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明爭暗鬥
一天之後,三藏大師從八皇子府飄然而出。無數在八皇子府苦等三藏大師的信徒都跟在三藏大師身後,只見三藏大師僧衣飄飄,宛如神仙,一路走出皇城,並不回頭。
三藏大師身後跟了無數信徒,很多人並不知道要幹什麽,只是懵懵懂懂地跟在眾人身後一路跟了過來。
守城門的衛兵都看呆了,守城門這麽長時間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壯觀的場面。一時間竟然連盤查的事情都給忘了。w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皇城南門外斜對著金河,三藏大師出了皇城,徑自往金河方向走去。
然後,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三藏大師縱身跳進了金河。
那一刻,三藏大師飛舞的僧衣,飄搖的僧帶,那種空靈的神韻,在無數信徒心中已經成為永恆。
然後,無數人驚愕地現,三藏大師並沒有掉進河裡,而是踩著水,飄然向對岸駛去。
這種情況,完全顛覆了眾人的認知。w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要知道,三藏大師隻踩了一層薄薄的水,連僧鞋都未淹沒,身體更是紋絲不動。可是整個人卻橫穿河流,不疾不徐地向對岸飄去。
就算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傳說也需要跳躍,或者是揮舞衣袖才能飛度河流的吧?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跪倒在地上,高呼‘聖僧’。
經過短短的一刻,河邊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高呼‘聖僧’。
聲1ang之高,幾乎傳播了大半個皇城。
良久良久,直到聖僧的身影猶如鴻歸冥冥,完全消失在河對岸,河這邊的眾人還是覺得意猶未盡。
於是就有人重返聖僧布道的大槐樹下,想再景仰一次聖僧留下來的神跡,然後愕然現,青石板上光滑如鏡,上面的四個字竟然消失不見了。
神僧前腳剛走,後腳青石板上的字就消失不見了,聖僧難道是在暗示什麽?
可是聖僧什麽話都沒留下,哪怕是一個最細微的暗示都沒有,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聖僧的故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城,各種猜測應運而生,無數人陷入恐慌之中。
很快有人想起了一個細節。聖僧曾經去過八皇子府,聖僧說八皇子是有緣人謎底就在八皇子身上。
當事者八皇子,此時卻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張國基身後,看張國基寫字。
張世昌看著張國基剛剛寫完的一幅字,忍不住讚歎道:“父皇這字大氣磅礴,單論氣勢,尚在紀大學士之上。”
張國基哈哈大笑道:“論神韻,朕還差得遠。不過論氣勢嘛,朕一生戎馬,豈是他能比的上的?皇兒一大早就跑到朕的禦書房來,是有什麽事想對朕說吧?”
張世昌笑道:“孩兒一來是給父皇請安,二來是想請父皇鑒定一組壁畫,乃三藏法師所作。”
張國基眼睛裡迸出精光,不動聲色地說道:“是這幾天傳播的沸沸揚揚的三藏法師?朕聽人說過,聽說他還去過你府上?還說你是有緣人?”
張世昌含笑說道:“三藏法師的確這麽說過,不過孩兒愚鈍,三藏法師只怕是沒看上眼,止在孩兒藏經閣內留下一組壁畫,然後飄然而去。孩兒知道父皇喜歡壁畫,便前來請父皇移駕一觀。”
張國基哈哈大笑道:“還是朕的皇子最了解朕,被你這麽一說,朕還真來了興致。走,朕和你一道去瞧瞧。”
皇上出宮,儀仗搞的不小。一隊shì衛又是清街又是戒嚴,隻nong的jī飛狗跳。皇上駕臨八皇子府的消息也飛傳播開來。
並且皇上一大清早就去了八皇子府,直到傍晚才離開。一天時間,不知道在八皇子府裡都做了什麽。
三皇子書房內,三皇子張建成,手下兩大謀士谷若虛包懷仁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張建成冷笑道:“老八這次搞的動靜不小啊,不知在哪裡nong來一個野和尚,搞這麽一出。今天竟然把父皇都請動了。哼有緣人?不知到底是什麽緣分,難不成還是和皇位有緣?”
谷若虛凝思說道:“屬下敢斷定,這個計謀必然是紀雲想出來的。這個紀雲慣會裝神nong鬼,不知在哪裡找來個野和尚,再整個神跡出來,正投了皇上信佛的緣分。
這一著厲害啊皇上若是信了那個三藏和尚的話,真把八殿下當成有緣人,恐怕事情不好辦啊”
張建成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對包懷仁冷冷地說道:“事情都被你搞砸了,要是早些除掉紀雲,哪會有現在的麻煩?你平常不是最喜歡說話的嗎?怎麽今天又一言不了?”
