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拓跋可是匈奴的百家姓,張烈獻聽的立刻臉色一變,嚇得連忙道:“你這書童血口噴人,老夫姓張,各位大人都是知道的,何來的拓跋之說!”
趙子文道:“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好你個書童,在大殿之內也敢搗亂,張大人剛才明明自爆家門,你卻裝作沒聽見,還敢詆毀張大人,”安王怒斥趙子文道。( )
趙子文眸子滿是疑問,奇怪道:“不對吧,張大人都將我大荊的城池拱手送給匈奴,不姓拓跋,還姓什麽?”
文武百官皆是看清趙子文想要說的是什麽,這書童很明顯就是暗指這吏部尚書張大人的計謀有通敵賣國之嫌。
“你.......”張烈獻嚇得雙腳都是一陣哆嗦,指著趙子文道:“老夫為國為民,怎會做這等賣國之事,如今匈奴攻來,老夫只是就事論事,難道你還有什麽好辦法不成!”
趙子文搖頭道:“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匈奴打來,只有戰與和,難道還指望不戰而勝?
安王輕蔑笑道:“沒有辦法,還口出狂言,如今又是詆毀我朝廷大臣,你該當何罪!”
懷王反駁道:“安王,難道你忘了皇上剛才說過的話嗎?”
“哼.......我就看看這書童還能說什麽?”安王無計可施的甩一下長袖,冷冷笑道。
“蘇大人,這書童到底是什麽人,”蘇大人身旁的大人看著這趙子文,向蘇東坡問道。【~都市-文學~wWw 】
蘇東坡哈哈一笑道:“他呀,到時候再告訴你。”
秦觀向這大人頗為曖昧的笑道:“李大人,他可是你女兒在杭州的好友。”
“哦?安兒的好友,”李大人笑道:“這位小哥定不是一位小小書童這麽簡單,能在朝堂內嬉皮笑臉。安定自如的詆毀吏部尚書,可見不一般呀!”
蘇東坡與秦觀都是微笑不語,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趙子文等下如何語出驚人的辯駁朝堂!
這位李大人自然就是李大才女的爹爹,禮部尚書李格非,他乃大荊賢臣,可惜並非老皇帝地近臣。所以對趙子文的身份,還是不知道的。
趙子文耳尖的早已聽到他們所講,輕輕瞥向這個眉目清秀,頗為俊朗的中年男子。心中暗道,這位就是禮部尚書,安兒的爹?趙明誠的牆角已挖,下一步就是跟這李格非打好關系了。
“張大人,不知上回匈奴集兵時。我大荊是否也是割地求和地?”趙子文面色一冷的問道。
張烈獻眼神頗為得意,輕哼道:“若不是割城求和,我大荊怎能度過這個安寧的新年。”
匈奴在年前就集兵,躍躍欲試,傳播消息說要攻打荊國,大荊反戰的官員都是嚇地連忙上奏割城求和,老皇帝也是希望能度個安穩的除夕,老糊塗的他便同意割城求和.......
趙子文嘲笑道“有趣,真是有趣!”
安王重重的哼道:“有趣什麽,你這書童就只會胡攪蠻纏!”
“真*有趣!”驟然間。{ }趙子文神色一冷。深邃而又黑白分明地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諷刺道:“上回匈奴只不過是集下兵,放出消息,虛張聲勢的要攻打我大荊,我大荊卻是怕得連忙要割城求和,匈奴輕輕放個屁,我們就要割地求和。若是他拔刀。我們該怎麽辦,我大荊將士*是不是要伸出脖子讓他砍!”
趙子文臨走前聽到夏將軍提及。這匈奴只是稍微集兵操練一番,就嚇的反戰的官員上奏求和,弄的老皇帝也是驚慌失措,同意割城求和,夏將軍對此事是忿忿不平,無奈皇上下旨,他又不能違旨不遵,隻得讓出城池給匈奴。
站在左排的反戰官員,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暗自惱怒這爆粗口的書童竟敢在朝堂之上說粗話,可這是不爭地事實,當初匈奴確實沒有打來,只是據探子回報說要大舉進攻,他們也無可辯駁。
安王臉色鐵青地直接向老皇帝抱拳道:“皇上,這書童竟在大殿上說粗話.......”
