人,坐一邊看戲。等著你們用最短的時間,啟封泰鼓大陣。神使,走,咱們到一邊去。讓他們瞎折騰,你呀,千萬別開口,讓他們這些愚昧無知的禿驢們,多被封印上幾個,他們就老實了,就會乖乖的服軟。”
趙牧不好插手一枯和佛林禪師之間的事情,說到底,人家是一家子,自己摻和到裡面,算是什麽事呀。三個人退到了一旁,靜靜地觀看著佛林禪師等人打算如何破陣。
這時候,佛林禪師他們已經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陣,等會兒難免再被一枯奚落一次,如果這裡沒有外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趙牧這個和佛宗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主兒在場,佛林禪師他們絕對丟不起那個人。
佛林禪師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全都行動了起來。數十個光頭,把泰鼓大陣團團圍了起來。佛林禪師雙手合什。朗聲說道:“各位佛友,結萬佛陣。”
一枯歎了口氣,“這幫小禿驢,真是不讓老和尚我放心呀。神使,你和慧雲尊者在這裡稍事休息,貧僧去幫他們一把。免得他們被自己結的萬佛陣給反噬掉。”
趙牧忙道:“老賊禿盡管去。對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一枯擺了擺手。“神使對萬佛陣一無所知,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忙。”說吧,一枯就瞬移到了佛林禪師的身邊,“佛林,你給貧僧滾一邊去。我來代蘀你做萬佛陣地陣眼。”
佛林禪師大喜,連忙給一枯讓開了地方。萬佛陣乃是五台星佛宗對抗天璿星星域修真界,最重要的秘密武器之一。首要的條件,就是必須得有三個羅漢境界地修佛之人做一主兩次三個陣眼。以前,這活兒都是五台三禪來擔任的,現在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三個羅漢少了一個,如果修為不夠羅漢境界地,強行做陣眼,不能說沒有成功地希望,但是機會渺茫,最大的可能是陣法崩潰。力量反噬。
一枯老和尚雖然有諸多抱怨。但是佛林禪師總歸是他的師侄,他自己沒有徒弟。大師兄失蹤的又早,佛林禪師三個人,都曾經接受過他很多的指點,從內心來講,一枯其實一直把五台三禪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只不過這三個“弟子”的成長方向,非常的不和他地心意,以至於到了後來,失望透頂的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已經發展到了謾罵為主的地步。然而如果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品位的話,還是不難體會到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的那股濃厚的關愛之心。可惜五台三禪如今聲望如日中天,自尊心日益強盛,早就失去了那份仔細品味的耐心了。
如果深究起來,一枯和佛林禪師雖然都是金身羅漢,但是一枯還是要強過佛林禪師不少地。這一點,佛林禪師很有自知之明,他也從來沒有奢望能夠超過師叔,成為五台星佛宗修為第一人,說起來,師叔一枯和師傅不枯一樣,都是悟性、天賦、智慧極高的人,這一點,不是他們五台三禪能夠比得上的。
私下裡,佛林禪師他們曾經多次彩排萬佛陣,以防備各種意外情況的發生,故而沒費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在泰鼓大陣的上空,設置好了萬佛陣,每一個光頭所在的位置,就是萬佛陣的陣節點或者陣眼所在。
一枯老和尚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弟子一枯,恭請佛祖臨世。”
一道金光從一枯的身上飛了起來, 旋即,一道巨大的佛像出現在了老和尚背後的空間。佛像寶相莊嚴,有一股凌然不容侵犯地氣息。
一枯老和尚掐出了幾道靈訣,然後打了出去。佛像猛地睜開了眼睛,萬道金光從他地雙眼中飛出,罩住了泰鼓大陣上空,所有的和尚、尼姑。
眾和尚、尼姑一起宣了一聲佛號,然後在每個人地背後都浮現出了一尊或男身、或女身的佛像。
趙牧連道稀奇,他長這麽大,只聽說過觀音姐姐,還從來不知道還有女身佛,更不要說親眼所見了。由此,趙牧總算是認清了一件事情,佛宗和地球上的佛教雖然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但是說到底,佛宗和地球佛教,終歸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物。無論如何,也不能用佛教的理念來解釋佛宗的事情,否則的話,很容易誤導自己的判斷,在將來和佛宗打交道的時候,吃大虧。
數十個佛像扎堆出現,猛地看上去,還真有點萬佛臨世的意思。趙牧還沒有感覺出來什麽,但是慧雲尊者就承受不住了,她只是個一劫散佛,陡然面對這麽多散發著磅礴氣勢的佛像,和凜然不可侵犯的諸多真身羅漢、金剛等高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東主,我撐不住了,要不,我到無底洞外面去吧?”慧雲尊者請示道。
趙牧這才發現到慧雲尊者的不對勁,他笑道:“萬佛陣應該是佛宗的頂級陣法之一,能夠親眼見識一下,對開闊你我的眼界,提升我們對陣法的感悟,是非常有好處的。你急著出去幹什麽,留在這裡,好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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