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對著青璿傻笑。 鄭青璿:“傻蛋,說說你是怎麽受傷的?出車禍嗎?可是你不會開車呀?”
我:“真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你來。”
鄭青璿:“我不來誰來呀!哼,答非所問!”
我可憐兮兮地道:“等我傷好了再告訴你好嗎?當時真是亂七八糟,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麽會挨這麽一下,稀裡糊塗地……唉……我頭又痛了……”
鄭青璿:“好好好,不問了……你到底有沒有事兒啊,醫生怎麽說?”
我:“基本上對身體健康和智商沒有影響,不過……”
鄭青璿:“不過什麽?”
我:“不過我卻覺得我的情商下降了。”
鄭青璿:“情商?”
我:“是啊。本來我是一個堅強的人,可是受了傷之後,我就覺得特孤獨,特難受,特想你,唉,你來了真好,謝謝你了!”
鄭青璿露出笑意,握著我手掌的玉手緊了一下,道:“就算你堅強了,也要想我!”
我忙點頭答應。
接下來,我們好久沒說話。但是你眼望我眼,看到的都是幸福和對彼此的依戀和在意。
為了不讓氣氛太沉悶,我說:“青青,以前都是我講故事,講笑話給你聽,現在我變成了傻蛋,你能不能講個故事給我聽啊?”
以前我覺得叫她青璿會使我覺得幸福快樂,可是現在心思變了,她是我獨一無二的戀人,誰也不能比,因此,叫青青似乎更合適。
我的青青似乎沒有在意這是第一次用這麽暖昧的稱呼來叫她,她秀眉輕蹙,低聲道:“我……不會講故事……”
我不乾,道:“你那麽聰明,怎麽會不懂講?”
鄭青璿:“……”
我:“是人都會講的,就看她肯不肯開口,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樣吧,看來你很少講故事,那就先講一個大家都熟悉故事,練習一下也好啊,嗯?”
鄭青璿:“我真的不會講!哼,什麽叫是人都會講,好了,我不是人,行了吧!”
我歎氣:“好,不講了。”
鄭青璿松了一口氣。
我又道:“現在不講不等於以後不講,以後我們結婚了,逢周一三五我講故事,周二四六你講故事,不準耍賴!”
鄭青璿抗議:“我怎麽能跟你比?我……發展中國家總要優惠一點嘛,就算WTO的低關稅政策,發展中國家也會推遲幾年實施,你說是不是?”
我失笑:“老婆真聰明,連WTO都搬出來了!”
這一聲老婆倒是讓鄭青璿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哎,讚你聰明呢,怎麽好像不……開心?”
鄭青璿:“你真的……把我當妻子嗎?”
我:“……為什麽這麽問?”
鄭青璿:“我覺得不像,你總是好幾天才不冷不熱地找我一次,有你這樣在乎自己的……未婚妻的嗎?”
原來青青有意見了!
我先摸了摸頭,然後做出哲學家狀,道:“你知道我以前戀愛過一次嗎?”
鄭青璿:“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
我:“那我現在告訴你,那時候我和她是很相愛的,可是,正因為我們太相愛,總是認為戀人之間應該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你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結果出了大問題,我們的感情慢慢變淡,最後……她離開了我,因為我不服從她的安排……我那時對很多IT技術非常感興趣,
也深深感到知識海洋的廣闊,所以隨便找了一份輕松的工作,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卻天天泡圖書館,都快成精了……她就希望我找一份好一點兒的工作。唉,也是我對不起她……” 鄭青璿靜靜地聽我講故事。
我:“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永遠默契,愛情雙方都必須容忍彼此的空間, 所以我從來不問你的事情,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業,你不要以為我能乾就可以一帆風順,現在我在CGE同時得罪總裁跟財務後勤主管,日子也不好過。本來我在CGE可以申請一輛小車,可是我至今都不敢申請,因為怕蔡堅有意見……雖然我有把握他最後還是會同意的,可是他一定不會高興,我是想和他們都做朋友。我這人一向都不喜歡有敵人,我覺得把敵人變成朋友才是最高明的策略。當然,現在我也不能去巴結他們兩個,因為這會讓他們更看不起我。我現在隻想全心全意地做好工作,學好CG生成平台,為CGE創造出令人囑目的價值,到那個時候,才有跟他們做朋友的資本!”
我說:“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鄭青璿白了我一眼,然後去倒水。
我繼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鄭青璿:“不明白。”
敢情俺白說了,隻好又道:“也就是說,請給我時間,等我成了CGE名副其實的副總裁,跟唐哲和蔡堅都成了朋友的時候,我們才結婚。那個時候,讓范董,唐總和蔡總,都真心真意地向我恭賀新喜,那樣我才會心安理得。”
鄭青璿:“什麽‘才結婚’?人家又不急著結婚。前言不搭後語,講著講著什麽各自空間,結果講到你們公司去了。”
我尷尬地笑笑:“我這又不是寫書,講那麽多邏輯幹嘛?”
鄭青璿狡黠地笑笑,道:“我現在回去了,給你自己一個諾大的空間慢慢享受,好不好?”
我:“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