包懷仁連忙說道:“以屬下愚見,那個三藏和尚nong出來的神跡,必然是個障眼法。咱們只要戳破他的障眼法,有緣人的說法不攻自破。屬下建議去查一查古槐之下的青石板,看看下面到底nong的什麽玄虛。”
谷若虛微微搖頭說道:“就算是個障眼法,此時去查,只怕已經晚了。他們豈會想不到這一點,等到咱們去查?大相國寺外冒出了個聖僧,這麽大的事,怎麽咱們的情報上隻字未提?哼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
包懷仁眼角狠狠地跳了幾下,哪敢說是自己把情報給摁了下去,還把*報的人給整治了一番?包懷仁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皇上英明天縱,斷不會因為一個和尚的話就信以為真。這件事,充其量也就是給八殿下增加了一點籌碼。
以屬下愚見,這件事情暫時置之不理,不過這個紀雲務必除掉。嗯,既然用栽贓陷害之法無法除掉他,何不用簡單明了的辦法,刺殺?”
谷若虛歎道:“也只有如此了,以我之見,這個紀大學士的手段恐怕不會這麽簡單,接下來的手段將會更加可怕。
可惜咱們不能事先知道他們的手段。懷仁說的不錯,為今之計,莫若釜底chou薪。只要紀雲一除,什麽陰謀詭計都將失去作用。”
張建成獰笑道:“好,既然你們兩人一致同意,那就把咱們的血衣殺手調到皇城來,伺機刺殺紀雲。嗯,為了防止暴漏,就先把他們安排進那棟閑置的宅子裡面吧。”
蒔hua館內,張世昌、紀雲和李文軒三人聚在毗鄰百合大家的房間裡,正在開慶祝宴。
李文軒執杯說道:“紀大學士,李某再敬你一杯這等妙計,在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不知三藏聖僧是紀大學士從哪裡找來的?紀大學士能請得動這等高僧,實在令在下佩服。”
紀雲微笑道:“我哪裡認識什麽聖僧,這個聖僧根本就是個假的。”
張世昌瞪大眼睛說道:“怎麽可能?紀雲你事先可是告訴我說聖僧是你請來的,怎麽就成了假的了?再說聖僧的種種大神通,可是有無數人親眼目睹的,難道也是假的不成?”
紀雲嘿嘿笑道:“世昌,我若事先向你說明聖僧是假的,你去請皇上的時候底氣還會那麽足嗎?神跡什麽的,看上去玄乎,說穿了一文不值。
他座下的蓮hua台,用的是一種特殊的礦石,這種礦石只要曬足了太陽,自己就會光。至於青石板自己從地裡長出來,其實是青石板下面事先就放上了豆子。
三藏聖僧每天用水澆青石板,其實就是為了澆豆子。豆子遇水膨脹芽,就把青石板頂出來了。顯字也是差不多的道理,用的是見水顯字的yao水。
至於凌空虛度,則更是無稽之談。我早在金河裡面安排下了人。這些人穿著水靠,在水裡拖著一根竹竿。只要是稍微懂點功夫的人,都能做到。”
張世昌和李文軒相視愕然,片刻之後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文軒哈哈笑道:“好一個紀大學士,這一著瞞過了天下人你要是不說,打死我都想不出來不過那個三藏和尚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如若不然,他怎麽和志西法師鬥法獲勝了呢?”
紀雲嘿嘿笑道:“那個三藏和尚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你就是問他最簡單的佛家他都說不上來。但是志西法師一上來就和他打啞謎,那個三藏和尚1uan指一通,估計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意思。是志西法師想歪了。”
張世昌和李文軒再次哈哈大笑。
李文軒忽然放下酒杯問道:“紀大學士,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紀大學士賜教。在紀大學士的布局中,只是隱約提及有緣人。所畫的壁畫中,在下雖然不懂畫,也大概看出沒有什麽寓意。
紀大學士為何不設計一個比較明顯的暗示,借此提醒皇上,八殿下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
李文軒這麽一問,連張世昌也不知不覺地放下了酒杯,滿臉疑問地看著紀雲。
紀雲哈哈大笑道:“文軒兄,你們想的太過簡單了。皇上豈是這麽好糊nong的?皇城裡忽然冒出個聖僧,然後聖僧就找上了八殿下,然後說殿下是真龍天子。
換成你,你會不會懷疑?我這次設的局,不是讓皇上相信八殿下是真龍天子,而是做給張建成看的。
聖僧說八殿下是有緣人,皇上駕臨八殿下府上,足足呆了一天的功夫。張建成哪裡,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一旦他知道了,必然會慌1uan,害怕自己失寵。
只要他一慌1uan,咱們就有機可趁。只要等到一定的時機,就可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