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喬對著電話那端的弟弟說:“哎，你怎麽不說話?”

半天，秦小瑜才叫了一聲“姐……”。

秦小喬:“你怎麽吞吞吐吐的?有話說嘛！”

又過半天，秦小瑜問:“你還好嗎?”

秦小喬:“很好啊，他回來了，當然一切都好。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說?”她已經感到秦小瑜的情緒不對勁兒。

秦小瑜:“他……現家嗎?”

秦小喬:“。”

秦小瑜:“……沒什麽，我就問問，看看你們過得怎麽樣。”

秦小喬:“我知道你想說點什麽，說，連對姐姐也不爽快！是不是又和李夢鬧別捏呀?”

秦小瑜:“我和她挺好……嗯，真沒事兒，我就隨便打個電話。”

秦小喬:“哎，不說算了！”

秦小瑜:“……我跟他說說話。”

秦小喬:“他?吳秦?”

秦小瑜:“嗯。”

秦小喬拿著手機朝吳秦晃了晃，示意他過來接茬兒。

吳秦故作從容地接過手機，“喂”了一聲。

秦小瑜說了一聲:“我恨你！”聲音有點嗚咽，隨後掛斷了。

吳秦了一陣子呆，然後把手機還給秦小喬。

秦小喬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面有憂色道:“怎麽了?小瑜說什麽?”

吳秦淡然道:“沒聽清楚。估計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明天公司裡再問個清楚。”

很快這段小ha曲就被三女遺忘了，她們情同姐妹地一起有說有笑，吳秦話少，但也時不時ha科打諢一下，時光飛逝。

臨近十二點鍾地時候，碧雪紛告辭回家。

吳秦說:“不知道那個受傷的男人還不。我送你回去！”

碧雪紛向秦小喬她們望一眼，道:“應該不了。不用送了，有事兒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吳秦:“行了，就那麽一兩步，我送你，沒事兒！”

秦小喬問起那個男人的事兒，吳秦便說了出來。

秦小喬:“那是要送你回家，說不定那人真還呢！”

碧雪紛向吳秦道:“那就麻煩你了！”

一路無語。直到門口，那男人不見了，也有可能吃宵夜去了。

吳秦:“做個好夢，相信我們的未來都會很燦爛的！”

碧雪紛:“你很幸福。”

吳秦:“……是啊，她們都是好女孩。”

碧雪紛:“青璿和小喬也很幸福。既有情郎，又有姐妹，既可以跟你卿卿我我，又能兩姐妹一起守候。不用那麽每天焦急地牽掛，我覺得她們比一般的女孩子都幸福。”

吳秦聽到她地評價，出一聲輕輕的笑，心裡暗暗想:不知道這種幸福還能維持多久……

碧雪紛:“當然，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每次親自跟青璿她們相處，我才相信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三情相悅這種事情，呵！”

吳秦:“但願人長久……”

碧雪紛:“對於花小姐……不如你就這麽收手！青璿她們會受傷地……”

吳秦:“還不及了……”

碧雪紛失聲:“啊?”

吳秦:“我已經吻過她了，強行收手，會出人命的！”

碧雪紛驚異地望著他，想不到他們進展得這麽快。

吳秦逃避她迥迥的目光，說:“她絕對是我後一個，唉，我真的不想多情，我快崩潰了！我跟花小姐牽手逛街的時候。被小瑜看見了。剛才那個電話那麽奇怪，就是因為這件事。剛才我就像一隻待宰的羊羔，其的痛苦，實是……像一根細細地頭綁著一塊大石頭，懸我的頭頂上，我隨時都有可能完蛋。”

碧雪紛不知道自己應該同情他還是惱他，

只能說:“好好把握自己，幸福去了就挽不回來了。”吳秦點點頭。

碧雪紛:“你快回去。”

吳秦:“嗯，我明天一早讓我一個保鏢來保護你，她的編號是001，女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問，以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等簽證辦好，我們一塊兒去東京。”

碧雪紛:“這樣……”

吳秦:“天意讓我們不能一起，但是你卻是我內心深處牽掛的人，什麽也不必說了，找到劉雲之前，我都會保護你，當我不安好心也好，好心也好，這個沒商量，自從我知道和平協會之後，就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你會很危險的！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你住到我的別墅裡去！”

碧雪紛低下頭，輕聲說:“謝謝……”

吳秦微微笑，道:“當我真正下決心花小姐是我地愛情終結者之後，我才放得開，今天我會繼續澆花的！我永遠是你的大哥！”

灑然而去。

門關上，兩行清淚靜靜地流淌，她輕聲地說:永遠是你的二妹……

***

第二天，秦小瑜和吳秦碰面就當什麽也沒生過，直到快下班時，吳秦準備離去，秦小瑜叫住了他，面無表情，說有話要說。

吳秦道:“正好，我也有話要說，我現要去跆拳道館，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小瑜目光凜冽，道:“好，正好看看你的功夫怎麽樣！”

走到門口，李夢正那裡跟李影說話。

李夢道:“你們一起去哪裡?”