老皇帝細小的眼睛看著趙子文,擺了擺龍袖,笑道:“夏文只是一時憤青,他說的也有道理,讓他繼續說吧,朕赦他無罪!”
還好這老皇帝沒有糊塗過頭,趙子文看了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嶽父一眼,接著道:“如今匈奴又是虛張聲勢的說要進攻,難道我大荊又要割城求和?求和只能保一時安寧,匈奴的野心並不是我大荊的幾座城池,而是整個中原腹地,他們地狼子野心是就像個巨大地黑洞,不停的蠶食我大荊國土,這樣只會讓我大荊更加力弱,待我大荊真正奄奄一息時,他們就會毫不客氣地將我們一口吞掉!”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聽的是心驚膽戰,這書童說的實在是令人刻骨銘心,仿佛大荊就在一個黑洞的包圍中,漸漸被這黑洞所覆蓋,到那時大荊就會變成一片黑暗.......文武百官都是忍不住雙腿一哆嗦,這割城求和的致命之處就顯而易見的展現在眼前!
大殿內寂靜一片,誰還敢提出割城求和?這求和的策略根本就是任人魚肉,能安寧一時,卻是後患無窮。
“說的好!”蘇東坡與秦觀不禁拍手叫好,這書童說話確實粗魯了一點,可說的話蘊含真理與鐵錚錚的事實,確實讓人打心底佩服。
李格非上下打量著這書童,暗暗道,這真的是安兒的好友,一個小書童?
“好,說的很好!”片刻後,安王也是鼓掌稱讚道:“沒想到一個書童也能說出如此高深的話,不過........安王語峰一轉的冷笑道:“若是匈奴大軍真的打來,又該如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趙子文不冷不熱的答道。
張烈獻重重的哼道:“如今人人都知匈奴大軍凶悍異常,而大荊軍士缺乏戰力,朝無良將,國無強兵,我大荊節節敗退,我就看你怎麽個擋法,怎麽個掩法!”
這句句本是直刺老皇帝心窩的話,可他也不知怎的,卻是沒有半分怒氣,趙子文看的無奈,這張烈獻是長匈奴志氣,滅大荊威風,這等*話也說的出口,可老皇帝卻是精神萎靡不振,管都不想管.......
蘇東坡冷嘲熱諷道:“張大人真是好口才!”秦觀與李格非同時輕蔑的看向這隻圖一時安樂的小人。
張烈獻有安王在背後撐腰,怎會怕他們,而他說的也是事實而已,大荊如今本就不是匈奴的對手,要與他們對抗,真是以卵擊石。
趙子文冷笑道:“我大荊堂堂的中原大國,怎會去怕一個外族?只要大荊草木皆兵,奮戰到底,即使戰到只剩一個男丁也要跟匈奴硬拚下去,失手的城池也不留一粒米給匈奴,大荊怎會輕易敗北?一個男兒一個兵,我大荊數百萬男兒,數百萬將士,還怕這小小的匈奴?還怕不能收復我大荊的大好河山!”
“說的好,一個男兒一個兵,我荊國數百萬的將士,何愁匈奴不滅,河山未複!”老皇帝渾濁的眸子大放光彩,意氣風發般的狠狠拍下龍椅,激動道。
文武百官都是吃驚的看向平時都死氣沉沉的老皇帝,平時皇上都是什麽事都不愛管,如今卻因為這書童幾句話,激動的叫好。
蘇東坡與秦觀相視一笑,無論何時,這書童說的話總是讓人激動無比,天生的一張嘴仿佛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主戰一派的官員紛紛點點頭,臉龐滿是敬佩之色看著這名不見經傳的書童,而反戰一派的官員臉色一白的都不敢發話,尤其是安王臉色鐵青,都恨不得一掌拍死這該死的書童。
懷王笑容和藹,粗曠的臉龐滿是殷殷笑意,如今皇兄都叫好,看來是不必割城求和了。
“傳我旨意,匈奴若敢來犯,我大荊定要要他有來無回!”老皇帝揮一揮龍袍,老臉一冷的向文武百官高聲道。
“皇上英明,”主戰派的官員立刻是雙膝在地,而反戰派的官員無計可施隻得奉承的齊齊跪下,跟著主戰官員一同大喊道。
“咳咳......就這麽辦吧,”老皇帝剛才因激動過度,不停的咳嗽起來,又是變成精神不振的樣子,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