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緩緩的吹起。 揚起一陣櫻花花瓣落下,如同下了一場櫻花雨,所見之處一片香豔。
我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小聲的問著身邊的一扇清風:“他是誰?”
“他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夜神月,也許他把自己當成神一樣吧。”一扇清風小聲的回答我:“他是共心會的會長。”
“共心會?”
“共心會是日本服務器最大的兩個工會之一。”維生素接著告訴我。
“另一個是什麽?”
“十三壇。”
什麽人起的名字真是沒什麽水平,我翻了翻白眼:“那他叫我們過去做什麽?”
兩人很統一的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看著夜神月說:“我們好象不熟。”
夜神月挑了一下眉毛:“的確不熟,但是來者是客,我這做為地主之誼的人,請你喝杯酒應該沒有什麽錯吧。”
他是怎麽知道我是外來人的?我心裡直犯嘀咕,頓時警鈴大作,搖了搖頭:“我不和不熟的人喝酒。”
“不肯賞光嗎?真是傷我的心了。”夜神月歎了口氣。
就在他歎氣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和服的美麗女人向我走了過來,她步步生蓮,搖曳生姿。
維生素拉了我一把,就聽見一扇清風笑著走上前去:“夜神會長的邀請我們怎麽會不賞光呢,這酒一定要喝的。”
我詫異的看著他,卻在耳邊聽見維生素的低語:“這個女人是我們忍者堂的第一高手花舞,我們惹不起。”
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絕色女人,她低眉順眼,除了驚世的美貌,絲毫看不出她有什麽過人之處,微微歎了口氣,身在異鄉,還是萬事小心的好。想到這裡,我不情願的跟著兩人慢慢的走向夜神月。
走近花舞的身邊時,我聽見這個女人溫柔的聲音傳來:“三位,這邊請。”該怎麽形容這聲音呢,軟的如同棉花一樣,讓你聽了就象有千百隻貓在心裡抓一樣,我要是男人此刻恐怕立刻投降在她的和服下,對著下半shen繳械,只是,我這女人卻能聽出在這軟膩的聲音裡藏著無限的殺機,雖然她隱藏的很好,可是她流動的眼波卻泄露了她的狠毒。
我,不寒而栗。
走到了夜神月的身邊,我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平心而論,這是個很英俊的男人,特別他細長的眼睛,總能讓我想起另一個擁有這樣眼睛的男人。如果他的眼神可以在溫暖一點,哪怕只有一點,我也會軟弱下來。
可是他沒有,他堅硬的眼神讓我沒有辦法在他身上去尋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客人先坐。”夜神月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示意我坐下來。
我看著他,他也注視著我,沒有移開眼神的意思。我忍不住發抖,這雙眼睛真的好可怕,裡面有野心有yu望有貪婪有凶殘有狠毒,卻惟獨沒有溫暖。突然他笑了,這難得的笑容軟化他面孔上的堅硬:“你的面具真漂亮。”
我不動聲色的提了一下臉皮:“謝謝你沒有說我是參加假面舞會。”
夜神月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沒想到你會這麽尖牙利齒。”他看著我們三人坐了下來後,朝一邊的花舞揮了一下手,花舞便款款走來,在我們三人面前的酒盞裡倒滿了酒。(注:盞就是杯口很大杯底很淺的一種酒碗,在韓國和日本用到的很多。)
“我最喜歡櫻花,更喜歡在櫻花下喝酒,最喜歡的是在喝酒的時候還能交上朋友。”夜神月看著我緩緩的說,
然後端起了酒盞,輕輕的碰了一下我面前的盞,然後揚頭喝下。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盞,又看著他說:“我做人喜歡簡單一點,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不是說了嗎?交個朋友,更是進下地主之誼。”夜神月看著笑的很真誠。
朋友?我在心裡冷笑一聲,先不說那些國仇家恨,單單你這人也能交朋友嗎?“我不覺得我能高攀得上夜神會長。”
夜神月只是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投到了遠方飄灑的櫻花雨上不在言語。
我低下眼皮,用手指在桌子上無聊的畫著。
一扇清風和維生素看著我們兩人都不開腔也自動變成空氣。
我知道,他,夜神月一定有事要問我,他不說話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只要我忍不住先問了,我就輸了大半,所以,我不能開口。
夜神月看著坐在他對面這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心裡有點興趣被挑逗了起來,這個女人究竟身上藏著什麽秘密,居然能進入扶桑之樹,若是能從她嘴裡知道扶桑之樹裡的秘密和她得到的東西,說不定可以很簡單的吞並十三壇。
一時間,我和夜神月誰都無話,空氣中飄散著一種詭異而尷尬的氣氛。
其實我是知道的,我和夜神月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說話,因為在這樣一場戰鬥中,先開口的一方必將棋輸一招。
我換了個姿勢,盤坐在墊子上,我可無法象日本人那樣跪坐著,在說我為什麽要對著對面這個看起來就比較無恥的男人跪坐呢?換好姿勢,我在夜神月的眼睛裡看見一絲詫異。沒見過女人盤腿坐,看什麽看,我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調到別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這麽過了多久,桌子上的小點心基本都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我摸了摸滾圓的肚子,又看了看了夜神月忍不住笑了,這人還真有意思,從我們三人開始忽視他拚命掃蕩面前的點心的時候,他就已經幾次想開口問話,但是還是忍著,面子真的那麽重要?算了算了,我休息夠了,也實在不想在看櫻花了,還是我讓他一步棋,先開口問問他到底要想做什麽好了。我清了清嗓子:“夜神會長,我們吃也吃飽了,休息也休息完了,謝謝你的款待,要是你真的只是聯絡一下國際友人,那麽你還做的真不錯。我還有事,先離開了。”說著,我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沒走出三步,我就覺得脖子上微微一涼,剛剛那個美女花舞,不知在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了,一把閃著幽幽綠光的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誰準你走了?”
