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壺口之戰’,徐勝利的鼻子靈敏起來,幾乎能嗅到危險的味道。 屋中,劉嫖城府極深的打量著他,一言不發。陳嬌端莊的坐在那裡,眼角帶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屋內的氣氛十分詭異,有懷疑也有欣賞,唯獨沒有殺氣。
“他便是你所說的那個方士?”劉嫖扭過對去,輕輕的問道。
“嗯!”陳嬌點了點頭。
“年紀太輕,不像有道的高人!長安城中現在都流傳李少君是個長生不老的活神仙,連陛下都信任他,我看還是不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錢財,找李少君吧!”
“娘親,就是這人在鴻台上的一句話,打消女兒尋死的心思,而且正如他說女兒又得到寵幸。是否得道,不應只看年齡,應該看有沒有真本事,女兒信他!”
“你怎麽找到他的?”
“女兒再次得到寵幸,便開始尋找他,可惜一直找不到。昨日女兒生日,去請皇上,正好他在清涼殿與皇上說話,聽到他的名字才曉得是他,派侍女跟蹤,因此找到了他。”
劉嫖、陳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完全視徐勝利為無物。從兩人的交談中,徐勝利猜測一定是因為當日鴻台上不忍陳嬌傷心,開口胡說了一句話,竟讓陳嬌誤會他是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方士。
“可是,她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徐勝利心中起了一個大大的疑問,馬上又釋然。入宮當值都得進行嚴格的登記,只需事後查一下當日的登記記錄便知。
劉嫖點了點頭,轉頭道:“你叫什麽名字?”
見找自己不是因為救衛青那檔子事,而是因為一個誤會,徐勝利釋然的給堂上兩位女子各請了一個安,道:“回稟公主,小臣叫徐勝利!”
“徐勝利?你便是徐勝利!”劉嫖的臉色猛變!
救衛青的事情再秘密,畢竟有一百多人參與,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事後徐勝利等都被擢升,成為劉徹的心腹,與衛青走得極近。劉嫖早就打聽出救衛青都有哪些人參於,所以沒有動手一一鏟除,一來有劉徹護著,二來陳嬌又得寵也就把這事放下。不過,看到事件的主角就在眼前站著,她還是沒有忍住胸中的怒火,道:
“聽說,亂石崗那件事情是你帶頭乾的?”
“亂石崗?”徐勝利心中一驚,裝著迷糊道:“亂石崗是什麽地方,小臣不知!”
“別跟我裝瘋賣瘋,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說那件事做得極其隱密,怎會泄露出去,原來有你這個未卜先知的方士在裡邊帶頭,那就難怪了!”劉嫖冷冷的嘲諷道。
“公主在說什麽,小臣完全糊塗了!”徐勝利繼續裝傻,抱定絕不承認的主意。
陳嬌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麽,疑惑的:“母親……”
劉嫖也不想讓天真的女兒知道太多的事情,道:“算了,算了!這件事情我先不追究,今天讓你來是想問你幾件事情,回答的好,前嫌不計,還會賞賜你大批的錢財,皇后也會幫著擢升你的官職。回答的不好,新帳舊帳一起算!”
“公主有話請問,只要小臣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徐勝利拱了拱手,在旁邊的一張幾案上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你既然能預知皇后還會得寵,皇上不會廢了後位。那我問你,陛下是鐵了心的要對皇后好,從今往後不再提廢後之事,還是暫時的權宜之計!”
“這……”徐勝利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於陳嬌與劉徹的恩恩怨怨,他本沒有太多的印像,聽公孫敖講‘金屋藏嬌’的故事,才恍然大悟這個故事原來說的是劉徹與陳嬌。後來,有事沒事的想起這個故事,總有一股愁緒湧上心頭,起先並不知道這時為什麽,過了一段時間聯系起劉徹要廢後,潛意識裡才想起金屋藏嬌有個浪漫的開頭卻有個悲慘的結局,因此才會有一股愁緒湧上心頭。 “遲疑便是不好開口,不好開口便是陛下還要廢後,可有破解之法!”劉嫖又道。
“破解之法,破解之法!”徐勝利喃喃了一句,抬頭看了一眼劉嫖,心中暗道:“媽的,真把我當方士了,劉徹要廢陳嬌是他個人的事,我能有什麽辦法?”
“有破解之法便是有,沒破解之法便是沒有,期期艾艾個什麽勁!”劉嫖把眉一皺, 怒道。
“母親!”陳嬌看了劉嫖一眼,道:“你別逼他,讓他好好想想!”
“唉!”劉嫖歎了口氣,愛憐的看著女兒,不知還得為這個寶貝女兒操多少心。
劉徹為什麽又突然對女兒好,不再提廢後之事,女兒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劉徹登基之後,雖說貴為皇帝,其實朝*大多半的權力還在竇太皇太后的手中掌握。劉徹貪戀美色,愛好玩耍,信任重用儒家,使得太皇太后逐漸對其不喜,只需她在加把火,母親便會動用鐵腕廢掉劉徹的帝位。
也許是劉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也許是有王娡背後指點,就在劉徹執意要廢掉陳嬌的後位,而她也準備扇風點火來一個一拍兩散,劉徹突然‘痛改前非’,不再提廢後之事。
劉嫖有九成把握相信女兒再次得寵絕對是劉徹的權宜之計,等他大權獨攬時還會起廢後之心。所以,剛剛若不是徐勝利遲疑一下,信口胡說不會再廢後,她早就下令把徐勝利推出去斬了。
“也許……也許有破解之法吧!”徐勝利道。
“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什麽叫也許?說來聽聽!”劉嫖道。
“臣來自鄉野,說話粗鄙不堪,一會說錯了話,還請公主、皇后不要怪罪!”
“廢話少說,快講!”劉嫖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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