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紀雲才醒過來。醒來之後隻覺得頭痛欲裂,胃裡火辣辣地難受。抱琴就坐在床邊,看到紀雲睜開眼睛,連忙過來扶他坐了起來。 “少爺,你可是答應過我少喝酒的,怎麽喝了那麽多?”看著紀雲蒼白的臉色,抱琴生氣地抱怨道。
“下次不會了,下次說什麽也不喝那麽多了!胃裡真難受!”紀雲揉著肚子,皺著眉頭半死不活地說道。
“少爺,趕緊吃點東西吧,吃點東西就好了。早餐我給你端來了,就在這放著。”抱琴看著紀雲難受的模樣,顧不得抱怨,飛快地把早餐端到了紀雲面前。
紀雲現在是看到食物就反胃,在抱琴的一再堅持下,勉強喝了一碗粥。喝完之後,總算感覺舒服了許多,轉頭問道:
“抱琴,你還沒吃早飯吧?就把這個吃了吧,我實在是吃不下。額,你還是端到廂房去吃吧,這屋裡氣味難聞,別熏壞了你。”
抱琴笑著點了點頭,端起早餐去了廂房。
不知道看了昨天的視頻,那些家夥有什麽反應?紀雲滿是期待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登陸起點,發現神級服裝展覽會視頻的瀏覽人數,已經達到了恐怖的新高。互動論壇裡的預告帖,回帖整整兩千樓。兩千個互動嘉賓一個不少地都回復了。
99%的內容是紀雲愛看的,不是誇他英俊瀟灑,就是誇他風度翩翩,或者誇他口才超棒應變能力超強的。裡面還有不少人都詢問紀雲,這樣的視頻應該多拍一些,能不能預告一下下次拍攝的題材和時間?
令紀雲憤怒的是那1%,竟然說這根本不是紀雲的能力問題,這根本就是拿五千年的文明在欺負人!更有一個挖苦道:就你那半吊子主持水平,簡直就是丟地球人的臉面!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開業慶典的主持人,都比你強多了!隨便換誰去穿越,都能做到你那樣,甚至更好!
紀雲在後面回復道:我的主持水平得1分,我穿越到異界得99分,有能耐你丫的也玩個穿越我看看?鑒於出言不遜,態度惡劣,禁言2500分鍾!也難怪紀雲這麽憤怒,問題在於人家完全是實話實說,還是根本反駁不了的那種。
氣呼呼地關上筆記本電腦,紀雲跳下了床。
出門找到侍書,說道:“侍書,前幾天我叫你找的房子,你都記下地方了吧?”
侍書眨巴著眼睛說道:“我都記得呢,少爺。可是你不是不買房子了嗎?”
兜手給了侍書一巴掌,紀雲笑罵道:“那會不是沒銀子嘛!現在你家少爺有的是銀子,走,到你說的五十兩的那棟看看去。”
侍書一邊帶路一邊說道:“少爺,既然有的是銀子,沒必要非買五十兩的那棟,還有幾處位置建築比它好得多的宅子呢!這都好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人家賣出去沒有。”
紀雲笑罵道:“別廢話,好鋼用在刀刃上。既然有便宜的,乾嗎要買貴的?”
侍書在前面領路,走了約有半個小時,來到一棟三進的宅子前。大門緊閉著,是兩扇朱漆松木大門。
‘咚’‘咚’拍了兩下門,很快門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胖老頭。一看到侍書,胖老頭眼睛一亮,說道:
“吆,這不是前些日子問價的小哥嗎?你們今天來是……”
指了指紀雲,侍書傲然說道:“這是我們家少爺!我家少爺要買你的宅子,看樣子你的宅子還沒賣出去吧?”
胖老頭驚喜道:“沒有沒有,
小哥早就和我們說好的,我們怎麽會再賣給第二家呢?小哥稍等,我去給你們拿房契。”說完,轉身跑了進去。 不一會,胖老頭便從裡面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房契,對兩人說道:“這位少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給小的五十兩銀子,這宅子就是您的了。裡面的東西我們全都搬空了,隨時可以入住。”
紀雲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了過去,胖老頭接過來對著陽光研究了半天,點了點頭說道:“魯家的銀票,全國都可兌換十足現銀。房契給您,您收好了。從現在開始宅子就是您的了。小人告辭。”
說完,胖老頭徑自走出大門,揚長而去。
紀雲和侍書對望了半天,紀雲忽然說道:“侍書,我們別是被他給騙了吧?你快看看房契是不是真的?”侍書從紀雲手裡拿過房契研究了半天,說道:“少爺,房契是真的。”
紀雲納悶道:“不對啊,我怎麽覺得這個胖老頭很奇怪!這麽低的價格還賣的興高采烈,唯恐我們反悔,這裡面有點不大對勁啊!再說了,當時就是讓你打聽了一下價格,也沒說要買他的宅子啊?他怎麽提前就搬空了?侍書,你到這附近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少爺我先進去瞧瞧。”
侍書點了點頭,轉身打聽消息去了。紀雲抬腳走進了宅子。
宅子顯得有些陳舊,迎面一溜五間正房,正房的西側是三間廂房。院子裡有棵兩摟粗的大槐樹,也不知道長了幾百年才長成。紀雲把三進十五間正房大體看了一遍,房子很大,中間隻隔了一道山牆。雖說有些陳舊,但還是很合用的,不用做什麽大的改動。
正要到廂房裡看一看,侍書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少爺,不好了,我們被騙了!”
