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被稱頌,大多是在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但是當某個屠夫趾高氣昂的時候,這對於被壓迫的人來說,並非是什麽好事,尤其是,這群野獸自己也需要活命,他們的壓力,很大。 “衝進地拉那,封鎖城門——”
馬老大的吼聲立刻被傳達,巴繆將腰間的號角吹響,嗚嗚嗚……喊殺聲大起,兩翼的騎兵像是遊蛇一般,弓箭撲簌撲簌射出,所有馬背上的混蛋都不吝惜自己的臂力和箭矢數量,他們殺的興起。那些敵人的哀號聲,是他們戰鬥滿足感的重要來源,而現在,馬老大正赤膊著上身,露著白牙,猙獰地狂笑大吼:“混蛋們!衝進去吧——”
兩柄製式戰刀揮舞,長刀向前一引,眾人奮力,何不死戰!
“快走!”
貝克和克虜伯知道大勢已去,根本無力回天,以現在的狀況,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遇到最糟糕的情況,血腥馬力鬼神莫測的頭腦,想象出來的計謀,就是他們無休止的夢魘。
艾普魯斯策馬衝刺,腳後跟的馬刺狠狠地扎了一下馬屁股,駿馬揚蹄,率先衝了出去,越過人群,嘩啦一聲,弓箭已經拋棄,抽取馬身上的佩刀,兩邊人頭飛起。強大的阻力使得艾普魯斯這位中年大叔咬牙堅持,敵人頸動脈被割斷的一瞬間,這位將軍居然嘿嘿一笑,鮮血噴射在臉上,燙的他嚎叫起來。
如此爽利的戰鬥,或許人死了,也會高興的吧。
一個真正的戰士,一生中,能有這樣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這樣一次毫無顧忌的殺戮,即便是被道德和良心譴責,或許也會至死不渝地前進,衝鋒,殺戮!
這是由一頭猛虎率領的狼群,他們更加強大,更加瘋狂,也更加……嗜血!
“guys!給老子狠狠地衝過去吧!”
馬老大得意大笑,身後的洪流就像是胳膊一樣靈活,聽從他的號令,騎兵已經將城外的阿爾巴尼亞軍隊包圍,虐殺來形容這種場面也不為過,那些原本興奮無比的阿爾巴尼亞人,現在終於明白了過來,眼前的根本不是艾爾巴桑的援兵,而是——偽裝到極致的求生軍團。
“是到觀眾鼓掌,然後謝幕的時候了。”
死靈法師喘著粗氣,他一次性消耗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大,他必須閉目養神一會兒。
坐在馬老大的背後,這種無比的安全感,使得索隆覺得一陣舒服。
“索隆……”馬老大幽幽的恐怖聲音響起,讓死靈法師打了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
馬老大揮揮手,扭頭邪笑道:“坐下吧。”
索隆恭恭敬敬地坐下,絲毫沒有一個死靈法師的狂傲。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展露獠牙的結果!”馬老大唰唰舞了兩個刀花,接著說道:“既然已經露出獠牙,不沾上一點鮮血,可真是可惜了啊。”
“頭領,您的智慧真是讓人敬畏。”死靈法師的話是發自肺腑,絕無虛假,他知道自己的頭腦,魔法師本來就沒有愚蠢的家夥,可是,和眼前這個背對著他的家夥比起來,他簡直就是,是渣滓,是牛糞。
人可以擁有這樣冷血、殘忍、陰險並且卑鄙的頭腦嗎?不,候補聖女說的對,血腥馬力不是人,是魔鬼,是屠夫,是地獄來的惡魔!
“本大爺可是說過,老子就是就是惡魔啊。”馬老大桀桀邪笑,陰沉的讓人寒毛倒立,身後沉默不語的五百名投槍手累的不行,喘著氣站著列隊,他們在馬老大的跟前,根本不敢展露哪怕是一丁點的懈怠。
血腥馬力老大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他還沒有決定殺你,但是那種陰沉的滔天殺氣,就讓你自己亂了陣腳,幾近崩潰。 “命令!”馬老大突然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讓索隆措手不及,但是他馬上站的筆直,身後的五百投槍手更是蓄勢待發,陣容嚴整。
“艾普魯斯率領騎兵隊,迅速封鎖各個城門。巴繆以層層推進方式,殺光一切反抗之人,務必在天黑之前,控制地拉那!”馬老大大手一揮,身後之人立刻齊刷刷地站立,大聲吼道:“明白!”
毒蛇出洞,總是讓人感覺背皮發麻,貝克和克虜伯此時倉皇逃竄,向西門逃跑,艾普魯斯的騎兵,離這些帝國年輕軍官最近的時候,隻相差三個馬身。當時的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使用弓箭,因而當貝克和克虜伯和那些帝國年輕軍官逃出西門的時候,艾普魯斯也只能朝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後悔不已。
地拉那人口眾多,超過五萬人。盡管它號稱人口十八萬,但是這是囊括了地拉那周邊地區的人口。在首府城內,實際的有效城市人口,只有五萬七千人。
他們大多數都是貴族的家庭成員和仆從,還有一些大商人,官員,甚至是遊歷的學者。
而此時,驚慌失措的貴族們顯然感覺世界末日快要到來,他們本想組織一下家族的衛兵抵抗,但是當巴繆的刀盾步兵和亞罕的長槍步兵衝擊進來的時候,放下武器跪地求饒的男人遍地都是。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反抗者被虐殺,分屍,然後頭顱被系在屠夫們的腰間,這是戰利品。
馬老大說過,誰斬獲的人頭多,誰就可以當頭目。
沒人會選擇落後,這些家夥巴不得有更多的人來反抗他們,然後好狠狠地殺戮。
跪地求饒,投降的人,大多數被控制起來,地拉那的牢房內,那些曾經的囚犯被全部放了出來,而這些投降的懦夫,則是被填充了進去,整個地拉那,都在一片慘叫聲和呼吼聲中沉淪。
血腥馬力的大手一揮,一座城市就此沉沒,他就像是大海上的颶風,亞得裡亞海內的鯨魚,也無法和毀天滅地的颶風相提並論。
“完了,我們完了!天哪,這是血腥馬力,這是那個魔鬼啊——”
瘋瘋癲癲的貴族老爺抖動著肥碩著下巴,他就像是德巴爾的老桑切斯,只是,監獄長興許還有幾分魄力,而這些滿腦子肥腸的家夥,根本不堪一擊。
城外,那些投降的阿爾巴尼亞士兵並不比城內的貴族們少多少。五萬人,就算十個人中有一個人站出來反抗,也有五千人,但是,女人的尖叫聲,老人孩子的哭泣聲,懦夫的磕頭求饒聲,都讓這個城市變得無能起來。
“哈……本大爺看上去……是不是像個屠夫?”馬老大忽然轉頭,看著斯托拉斯這位佔卜師,問道。
而被嚇了一跳的佔卜師,則是張了張嘴,久久沒有說話,正當他想好了答案要回答的時候,馬老大已經走進了地拉那的城門。
PS:第三更是在晚上九點鍾。嗯,很好很強大,目前狗子一天四頓,頓頓不讓他吃飽。嘿嘿……話說,既然已經一萬推薦票了,跑個馬拉松向兩萬進軍吧,盡管超級無敵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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