吳秦:“跆拳道館。也許我們還會切磋一下呢！”

李夢看了看秦小瑜，道:“我也去看看！”

吳秦:“你就算了！那裡從沒有女孩子進去的，個個都是粗魯地男人。”

李夢:“可我要跟著小瑜，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免得他做什麽蠢事！”

李影格格地笑:“沒想到姐姐今天這麽肉麻！”

吳秦翻了翻眼睛，道:“隨便你！影子去不去?”

李影:“不了，我有事兒。”

吳秦笑:“準是有約會?”

李影:“哼。不告訴你！”

***

拳友們見吳秦來了，熱情得不得了。問長問短，因為他很久不來了。

吳秦樂呵呵道:“近比較忙，待會兒請大夥兒去吃大餐！”

高虎大聲道:“吳大哥就是豪爽啊！兄弟們又有福了！”

馮亮道:“不過大的缺點就是從來不喝酒，這樣我們大家都不能興！這回這麽久沒見，不知道吳哥有沒有改掉這個毛病?”

吳秦:“我喝不得酒的，大家不要害我啦！”

高虎:“人各有志，亮哥不用勉強別人！”

隨即大夥兒都把目光集跟秦小瑜站一塊兒的李夢身上。這麽出色的美女，這些真正豪爽的人都正努力地裝出一副很雅的樣子。

聽到詢問，吳秦笑道:“這是李小姐，她地男朋友就旁邊，千萬別打什麽主意了，人家是濟大的武協主席，功夫比我還厲害地！”

馮亮道:“俺就不信！吳老大能跟候館長打成平手了，難道這個小夥子能超過五段高手?”

大夥一致要求他們比試一下。

吳秦佯怒道:“都一邊兒涼快去。你們想丟我地臉是不是?”

見沒有好戲看，大夥兒漸漸散去，各自或對練，或自練。

兩個男人換上跆拳道服裝，精神奕奕，看得李夢眼睛一亮。道:“你們很起來很有氣勢！”

吳秦瞥了一眼秦小瑜，道:“特別是小瑜，我覺得他有一股殺氣！”

秦小瑜淡淡道:“那是有感而。”

李夢道:“大家是一家人，有什麽話都好說，別用打架這麽俗地方法來解決問題。”

吳秦:“不打，我也打不過他！我打打沙袋！”

他果然開始打沙袋，呼呼生風。

秦小瑜看了一會兒，也去打沙袋，不過他似乎每一個動作都含恨出手，看得李夢暗暗心驚。秦小瑜是個直性子的人。怎麽勸也勸不了，唉。這個吳秦，怎麽還不收手?可惡！

看著他們打沙袋，實也無聊，李夢說:“我剛才見到外邊兒有個商店，我去買點兒東西！你們有話就說清楚，可別動手！”

她故意離開，就是讓他們有機會交流。也許男人之間地交流，有她不那麽方便。

吳秦和秦小瑜兩個先是繼續打沙袋，然後吳秦練起了一套叫“天拳”的品勢。

秦小瑜看著看著，道:“練練?”

吳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光“練練”那麽簡單。

吳秦歎氣道:“不了……唉，我跟花雨飛，不是你想象地那麽簡單……”

秦小瑜冷笑:“不簡單?怎麽個不簡單法?”

吳秦:“等時機成熟再告訴你，牽涉太多……請你相信我，你姐的幸福是這個世界上我關心的事情，我不會傷害她的……”

秦小瑜再冷笑，道:“相信?我相信你功夫不錯，想跟你比比，你沒有這個膽嗎?”

吳秦暗歎一聲，打就打，大不了給他出出氣，淡然道:“好，打。”

吳秦由於長期的瑜珈修練，身體的敏捷、韌、耐力都非同凡響，加上智慧的開啟，他的功夫進展神速，幾乎可以同五段地候俊副館長打成平手，跟秦小瑜地功夫也只差毫厘。不過他心裡愛護著小喬的弟弟。怎麽也出不了狠招。

又被摔倒地上，吳秦悶哼一聲，咳嗽了兩聲。

秦小瑜叱道:“好像沒出全力，怎麽了?心虛?想挨揍是不是?”

吳秦爬起來，心裡也有氣，怎麽著你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淡然道:“來。不會了。”

秦小瑜勝招式多變、刁鑽，吳秦勝勢大力沉。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吃了一些苦頭。吳秦的腳刀狠狠擦過秦小瑜的頭部，秦小瑜擊地吳秦的脅下。

吳秦蹲下身去，感覺脅下地劇痛，一時直不起身來。

秦小瑜摸了一下腦殼的邊沿，但傷勢基本沒什麽，看到吳秦痛苦地臉色。他卻帶著哭腔大叫道:“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他的理智崩潰，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姐姐淒然欲絕的神情，窈窕的嬌軀承載著千鈞的傷痛，都是因為選擇了這個貪得無厭地浪子，多情實無情地吳秦。