靠,這事打死也不能在論壇上說,還不被他們笑話死?我堂堂一個穿越兒,沒去騙別人就不錯了,竟然還有人騙到我頭上來了?紀雲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侍書哭喪著臉說道:“這棟宅子的主人不是本地人,因為常在蓉城做生意,便買下了這棟宅子。誰知道這棟宅子竟然被王少爺看上了,說給宅子的主人半個月時間搬走,把宅子讓出來,否則必有牢獄之災。這宅子的主人這才賤價出售,意圖掙點本錢回來。誰知道就叫咱攤上了。”
紀雲冷哼道:“王少爺有什麽了不起?我還是紀少爺呢,如今房契在我手上,他還敢怎麽樣?難道他還比我紈絝不成?”
侍書搖頭說道:“少爺,這個王少爺可是王縣令的公子,你怎麽能和他比啊。你以前也不過鬥雞遛狗,調戲婦女,拿人家商鋪東西不付帳什麽的,也沒什麽大惡。這個王少爺可不一樣,仗著有個當縣令的老子,可說是無惡不作。強買強賣,強奸民女,動輒就要打斷人家的手足,可說是壞事做盡。
這個王少爺還不是個草包,他輕易不惹大戶,隻欺負貧弱。象這所宅子的主人,是外地人,被人欺負了也沒地說理去。少爺,就算咱們倒霉,把這棟宅子讓給他得了。人不和惡狗鬥!”
又是王縣令,看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上次幸好沒做了他的女婿。放棄?這不是我的作風啊。不過明鬥是明顯不成的,所謂‘滅門的縣令,抄家的府尹’。這縣令就是一個縣的土皇帝,想整誰簡直就跟喝水吃飯一樣容易。
眯起眼睛,紀雲問道:“侍書,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王公子有什麽弱點?”
侍書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人特別好色,喜歡欺負人,喜歡賭。對了,他還特別迷信,一邊做壞事,一邊燒香拜佛。”
點了點頭,紀雲遞給侍書一張百兩銀票,說道:“你去買二斤蜂蜜回來,再買一把刷子。剩下的銀子你先拿著,等送來蜂蜜和刷子後,你就去聯系泥瓦匠,明天我要改造房子。”
侍書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麽,但是看了紀雲一付成竹在胸的鎮定模樣,接過銀票買東西去了。
把蜂蜜和刷子送來之後,侍書出去聯系泥瓦匠去了。紀雲在宅子裡忙活了一會,便回了紀府。
胃裡難受了一天,也沒吃多少東西。晚上抱琴也沒再纏著他講故事,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紀雲和侍書一道去了剛買的宅子裡。侍書聯系的泥瓦匠早在院子外面等著了。
紀雲把他們領到第一進的正房裡,告訴他們怎麽改造。泥瓦匠人們正要動工,忽然就聽到大門‘乒’的一聲大響,接著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傳來:
“是哪個狗屁少爺敢跟老子搶房子?給本少爺滾出來!”
紀雲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只見大門口堵了十幾個人,都歪眉斜眼的不像是好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公子,長著一張馬臉,正挑釁地看著紀雲。
“原來是王少爺,失禮失禮!這宅子原來是王少爺先看上的?紀雲是真不知道!要早知道,怎麽敢和王少爺您爭呢?這樣吧,房契就放在廂房裡。王少爺請移步過去,紀雲把房契給您,就算交個朋友,如何?”
王少爺陰笑了兩聲,說道:“算你小子識相,走,本少爺就親自走一趟。”
說完,也不等紀雲領路,自己先望廂房那邊去了。等走到大槐樹下,忽然一個混混指著地下結結巴巴地說道:
“少,少爺,快,快,快看那!”
“TMD,什麽玩意啊,就嚇的你那樣?”王少爺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向那個混混指的地方看去。
只見在大槐樹旁邊的空地上,聚集了一大群螞蟻,黑壓壓的一片。凝神細看,竟然排列成了兩行字。
舉頭三尺有神明
善惡到頭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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