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在離別墅還有二裡地的時候被馬路上的路障擋住了,幾個舞動著鐵管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圍了上來。 “車開那麽快幹嘛?找死啊!”
“掉頭掉頭,前面不通!”
我一肚子的火終於炸了,一腳踢開車門我走了出去,大步迎向他們。
我再一次體會到無知者無畏這句話的含意,他們根本無法體會我身上那種凜冽的氣勢,打頭的居然敢用鐵管指著我的鼻子:“你他媽。。。。。。。”
我伸手抓鐵管往前一慣,雖然我的力量還不能讓我做到什麽化腐朽為神奇,但化鈍器為利器還做得勉勉強強,鐵管如切豆腐一般貫穿他整個身體,接著我飛腳把這個垂死的人踢了出去。
我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幾個愣頭青根本沒看清他們老大受了什麽傷害,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我好象踢了他們老大一腳,好勇鬥狠的本性讓他們怪叫著向我衝了過來。
真是不知死活,我剛向前邁步身後突然響起了槍聲,愕然回首我看到小刀正站在車旁,手裡的槍冒出一屢青煙,那幾個愣頭青一下子象鳥獸般四處逃竄,也好,免得我動手,我把路障都搬開,回到車裡:“對他們還用得著槍嗎?子彈也是花錢買的,浪費!”
小刀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你太魯莽了!”
“嗯 你什麽意思?”
“你呀!你在生氣的時候到處都是弱點!”
“沒有!”
“有!”
“沒有!”
小刀眼一白,懶得理我了,她伸出手向窗外點了點。
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驀然發現在路邊的暗影裡躺著一個黑衣人,原來。。。。。原來小刀那一槍是打他啊!
“有吧!”小刀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沒有!”
“還沒有???”
“就沒有!!!”
“你。。。。。。。。”小刀的臉繃了起來,這不怪她生氣,傲天國流傳著一句話:不承認自己錯誤的同志絕對不是好同志!
(某人:胡說八道!篡改歷史!那位偉人的原話是:承認自己錯誤的同志就是一個好同志!)(南牆:噎。。。。不都是一個意思嘛!言論自由都喊了這麽多年讓我自由一次就不行?)
我看了看小刀的臉色,這可是她頭一次在我面前耍脾氣,應該好好欣賞一下。。。
“你生什麽氣?我真的沒有哦。”
小刀還是沒理我,其實我沒有發現那個黑衣人的確有衝動的緣故,還有一點就是那個人只是個觀察哨,沒有針對我而發的殺氣,所以我感應不到。
我突然轉身在小刀的臉上響亮的吻了一下,“我生氣的時候不是有你在陪著我嘛!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弱點!”
小刀的臉開始解凍:“死去吧你!”
厲輝看著鷹七下達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命令,然後說道:“現在該我們撤退了。”
鷹七猛然轉頭:“我的弟兄們還在前面拚死拚活,你讓我撤退!!你想做孬種你做好了,不要拉我,我鷹七不是那樣的人!”
厲輝沒有理會鷹七眼裡閃動的挑釁的寒光:“我有個感覺,我們這裡相當危險,古人有句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且我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犯不著在這裡傻等。鷹七,有件事我希望你明白,你鷹七在,血刺就在。你鷹七不在,明天就沒有什麽血刺了。”
鷹七聽完厲輝的話,低頭猶豫起來。
“我知道你的手下傷亡過大,你心情不好,這我都理解。但我問你一句話,你鷹七全力出手,能不能在八分鍾裡打倒你三十七個手下?”
鷹七驀然抬頭,斬釘截鐵的說出一個字:“撤。”
鷹七的手下都有些驚愕,他們跟隨著鷹七參加過很多次行動,不管大戰小戰,鷹七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戰場的,今天,實在是破天荒第一次。
楊志和劉堅警惕的站在門邊,他們中間站著的正是歐陽秀,現在他們都知道了這個小丫頭的真實身份。楊志當時還想旁敲側擊的審一審,誰知道歐陽秀根本就沒想隱瞞。
“你叫什麽名字?”
“歐陽秀。 ”
“歐陽秀??歐陽宏是你什麽人?”
“叔叔。”
“親的?”
“是。”
“歐陽烈是你什麽人?”
“爸爸。”
“親的?”
“。。。。。。。。。”
楊志:“咳。。咳。。。咳。。。。”
得知歐陽秀身份的楊志和劉堅心神大定,虎毒不食子!你歐陽烈怎麽也不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害死吧?尤其是楊志這個喜歡假想的人,他居然開始在心裡研究起談判的條件來了。
劉堅突然弓起身,他聽到幾聲極其輕微的“哢”聲,他感覺這種聲音非常熟悉,這是。。。。。劉堅的腦袋“嗡”地一下,他想起來了,這是按動手雷上的閥扣發出的聲音。
“小心!!手雷!!”劉堅厲吼一聲,一把抓住歐陽秀的肩膀,把她拉了進來,楊志則閃電一般拿起立在他身邊的床板慣在門口。“嗵”“嗵”對方扔過來的手雷盡數都砸在門板上,反彈了回去,接著就是手雷爆炸的巨響。
響聲還沒散盡,楊志和劉堅顧不上被震得刺痛無比的耳朵,第一時間堵上門口,對著硝煙中閃動的人影開始了瘋狂的掃射。
血刺的人沒想到對方還有能力反擊,著實被打了個冷不防,丟下幾具屍體就狼狽的撤退了。
楊志和劉堅並沒有為反擊成功而高興,別的不說,地下室又不是旅館,這裡只有一張床,床板也只有一個,如果對手再扔手雷的話只能靠被褥撐一下了。如果他們扔第三次呢?怎麽辦?這個問題楊志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