我現在的感覺怎麽說呢,雖然在傳說裡我還沒有死過,而且我現在也非常想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但是不代表,我願意以這樣的方式去陰曹地府裡做個三日遊。我把目光調到和美女平視的角度,真有成就感,這美女比我的個子矮啊,嘿嘿。“誰不準我走了?”
我的話剛出口,我就感覺到脖子上的冰冷深了一分,看來我的小命堪憂。可是,這時眼前一閃,竟然有兩把明晃晃的小太刀架在了花舞的脖子上。再接下來,我看見只有電影電視裡才有場面,周圍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跳出幾百人,噌的拔出武器,直逼向我們四人。
嘿!嘿!不是吧,拍電影啊,嚇唬誰呢。
我冷汗幾乎要流出來了,這還真是驚險,就在這時,只聽見扇子合攏的聲音從座上傳來:“你們做什麽啊,怎麽能對客人這樣呢?”我順著聲音去看,夜神月悠閑的用扇子頂了頂帽子,微笑的看著我。
就如同剛剛出鞘時那麽迅速一樣,圍在我們周圍的刀在一瞬間又通通的收了回去。我忍不住暗自籲了一口氣,真的好玄。
“再坐一下吧。”夜神月也不看我,只是為我把盞又斟滿了酒。
我目光瞟了一下四周,知道今天不滿足這個男人的要求,我是走不了的,算了算了,我就先看看他到底要怎麽樣?想到這裡,我再次坐了下裡,微笑的看著這個日本男人。
“獵人,你來日本做什麽?”夜神月的開場倒也直接,沒有那麽多的彎子,這讓我稍微的好受點,我可不願意在那麽多人的威逼下跟他拉扯些沒營養的廢話。
“做個任務。”我誠實的告訴他。
“什麽任務?”夜神月凌厲的眼睛看著我,裡面藏著無法躲避的殺機。
“職業任務。”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
夜神月這時卻收住了口,看著我,他突然微微一笑:“扶桑之樹裡什麽情況?”
我看著他皺起了眉毛,他是如何知道我去了扶桑之樹。
“我知道你好奇什麽。”夜神月微笑,:“我不妨告訴你,共心會從籌建到現在不過三個月時間,能讓我們一夜之間雄霸日本的原因是情報。”
“你跟蹤我?”我瞪著他冷冷的開口。
“只是好奇。”
“我一個小小的獵人值得你好奇嗎?”我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的確沒有,但是自從你在船上和一扇清風打了那一架後我就很好奇了,你要知道一扇清風在日本也是頂尖高手啊,能打敗他的人我能不好奇嗎?而這樣的一個高手來日本做些什麽,我能不好奇嗎?”夜神月哈哈一笑。
我看著他的笑臉突然有種一拳打上去的衝動:“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好奇害死貓嗎?”
“我現在活的還不錯。”夜神月收起了笑容,看著我說:“我隻想知道,你在扶桑之樹裡經歷了些什麽?又得到些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冷冷的拒絕,對於這樣一個無恥的人我實在沒有對他好言相向的必要。
“因為我要知道。”夜神月的表情狂妄到了極至。
“如果我不說呢?”
夜神月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的回答,他也不生氣,只是站了起來:“日本最美的櫻花就在這忍者堂了,為了好好款待遠方的客人,我可要請你在這裡盡情的看看櫻花了。”
我一愣,他什麽意思?
夜神月看著我玩味的一笑,飄然而去。
我看著他離開,而那幾百人卻留了下來,這才明白這人要做什麽。
靠,我被這天殺的小日本鬼子給軟禁了!
PS:好久沒廢話了。最近迷上了死亡筆記,這次小說用了夜神月的名字,實在是我太喜歡這個角色了,HOHO,夜神迷們不要打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