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會有人敢攻進閻羅殿,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敢挑釁鬼王。 閻羅和魄魅站在大殿上,緊緊盯著大殿上的這個黑衣人,他的臉深深埋入披肩的帽子中,就是他,毀了他們的大天眼,還順著他們的力量攻擊他們,能擁有如此力量的人,決不簡單!
冷汗從他們兩人的額跡滑落,他們居然在無形之中,被這個黑衣人的氣勢威懾。
“大膽妖孽,這裡是你隨便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回你的世界!”閻王到底是閻王,僅管心底是對這個人有所忌憚,但依舊臨危不懼,擺出他的威嚴。
黑衣人笑了,緩緩抬起雙手,殿上的侍衛立刻緊張地舉起鬼戟,他嘴角幽幽一笑,雙手只是頓了頓,隨即翻下衣帽,露出他的面容,嘴角上揚,邪氣四射:“在下墨衍,此行特來取走一樣東西。”
“哼!我這裡豈由你放肆!”
“沒錯。”墨衍笑著,“所以我要先打敗二位,否則即使拿到那東西,也未必能離開這裡。”
“你!”閻羅和魄魅驚愕地看著墨衍,他的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殺氣,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是悠閑的笑容。
終於,一旁的侍衛無法容忍此人的囂張氣焰,提著鬼戟衝了上來,忽然,強大的氣流掀起了墨衍的衣袍,那些人沒挪動半步,便被全數擊退。
墨衍收起力量,依舊恭敬地站在大殿上,毫不避諱地看著閻羅和魄魅,他心底也不禁佩服,不愧是一界界主,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就像那隻臭狐狸,死到臨頭,還嘲笑他的計劃。
想到九尾,墨衍心中那根刺,再次作怪起來。
“王!”一直垂手站在一邊的牛醜和馬午擔憂地看著閻羅,只見閻羅忽然冷笑起來:“怎麽?你的實力也僅是如此?”
閻羅輕蔑的口氣,讓墨衍心頭的火越發燒了起來,他冷笑著:“當然不只如此!”說著,化作一道黑色的邪氣,朝閻羅飛去,閻羅就這樣,被卷入那黑氣之中,看地牛醜和馬午冷汗涔涔。
黑氣形成的黑霧已將閻羅完全吞沒,不知裡面情況如何?
牛醜和馬午急急跑到魄魅身邊,想求救,卻見魄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稍稍退了兩步,反而離閻羅更遠了。
就在這時,詭異的綠光忽然從黑霧中射出,一束,兩束,無數束綠光,將黑霧切割開來,震地粉碎,強勁的氣流朝四周迸射,吹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衣袍,離地近的侍衛,一一飛了出去。
風落之時,只見閻羅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墨衍則站在他的對面,獰笑起來:“哈哈哈……好!這樣才有趣!”
“是嗎?後面會更有趣!”說罷,閻羅倏地便消失在原地,而與此同時,墨衍,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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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鎮魂塔的台階上,是武器碰撞的聲音,和振蕩的氣流,馬天行一劍橫掃,劍光劈向面前的天祿和辟邪,兩人雙腳一躍,便躲過劍光,身子在空中一橫,便朝馬天行俯衝,手中的兵刃都直指馬天行的咽喉。
馬天行立刻誅邪護住咽喉,“當”一聲,震得他虎口發麻,連日的趕路和戰鬥,已讓他體力不支。
豈料天祿戢風一轉,居然偏離咽喉,直直打在馬天行的左肩,馬天行慌忙運氣阻擋,卻依舊被天戢所傷,鑽心的痛,讓他難以招架,用力推劍,將辟邪震開,自己跳出圈外,扶住受傷的左肩,重重喘息。
果然,一對二,有點勉強。馬天行緊緊盯著兩人,心中盤算著其他的方法。
“怎麽?不打了?”辟邪的臉上露出神氣的神情,“回頭還來得及。”
面對辟邪的嘲笑,馬天行只是回以冷冷一笑,右掌聚起靈力,為自己的左肩悄悄療傷,見疼地不再厲害,便收了力量,開始掐決,口中默念:“分!”頓時,青黑色的靈光將他包裹,一旁的天祿和辟邪滿臉疑惑,他又想幹什麽?
靈光漸漸淡去,與此同時,天祿和辟邪也驚地目瞪口呆,馬天行,居然分身了。兩個馬天行站在他們面前,究竟哪個才是本體?
就在他們發怔的時候,兩個馬天行一下子消失在他們眼前,轉眼,便出現在他們身後,雙掌齊推,眼看著就要打中天祿和辟邪,突然,他們的後背驟然生出雙翅,兩人騰空而起,並同時用翅膀扇向馬天行!
本來攻擊對方,卻一下子成為被攻對象,馬天行立刻收招,擋住翅膀的攻擊,而另一個卻沒那麽走運,當即被翅膀擊中,化作灰燼,馬天行的影子,被擊碎了!
