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裁判吹響終場哨的瞬間,博卡三隊幾名隊員同時倒在地上,20多分鍾的以少打多消耗了大家太多的體力,樂蘭誠也不得不彎下身雙手撐住膝蓋,大口的喘著氣。
洛內托走進場內,挨個拍了拍隊員的肩膀,“好樣的,孩子們,你們真棒。”
擁抱了樂蘭誠後,洛內托最後走向斯帕尼亞,給了小斯一個熊抱後,笑道:“斯帕尼亞,讓隊友們排成一排,去給觀眾致意吧。”
斯帕尼亞奇怪的看了洛內托一眼,猶豫了一下大聲道:“大家過來一下,我們應該去給觀眾致意了。”
看到洛內托的舉動,樂蘭誠想了想,若有所悟,微微一笑。接著看向聖保羅青年隊所在的看台,再次伸出大姆指,“小宇,你看到了,我可沒有失約。”
程宇笑著站起身,雖然知道距離太遠,樂蘭誠看不到,還是向場上豎起了大姆指。
回酒店的大巴上,洛內托向大家宣布了一個好消息,瓦萊爾剛剛在隊醫和聖保羅俱樂部官員的陪同下去了當地醫院,初步診斷是右手食指、中指輕度骨折,不需要手術,休息一個月左右就能痊愈,樂蘭誠笑著點了點頭,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車上幾乎所有人都為進入決賽而開心,只有一個人悶悶不樂。
樂蘭誠主動坐到了斯卡拉身邊,“隊長,謝謝你。”
樂蘭誠的話讓斯卡拉一愣,“謝我?蘭誠,你謝我做什麽?”
“隊長,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不冷靜行為自責,認為自己拖累了全隊。但我想告訴你,事實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是為了替隊友鳴不平才被罰下的,你的表現說明你是我們當之無愧的隊長,是你激發了大家的鬥志,讓大家團結成一個整體,為了你,我們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因為我們不能輸,我們不能讓讓瓦萊爾的手白斷,讓你白被罰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隊長,你知道嗎?從我來到阿根廷到現在,你是唯一一個能準確叫出‘蘭誠’兩個字的阿根廷人,我知道你曾經專門就這兩個字的發音請教過中文學校的老師。而且我還知道,你記得每名隊友的生日、記得每名隊友的生活習慣,每次訓練你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幫助托拉姆大叔打掃訓練場,因為他的身體不好。所以,我從心底裡尊敬你,隊長,真的謝謝你。”
“我也要謝謝你,蘭誠,謝謝。”斯卡拉終於笑了。
“蘭誠,祝賀你進入決賽。”
“西康斯,你可真厲害,在英國都能這麽快知道巴西的情況。”
“呵呵,是若熱給我打的電話,他告訴我你又進球了,真是把你好頓誇啊。”
“隻進了一個球,還是個任意球,其他時間發揮都很一般。”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球員都一直保持非常好的狀態,肯定都會有高潮期和低潮期,但好球員可以讓低潮期相對較短,高潮期相對較長。所以你有表現不好的時候也正常,而且你應該知足了,表現一般還能進球,別人絕對羨慕死了。”
“嘿嘿,有道理,我知道了。”
“對後天的決賽有把握嗎?這可是你和小宇在球場上的第一次交鋒啊。”
“本來信心十足,但現在不那麽足了。”
“咦!為什麽?這可不像你啊?”
“迪亞斯和瓦萊爾都受傷了,
隊長,也就是斯卡拉被紅牌罰下,下一場也不能上場,我們的實力大打折扣。” “他們三個人一起缺陣,對你們的影響確實很大,尤其是迪亞斯,沒有了他,你們的進攻效率至少下降一半。斯卡拉和瓦萊爾上不了場,你們的防守也不能讓人放心。聖保羅青年隊的進攻能力相當不錯,帕托和程宇都是非常出色的前鋒,看來下一場將是場苦戰啊。”
“是啊,沒有了斯卡拉和瓦萊爾,我們的防線就沒了核心,影響絕對比你想像的還大,不知道老頭會怎麽辦。”
“蘭誠,看來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謝謝,我一定會盡力的。”
程宇走出自己的房間, 剛要去找樂蘭誠,便被佩羅教練叫住了。
“程,你是要去找那個中國朋友嗎?”
“是的,教練。”程宇如實答道。
“去之前可不可以和我聊幾句,我想聽聽你對後天比賽的看法。”
“當然可以。”
來到佩羅的房間,程宇和佩羅坐了下來。
“程,你對後天的比賽有什麽看法?”
“博卡的迪亞斯、瓦萊爾受傷,斯卡拉停賽不能上場,實力大受影響,我們應該有相當大的把握贏得比賽。”程宇想了想道。
佩羅點了點頭,繼續道:“我還想聽聽你對你的中國朋友的看法。”
“蘭誠啊,怎麽說呢,本來我也沒想到他的能力這麽強,似乎不在迪亞斯和斯帕尼亞之下,他能有這樣的表現,我很開心。”
“那麽,你認為他現在的表現發揮出全部水平了嗎?”
程宇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三年沒見,蘭誠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現在的他充滿了自信,足球場上甚至也有了張揚的一面,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佩羅又點了點頭,“那好,程,你去看你的朋友吧。”
程宇站起身向外走,打開門,又停住了,回過身看著佩羅道:“教練,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後天比賽的戰術安排?蘭誠有什麽不妥嗎?”
“後天的比賽,我已經有了完整的布署,而你的朋友樂,就是唯一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