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秦和吳政對坐。

吳政:“搞什麽?叫我進來又不說話?”

吳秦再歎一聲，道:“小子，你的漫畫應該是讓人快樂的，但是好像有好些人看了之後反而覺得鬱悶無比呀！”

吳政:“那當然，忠孝難兩全呀，只要大部份人快樂就可以了。”

吳秦:“按照巴雷多原則，20的精英產生80的成果。公司裡的某些人的快樂是至關重要的，你說是不是?”

吳政:“所以我早就說過，我是不適合做一般性的工作的，自由職業才是我的宿命！有些話有些東西，如果我不把它表達出來，我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嘿，怎麽?對我有意見了?”

吳秦:“死性不改。”

吳政:“我的出點是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環境，我的理想便於此，就算你是董事長，也一樣跟大家平起平坐。如果你想搞特殊化、特權化，那我沒話說了。我走人算了。我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為什麽我可以做資深設計師卻不去做?為什麽我可以去做高級翻譯卻不去做?我不喜歡人與人那種等級關系。我喜歡萬類霜天競自由的境界。”

吳秦:“現實世界裡等級無處不，軍隊裡有總司令，軍長，師長等等。政府裡有總統相、內閣、部長、州長省長。企業裡有、總經理、主管。跆拳道從白帶開始，依次有黃帶、綠帶、藍帶、紅帶、黑帶。圍棋裡有一二三四五七八段。你想想。這個世界裡的哪個角落沒有等級製地影子?”

吳政:“不錯。不過我說的平等，並不代表想消除等級製。我希望每個公民都有當選國家元的權利，每個士兵都有當上將軍的可能，每個企業的員工都有當上的機會。黃旗資訊裡，我想做的事情讓每個人都平等地對話，平等的快樂，自由地呼吸。”

吳秦:“時間會證明我們誰是正確地。你去物色一家漫畫出版社。我幫你收購，然後你去做社長。想怎麽畫就怎麽畫，k?”

吳政無語片刻。

吳秦:“我還是相信巴雷多原則，所以隻好讓你犧牲了。”

吳政:“敢情好。”

吳秦試探道:“你不會生老哥的氣?我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吳政:“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正所謂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呀！其實你算是個不錯的老板了，至少忍了我這麽久，哈哈！”

吳秦:“我怎麽覺得我練的才是忍術?你個死小子！”

***

燭光晚餐。

“又要去日本……”碧雪紛輕聲道。

劉雲u出歉然的神色，道:“工作的需要啊！”

碧雪紛曾經問過劉雲他現到底做什麽樣地工作，但是是劉雲對此比仙客營的事情加守口如瓶。隻說是答應合作夥伴一定要保密的。她幽幽一歎，道:“雲，越來越不了解你了，好像沒有什麽工作會保密到這種程的，你現像一個跨國間諜！”

劉雲心道:“間諜只不過是食物鏈的末端……”他淡淡地一笑，道:“你不是總說我沒有事業心，空有一個好用的腦袋嗎?我現就奮圖強給你看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

碧雪紛:“我是希望你圖強。但是你現神神秘秘地……如果你像范輕舟或者吳秦那樣圖強我倒是很容易接受。”

劉雲笑:“多一點兒神秘感不好嗎?距離產生美感嘛！我們之間老夫老妻了，再不來點兒距離的話，可能……”

碧雪紛:“嗯?煩我了?”

劉雲再笑，道:“傻樣兒！你是我永遠珍貴的寶貝兒，其實我半點兒也不想去日本，唉。又有好一段時間不能跟你一塊兒了！”

碧雪紛轉而說其它:“吳秦的公司業界傳得神乎其神的，

你對他的人工智能編程平台有什麽看法?”劉雲:“他這個東西是為數不多地讓我捉摸不透的事情之一，如果真如他自己說的那麽神的話，軟件界會天翻地覆的。”

碧雪紛:“怎麽個天翻地覆法兒?”

劉雲:“天要變成他吳秦的天，地也要變成他吳秦的地，呵呵！”

碧雪紛眼睛閃起亮光，道:“真有這麽厲害?編程我不太懂，以你的看法，他的人工智能有沒有那麽神啊?”

劉雲:“我看過他的公司網站上地示例代碼生成過程，簡直是不可思議。幾乎相當於一個機器人程序員。只要你告訴他你要做什麽，那個機器人就會高效高質地編出一個程序來。基本上用不著調試。這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地人，只要通過很短的時間地適應性訓練，就可以成為一個程序員了，而且擺拖了繁複的寫代碼過程，可以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想象力來創造程序。聽起來就像是科幻小說一樣！”

碧雪紛:“那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劉雲:“據我對吳秦的了解來看，應該是真的。”

碧雪紛:“那吳秦豈不是非常地厲害?人工智能時代就要到來了嗎?”

