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被紀雲拉著,幾乎是腳不沾地,幾次想張口說話,都沒找到機會。到了住處,紀雲才松開手,正好抱琴聽到動靜,迎了過來。 “小雨小姐?是你回來了?哈哈,太好了!兩年多不見,小雨小姐長高了,人也變漂亮了,要不是少爺拉著你回來,我還真不敢認呢!”
小雨笑嘻嘻地說道:“抱琴姐姐,你也變漂亮了!嗯,同兩年前比起來,你變得更,更,更有女人味了!抱琴姐姐,你不知道,剛才我哥剛見我的時候,都認不出我來了呢……”
“咳咳,走,到屋裡說話去,在門口說話像什麽樣子。”
“哥,師傅還在那邊等我呢!”
“師傅也來了,你怎麽不早說?”
“哼!你那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紀雲臉上無比尷尬,簡直就不敢看小雨的臉,低頭訥訥地說道:“小雨,你是和師傅一起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在國子監。”
小雨拉著紀雲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是啊,哥。師傅帶著我下山,先回了趟蓉城。聽說你到了皇城,我們才又趕到這邊來的。娘見了我好開心,還舍不得放我來呢!可是我也想你啊,哥!就纏著娘不放,後來娘終於同意我來了。
嘻嘻,一路上我們風餐露宿,晝伏夜行,不到十天功夫就趕到皇城來了。師傅就讓我到國子監門口找你,哪知道那些人一個個都色迷迷地看我。我躲到了一邊,後來終於看到哥哥你了。”
聽著小雨唧唧喳喳地說著別後之情,紀雲終於把兩年前的小黃毛丫頭,和眼前這個小雨形象吻合起來。
認真說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一個親人,和小雨算是同病相憐。在紀雲心裡,和小雨的關系要比和紀老爺紀夫人更親。
紀雲溺愛地摸著小雨的腦袋,問道:“小雨,這兩年跟著師傅,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小雨很享受這種感覺,晃了晃小腦袋笑嘻嘻地說道:“我才沒覺得苦呢!師傅待我很好,再說了,我心裡就想著學好本事,以後能幫上哥哥的幫,再苦也不覺得苦。就是沒事的時候想你,想夫人老爺,還有抱琴姐姐她們。”
兄妹兩個說這話,很快便進了一間茶樓。在二樓的包間裡面,司徒長風正一個人悠閑地品茗。
“師傅!兩年不見,您老人家風采更勝往常!”
司徒長風看到紀雲,眼睛裡也流露出幾分喜悅,笑道:“少給我貧嘴,兩年不見,你小子的嘴皮功夫倒是越來越見長。嗯,武功方面嘛,總算是達到玄級了,也算是差強人意。
來人,結帳!早給你們說過了,一會就有人過來付帳,你們就是不信!”
師傅他老人家,還真是一副高人風范,估計就沒有帶銀子出門的習慣吧?真不知道這兩年小雨跟著他是怎麽過來的。紀雲隨手掏出銀兩付了帳,帶著司徒長風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抱琴上前見過禮,上了三杯茶,知趣地退了下去。
“師傅,您老人家來的正好,我這兩天便去買一所大房子。到時候我把老爺夫人都接過來,皇城這裡又熱鬧,該有多好!”
司徒長風微微一笑,看著紀雲搖頭笑道:“難得你一片孝心,為師乃方外之人,過不慣這樣的日子。雲兒,我說好好的你怎麽想著考狀元來著?唉,五年之約的日期也快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五年之約?什麽五年之約?額,我想起來了。師傅,我說實話,您老人家別生氣。
這兩年我每天晚上都堅持修煉小半個時辰的無機心法,只是,只是,劍法就沒怎麽練過。要不,讓小雨去如何?” 司徒長風兩頰抽搐,胡須都差點翹起來。這貨根本就沒把五年之約當回事,要不是我提起,估計還想不起來。收這貨當徒弟,簡直就是最大的失策。
“雲兒,這兩年小雨很是刻苦,進步極為驚人,可是還沒突破到玄級境界。這次的五年之約,還是你去吧。唉,這次之後,為師在沒有牽掛,準備雲遊四方去了。”
紀雲心裡忽然升起小小的羞愧,當下拍著胸脯說道:“師傅,你放心,徒弟這次一定使出吃奶的力氣,打那個冰霜玉女的徒弟一個落花流水。”
司徒成風淡然一笑,看著紀雲和小雨說道:“好,你有這個心便好。為師一向淡然,在這件事上卻糾結了一輩子,如今想想也是無趣的很。你們都很好,每個人志向都不一樣,我又何苦強求?
這次比試之後,不論結果如何,為師都算是去了一個心結。雲兒,小雨思想單純,處事經驗極少,希望你以後能善待小雨。”
小雨紅著眼圈說道:“師傅,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我不要你走,比試之後,你回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好不好?”
司徒長風哈哈笑道:“好,好!為師一輩子獨來獨往, 晚來能享受一番天倫之樂,倒也是件美事。”
小雨聽到司徒長風答應下來,頓時眉開眼笑,再無心事。
紀雲卻覺得司徒長風語調悲涼,言不由衷,心裡也暗暗打著主意。
五年之約的日期,便在十月底,算算也沒有幾天的時間了。紀雲叮囑了抱琴、侍書、何勇一番,又去國子監向美女老師請了幾天假,第二天便和司徒長風一道出發了。
小雨本來也想跟著一起去的,卻被司徒長風和紀雲聯手攔了下來。
司徒長風作何想不得而知。紀雲卻是怕萬一失手落敗,不但墜了師傅的名頭,也有損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
棲霞門位處極北之地,距離皇城有三四千裡路程。師徒兩個風餐露宿晝伏夜出,每天都要趕三四百裡路。司徒長風功力深厚,也習慣了這種日子,完全沒當回事。
紀雲可就慘了。每天都累的慘不忍睹,像條死狗。不過輕功進展可謂神速,與日俱增。
這期間司徒長風考察過一次紀雲的劍法,考察之後大為放心,從此再不提劍法之事。這樣的劍法,擱誰當師傅都放心。紀雲的劍法,已經練到極致了,極致的花架子,想改都難,至少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反正已經弱到不能再弱了!這次比試,司徒長風已經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對方身上。只能期待對方比紀雲更弱,只有這樣才有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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