馬天行用的,自然不是分身術,一人打兩個,已是不易,如果勉強分身,反而會全軍覆沒,所以,他用幻術,製造了一個影子,就是為了迷惑對方,可惜,失敗了。
看著被擊碎的影子,和在天上盤旋的天祿和辟邪,他皺緊雙眉,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飛!當然,貔貅本就會飛,只是出現在戰鬥中,讓他有點出乎意外。
“受死吧!”空中傳來兩人的大吼,轉眼已向他俯衝而來。
糟了!馬天行準備撐起護盾,擋住他們這有力一擊。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天祿和辟邪的身後,忽然浮出了一個光球,赫然間,兩條白色綢帶從光球中射出,當即纏住了正俯衝的天祿和辟邪,還沒反映過來的天祿和辟邪,立刻受到繩子的拽力,反而彈回天空。
兩人在空中翻滾了一陣子,終於穩住重心,而腳踝處的綢帶,早已不知所蹤。
站在台階上的馬天行,終於松了口氣,他呵呵地笑著,看著滿頭霧水的天祿和辟邪,小玄來的真是時候,是該好好教訓這兩隻亂抓人的貓了!
“天行!”藍色的光球緩緩落下地面,輕輕化去,張玄從裡面蹦了出來,撲入馬天行的懷中,“終於找到你了。”
“呵呵。”馬天行幽幽地笑著,“看來還是你有魅力,拿到這麽多法寶,帶你來這裡啊。”一股淡淡的酸味在空中蔓延,讓懷中的人忍不住嬌笑起來。
兩個人就這麽在台階上親親我我,互訴經歷,完全當天上的兩個不存在,雖說張玄的出現讓他們納悶,但兩人的態度,更讓他們鬱悶,鬱悶之余,居然還有點羨慕,複雜的情愫讓他們頭暈目眩,反而惱火起來。
兩人雙眼一瞪,再次衝了下來,只聽馬天行淡淡說道:“小玄,就麻煩你纏住他們,蒼蠅飛來飛去我不好抓。”
“知道了。”張玄轉著手中的打神鞭,隨手一甩,頓時神鞭再次化作綢帶,飛向空中,而空中的天祿和辟邪,也鄙夷地笑著,同樣的招數怎能再起作用,他們在綢帶中左躲右閃,擦汗換氣,終於靠近兩人。
突然,那綢帶居然掉頭了,再次牢牢纏住兩人的腳踝,兩人暗叫不妙,只見馬天行的手掌已經撫上打神鞭,立刻,一股強大的電流,沿著打神鞭進入他們的體內,而最要命的事,不知何時,他們的頭頂上方,居然有了雷雲,白光一閃,雷電和打神鞭上的電流合而為一,兩人頓時覺得自己被電流徹底貫穿,每一根經脈,每一根骨頭,都無一興免!
兩人就像烤熟的麻雀,墜落地面,全身還冒起了青煙,怎麽可能?明明之前他們佔優勢……是!那馬天行已經能夠以一敵二,可沒道理加了個女人,就把他們這麽輕松擊敗,難道他們就這麽不堪一擊?
張玄收起神鞭,燦爛地笑著,忽然看到馬天行身上的傷痕,心疼地皺緊雙眉:“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現在不是沒事了?”馬天行捏了捏張玄的鼻子,“我們這就回去。”
“是啊,要快,不然……”張玄立刻收了聲,她很擔心那神秘人會上山。
“不然什麽?”
“不然你就成閻羅的愛妃啦。”張玄將黑衣人的事埋入心底,調笑地看著馬天行,看著漸漸發綠的臉。
就在他們談笑間,天祿和辟邪站了起來,漸漸恢復了原樣,他們兩人已經收起原先輕蔑的神情,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既然我們已被你們打敗,魄魅大人的愛魄就是你們的了。”說著,兩人雙手舉起,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一點星光,從雲際隱現,慢慢朝這邊飛來。
張玄和馬天行攜手看著那點星光,原來不用入塔取,先前他們還擔心塔裡有更多的機關和幻陣,或是靈獸什麽的,這若是一路打上去……
星光泛著溫暖而柔和的光,漸漸落在張玄的手中,魄魅的愛魄就像初生的雛鳥,靜靜地躺著,卻很溫暖。
“原來不用上去拿。”馬天行長籲了一口氣。
“當然不用。”辟邪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本就是閻羅陛下和魄魅大人的坐騎,負責守護塔門,所以,魄魅大人的愛魄其實是我們收藏,還好你們不是來奪塔的,不然肯定沒那麽容易過關。裡面的神獸比我們利害百倍!”
“奪塔?”張玄疑惑地看著天祿和辟邪,再看看他們身後那直入雲霄的塔,誰會這麽無聊,一層一層打上去,隨便數數就有幾十層。
“多著呢……”天祿和辟邪面部抽搐了一下,殘留的電流依舊不停地在他們身體裡亂竄,“例如……”
“轟!”突然,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打斷了辟邪的話,那巨響震地台階都搖晃起來,四人立刻警覺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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