劉雲:“是啊，這個時代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兒到來，不過嘛，從他的公司展的速來看，可能他對於智能平台的底層技術對他的程序員有所保留，所以並非出現了一批非常出色的軟件工程師，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精通那個平台而已。其它地人都是門外漢，不過比起普通軟件開人員已經強了很多了。其實呢，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比技術重要的東西呀……”

碧雪紛沒有注意到劉雲後那句注腳，隻向往道:“這樣的公司才是前途無量啊，我現有些後悔了，以前看過那麽多的名人傳記和工商業展史，覺得商業上的運作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才是核心的硬道理。所以選擇了工商管理專業，現看來。技術上的獨領風騷加是企業展地超強動力！”

劉雲笑道:“你那麽聰明，現改行還來得及啊！”

碧雪紛一聲歎息，道:“晚了，前段時間跟吳秦學習黑客知識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要深入進去，結果現要學習地知識居然是那麽的浩如煙海……”

劉雲眼睛睜大看著她。

碧雪紛白他一眼，道:“幹嘛看著我呀！”

劉雲:“好家夥。什麽時候做起我老婆的師父來了！把我蒙鼓裡！”

碧雪紛:“你不肯教我，我隻好另請高人羅，我還真學到不少東西，而且也非常震驚，對於你們黑客而言，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麽秘密可言呀！”

劉雲沒好氣道:“你當像吳秦這種水準的黑客一抓就一大把呀?而且吳秦背後有整個仙客營的集體智慧，什麽系統平台的源代碼幾乎都搞得到！”

碧雪紛:“咦?為什麽你好像不高興了?”

劉雲:“我想象你們師徒倆孤男寡女相處的情景，怎麽高興得起來?”

碧雪紛失笑一聲。展開雙手，捧住劉雲地臉龐，調皮地道:“有人吃醋了。”

劉雲:“我們這個大哥風流得緊，現有兩個小情人呢！”

碧雪紛收回了手掌，道:“那你是不是很羨慕呢?”

劉雲:“有點兒……”

碧雪紛給他一個嬌俏地白眼。

劉雲:“但是他對我劉雲一定羨慕，哈哈。我老婆可是天上人間獨一無二的絕世美女呀，一個美女也比不上我老婆，呵！”

碧雪紛:“你別替我臭美了，青璿跟小喬可都是一流的美女，而且都那麽溫柔、聰明、善良，我們這個大哥可真是有本事啊！”

劉雲:“這算什麽本事?能夠夫妻兩人長廂廝守，相親相愛才叫本事，我看吳秦那家子很可能會出問題的哩！”

碧雪紛:“別這樣說啦，我希望他們三個繼續這麽幸福下去，我去他們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感覺很不錯耶。挺熱鬧的。不像我們家，有點兒清清冷冷淒淒。”

劉雲:“都怪你。我不是說要一個孩子嗎?你又不肯！”

碧雪紛:“又來了……”

劉雲:“是你先說吳秦他們家熱鬧來著。”

碧雪紛默然片刻，道:“雲……”

劉雲:“嗯。”

碧雪紛:“如果……我一直不肯要孩子，你……還會愛我嗎?”

劉雲:“做母親是女人的天性，我就不信你一直這麽固執！”

碧雪紛幽幽一歎，道:“如果我說我直到現仍然是一個獨身主義者，你相信嗎?”

劉雲望著靜靜燃燒的火燭，道:“又來你那個什麽崇拜無情地時間那一套理論?哼，簡直是半點兒邏輯也沒有！”

碧雪紛:“那我換一套理論。”

劉雲:“聽聽。”

碧雪紛:“如果我們有孩子，你能不能預言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長大之後是好人還是壞人?孝順還是不孝順?”

劉雲:“男孩女孩都無所謂，我們好好教育他，他自然會是一個善良的孝順的孩子。”

碧雪紛:“好好教育?那你就把這個社會看得太簡單了，我們長大都經歷了什麽?孩子上了學校你還能管得了他嗎?尤其是上大學之後，像我哈佛的時候，四個宿舍的校友，有一個吸毒，一個做應召女郎，還有一個交友不慎，被男友虐待！”

劉雲:“……那是少數?”

碧雪紛搖頭，道:“絕非少數。孩子就像一個未知數，會把我們的生活方程式指向完全不同地方向。而且我們的工作又都是那麽忙！”

劉雲:“你爸媽可以幫忙照顧孩子嘛，還有，我爸爸也可以，他老人家那麽孤苦伶仃，而且……他那死腦筋，就是不肯再找一個伴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碧雪紛低聲道:“實話告訴你，我爸媽催我要孩子的次數比你多上十倍。”

劉雲“哦”了一聲，道:“我看……你還是從了……”

碧雪紛感受到了各方面的壓力，但她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只會按照符合自己人生觀的原則行事， 決沒有“從了”這樣的想法。她迎上劉雲期待的目光，堅決地道:“我喜歡把命運掌握自己手裡。”

劉雲有點兒氣，道:“這個不叫孝順了?”

碧雪紛垂下頭，道:“你從來不逼我的……你答應過我地。”

其實，劉雲知道自己地命運早就不自己的掌握當了，當他從范輕舟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和平協會這個組織地背景之後。范輕舟以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的身份告訴了劉雲一些江川沒有告訴他的事情。和平協會絕對是一個鐵血組織。他曾感到恐慌和無奈，後只有接受。命運，誰又能真正把握它呢?

忽然間，劉雲就想要一個孩子，也許這個小生命是他生命的延伸，延伸到不可捉摸的未來，為這不可捉摸找一些寄托。所以他現特別想說服妻子要一個孩子。

劉雲:“我不是逼你，是商量啊，我現非常渴望有一朵生命的花朵，來照亮我們的未來，不管風雲如何變換，總能淒風冷雨找到家的方向，安寧的方向。”

碧雪紛:“……給我一點兒時間考慮！”看來劉雲今天心情異常得很，來一個拖字訣先！

劉雲對妻子的小心眼兒洞察無遺，暗歎一聲，道:“嗯，你要好好地考慮。”

這個時候，兩人都失去了聊天的興致。

看看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鍾，這個劉雲去日本前作別的小晚餐也算持續了蠻久了。劉雲提議:“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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