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胡鬥富準時出現在碧雲峰通往聖峰的鐵鏈處,劉惠儀也幾乎是先後腳趕到了胡鬥富身邊,陪著胡鬥富看著澤孝峰上的小石屋。
沒多大一會,澤孝峰上的古裝美女們集體出動了,扶著被五花大綁的西門,一起通過鐵鏈走向了擎天聖峰上最高大的石屋。
薑旺財在修建笑天峰的旅館和飯店時,順便給福爺爺和顏如玉住的石屋進行了裝修和加工,如今福爺爺的石屋分前後兩進,後面是福爺爺和顏如玉居住的石屋,不算很宏偉,前面是一個大廳,進入之後,前後縱身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寬度大概有十二米左右,光門就佔了四米。更神奇的是,如此大的大廳,連一根支撐的柱子都沒有。
沒過多久,卡洛斯跳了過來,喊道:“阿富師兄、惠儀師姐,奉祖師爺訓令:請師兄、師姐到聖峰議事廳議事。”
胡鬥富和劉惠儀站在鐵鏈這裡,就是為了等福爺爺的命令,如今等到卡洛斯前來傳令,胡鬥富甚至連基本的禮節都顧不上了,直接一手抱住卡洛斯,一個鷂子翻身翻過劉惠儀,三個滑步就通過了鐵鏈來到了聖峰,然後著急地衝進大廳。
來到大廳一看,胡鬥富才發現原來自己和劉惠儀是最後被通知的,整個大廳裡如今站滿了人,福爺爺和顏如玉並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胡鬥富看了一眼五花大綁、跪在正中的西門,剛想衝上去,卻被卡琳娜拉住。
卡琳娜拉住胡鬥富的袖子,衝胡鬥富擠了擠眼,然後努了努嘴巴。
胡鬥富順著卡琳娜的嘴巴看去,見程榮桓正在同自己使眼色,於是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找到自己的位置畢恭畢敬地站好。
站好之後,胡鬥富偷偷打量了一眼整個大廳,發現自己的師伯們都在,全部領著門下的弟子站在福爺爺這邊,對面站的是門的一眾古裝美女,當然西門是被綁著跪在正中。
看人來齊了,福爺爺咳嗽了一聲,說道:“如玉,那女娃兒你就一直綁著?”
顏如玉微微欠了下身,說道:“先生,門下弟子怙惡不悛,妾身隻好一直將她綁著,讓她好生反省。未獲先生準許,妾身不敢給她松綁。”
福爺爺眼珠子一瞪,說道:“胡鬧,再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弟子,怎可如此虐待?”說完,福爺爺輕輕一揮掌,捆在西門身上的牛筋繩子立即寸斷,福爺爺接著說道:“小丫頭受委屈了,被綁了這許多天,同門的姐妹們給她找個凳子來。”
其實顏如玉的四大弟子梅蘭竹菊都非常心痛自己的小師妹西門,一個十八歲都不到的姑娘家,被綁了十幾天,連吃飯上廁所都得找人幫忙,連澡都洗不上,只是迫於師傅沒有松口,不敢出聲求情,如今福爺爺親自給西門松綁,又讓自己等人找凳子,於是門的一眾美女們都動起來了。
有將西門抱起來,用手揉著被牛筋繩子勒出的血痕,有慌裡慌張去給西門找凳子的。
西門卻掙脫眾位師姐,再次跪下,說道:“多謝祖師爺大恩,弟子有一個不情之請。”
顏如玉出聲吼道:“胡鬧,先生賞你座已經是極限,你竟敢……”
福爺爺揮手製止了顏如玉,說道:“說!”
西門磕了一個頭,捋了捋有些凌亂的劉海,說道:“弟子懇請祖師爺讓弟子去阿竹師姐的家中衝個涼,換套衣服。弟子穴位已經被梅師姐封了,如此險峻的山峰根本下不去,再說弟子也沒有蠢到在武聖老人家門徒齊聚以及同門師姐中佼佼者都在的時候逃跑。弟子就是久未淋浴,覺得如此拜見祖師爺實屬大不敬。”
西門這句話一說出來,福爺爺和顏如玉彼此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了變化。
福爺爺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如玉,你門下派個弟子陪著吧,穴位也解了吧,無妨。我看這個小丫頭,也不似沒有擔當的樣子。”
等到西門衝洗完畢,再回到大廳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翠綠色的古裝套裙。
福爺爺依舊讓阿梅給她搬來凳子,但是西門卻說道:“謝祖師爺賞座,但是請允許弟子拒絕。弟子從師從師尊開始,直到現在,歷來都是尊師重教,不敢違逆門規半分,雖然近期幾次違逆師命,沒有奉召前來拜會,但是此等小事在我門中,尚不屬於驅逐出門牆的大錯。因此,弟子並非門的罪人,理應同師姐師妹們享受同等待遇,序列門牆。若因為弟子的行為舉動有得罪擎天派的同門,自然算是擎天派的罪人,既是擎天派的罪人,自然沒有資格坐著接受師尊的訊問。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是萬念俱灰,但是還請祖師爺全了最後的一絲尊嚴。”
顏如玉一拍椅子扶手, 吼道:“阿簫,放肆,竟敢如此語氣同先生說話,信不信為師挖出你的伶牙俐齒?”
福爺爺搖了搖手,說道:“如玉無須動氣,這個女娃娃不錯。行,你愛這麽樣就怎麽樣吧。”
胡鬥富瞪了一眼西門,然而西門雖然認出了胡鬥富,卻沒有絲毫的表情流露在外。
福爺爺說道:“今天在的,都算是我的門徒了。如今我座下僅存的七大弟子都新行收徒,我很欣慰,昔日有過授藝之實的顏如玉如今也桃李遍天下,我更欣慰。笑天,你介紹下新弟子,然後開始處理阿富的事情。”
秦笑天點了點頭,說道:“擎天派新弟子,聽到名字後出列。笑天門二弟子蕭玉,思樸門大弟子楚天舒,雨毅門二弟子程思思,傑倫門大弟子李梅,傑倫門二弟子張成思,澤孝門二弟子裘秋尋,飄逸門二弟子王志,飄渺門三弟子王勇,出列,拜見祖師。”
看著中間齊刷刷跪下去的八個師弟師妹,胡鬥富面無表情,一心只等履行完這些手續之後,開始痛西門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