他繼續叫:“一個又一個，你到底想幹什麽?！”

吳秦咬牙道:“過些日子，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這一下傷得不輕。

秦小瑜沙啞地聲音回蕩空曠地大廳裡:“我知道你是天才，沒人比得上你。可是你會不會做人?你給愛你的人帶來什麽樣的感覺你有沒有想過?！”

戰鬥又開始了，一套含恨出手的組合拳撕破了吳秦勉強架起的防線，搗吳秦的臉上，他覺得自己地牙齒快掉了。

秦小瑜:“你做事情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前前後後?就圖一時的快樂和激情嗎?這是禽獸做的事情，不是人！”

拳館裡的人都遠遠地往這邊看來，不過沒有人走近。還鬧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尤其秦小瑜說的什麽“愛你地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可不簡單。

吳秦把口腔的血吐出來，再次咬牙道:“你不知道實情，不要亂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秦小瑜明顯沒有被吳秦的拳腳傷到，現卻搖搖欲墜，苦笑著道:“實情?要我相信你所謂的實情?我相信我的判斷，實情就是你太自以為是了，太自私了，太卑鄙了。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對每一個漂亮的女人都忍不住要親近，眼裡只有女色。沒有朋友，沒有兄弟！”

吳秦想到了李夢，暗歎一聲，知道他還是放不下，道:“李夢的事情你還怪我?”

秦小瑜地心痛上一層樓，冷冷笑:“不該怪你是嗎?隻怪我碰到你這個大情聖，為美色什麽也不顧地混蛋！”

那件事吳秦的確是內疚，歉然道:“一切都過去了，這件事也會過去地，對不起！”

秦小瑜臉色黯淡，道:“能過去嗎?生的事情總是生過了，誰也不能忘記，我不能忘記，她也不能忘記。這些日子以來，我們貌合神離，我知道她想什麽，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可為什麽她愛的人卻不是我?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女人，愛上自己不該愛的人，就算不用理智，用感情來衡量，那也不會這樣啊！大情聖，我太無能了，請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你了解女人，請告訴我為什麽?”

吳秦有點兒呆，道:“你別亂說話……”

秦小瑜不再理他，走去換衣服，然後往大門而去，正要出門，忽然往吳秦那邊大聲喊:“我受不了啦，我要告訴我姐，長痛不如短痛，忘掉你這個混蛋！”

吳秦一直著呆，直到此刻，再無法忍，大聲叫道:“秦小瑜！我給過你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給過你我從來沒有過的耐心的指導，給你我的信任，你給過我什麽?想想你給過我什麽?我不想你給我什麽，可是你現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毀掉我一生的幸福，你這樣做不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小孩子，一個不計後果的不用腦子衝動的孩子——”

鬱悶啊，不知道他聽到沒有，秦小瑜已經消失門外了。

拳友們漸漸走過來，高虎小聲道:“老大……沒事兒?”

吳秦淡然道:“沒事兒，情緒不好，下回再請大家。”他也去換衣服。

他出來的時候，李夢靜靜地站門口那裡。

吳秦:“他走了。”

李夢:“嗯，我都看見了。”

吳秦:“都看見……”

李夢:“收眼底。”她遞過來一張雪白的紙巾，道:“擦擦，嘴角有血。”

吳秦看到她非常冷靜的表情，感到非比尋常，道:“他是衝動亂說話，我相信他要表達的不是那個意思……”

李夢:“我知道，他是一個孩子。”

吳秦:“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好，唉，但願他不要真的告訴小喬……”

看到他還沒有接過紙巾的表示，李夢抬手，溫柔地幫他擦去嘴角邊的那些血跡，輕聲道:“別說他了，我們找個地方，我有話跟你說。”

她的目光柔波閃閃，如夢似幻。

吳秦似懂非懂，隻覺得她有什麽重大的決定要告訴自己，但是他實是沒有什麽心情去“找個地方”，便道:“有什麽話馬上說，我現想回家了。”

李夢臉上的表情完全沒變，她緩緩地把有血跡的紙巾揉成一團，看看四周沒有垃圾筒，便緊緊地握掌心。

吳秦:“小瑜是個很好的男孩子，不過這次他真的誤會我的……唉，也難怪他，這事兒的確很難讓人相信，換了是我也不會相信，去愛另一個女人，是為了自己老婆的幸福……”

李夢表情一愕，但是隨即放松，酥酥然一笑，道:“我相信你。”

吳秦:“你……”他搖搖頭，繼續道:“別哄我了，你憑什麽相信?”

李夢:“我就是相信。”

吳秦:“……那就謝謝你了，我回家去了，說實的，現哪兒還敢跟你單獨去找個地方?不要命了我?”

李夢還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副冰冰的，酷酷的，讓人好奇不已，不知道她想什麽。

吳秦:“喂，想什麽呢?”

李夢輕聲道:“我想通了……”

吳秦:“想通啥了?”

李夢望著吳秦的眼睛，清晰地說出來:“我想做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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