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大會戰終於以沈易的勝利而結束。 回到大營的沈易,用法陣恢復了傷員,雖然這一戰張遼、李傕所部潰敗,提前退出戰場,但是死亡率並不算太大,多是傷員,經過治愈很快能恢復戰鬥力。
沈易為張遼記了首功,沒有張遼極大的消耗了韓遂等人的兵力,趙雲不可能短時間連破四敵。
馬騰這邊。殘兵敗將也陸續回營,除了馬騰父子外,韓遂等部死傷甚重,六萬軍馬,有戰鬥力的已經不足二萬,他們可沒有治愈法陣,大量的傷員需要個把月才能恢復。
大帳之內的馬騰將頭盔脫下,心情極度低落,韓遂等人也是一臉沮喪。
帳內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說話。
馬超走了進來,看了看眾人,然後走到馬騰身邊。
“父親,我們恐怕不是沈易的對手。”
馬騰低頭思索,然後目光望向眾人。
“此戰我軍傷亡巨大,難以再戰,諸位以為當作何處置?”
站在一邊的韓遂,一直垂目不語,聽到馬騰說話,方才深吸口氣。
“大不了我等退到武威去,我等在那經營多年,根深蒂固,沈易也奈何不得。”
馬騰再看其他幾人,想找到不同意見,眾人卻是默然不語。
馬超看了看,向前一步道:“父親,窩居武威荒涼之地終不是長久之計,我等不如歸附朝廷,我觀沈易此人並非小肚雞腸之人,只要他讓父親永鎮涼州,完全可以依附於他。”
馬騰立刻將目光望向韓遂,這件事情他回來路上就在想,但是他需要得到韓遂的支持。
韓遂手指在劍柄上敲打著,並不說話。馬騰隻好道:“此事重大,容後再議吧!你等先去看看傷員。”
眾人退出,韓遂也慢慢轉身而去。
“父親......”眾人走後,馬超湊近到馬騰身邊,想說些什麽卻被馬騰製止。
“馬超,你要記住,涼州並非我馬家一家所有。”
韓遂走進自己的軍帳,閻行跟了進來。
閻行向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將軍,馬騰若真歸降沈易,我等該如何?”
韓遂抬著頭,努力的思索,突然眸子裡閃過一絲陰戾。
“你還記得那匹馬嗎?”
“馬?”閻行道:“您是說飛雲駒。”
“不錯。”韓遂嘴角笑起來。
次日,沈易正在大營裡巡視,忽有人來報,馬騰遣使前來歸降。
沈易大喜,立刻前去接見,並當場允諾,只要馬騰歸附,定奏報天子,封他為涼州牧。
三日後,沈易帶趙雲一人,率領五百軍士親往馬騰軍營受降。
法正認為太過冒險,想勸阻沈易,沈易道:“既然馬騰讓我去他營內受降,我若不去,必疑我的誠意。”
法正道:“如若有詐,如之奈何?”
沈易道:“我料想馬騰父子不是如此卑劣無信之人,何況有子龍在,無妨。”
欲收服馬騰父子,沈易必須拿出應有的膽魄來,想來馬騰之所以讓他前去,也是在試探他的膽魄,若有膽怯,必被之輕視。
不顧法正的反對,沈易翻身上馬,往馬騰軍中而去。
馬騰、韓遂、馬超等人在大營外列隊迎接,沈易望去見眾人都不曾攜帶兵器,心中大安。
見沈易過來,馬騰和馬超對視一眼,皆是暗自欽佩。
相距尚有數十步,馬騰便迎了上去。
“敗軍之將馬騰,
見過大將軍。” 沈易連忙從馬上跳下來,緊走兩步攙住欲行跪拜降禮的馬騰。
“馬騰將軍,您是易的前輩,且勿如此。”
得沈易如此禮遇,馬騰心中甚慰。馬超也走了過來,和趙雲相互抱拳見禮,英雄相惜之意不言而喻。
在馬騰父子在引領下,沈易向大營走去。
“沈大將軍。”
此時,韓遂突然走了過來,衝沈易施了一禮。
沈易連忙回禮,這韓遂也是涼州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韓遂一擺手,一名軍士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過來。
“大將軍,這是一匹西域神駒,一直無人能夠降服,今早突然連聲嘶鳴,韓遂不解,直到看到大將軍,方知此馬必是在等待它的真主,故而獻上。”沈易凝視著韓遂,在他平靜的面上似乎隱藏了一絲陰冷。
看那馬,比西涼馬還要高壯一些,鬃毛光潔如玉,當真是漂亮的很。
沈易笑了,然後走了過去,想要試騎。
“大將軍不可。”
馬騰看了眼韓遂,突然叫道:“此馬烈性難訓,大將軍且不可輕試。”
沈易楞了一下,然後看看四周,涼州軍的士兵都在看著他。
沈易不再遲疑,飛身而上,那馬立刻甩動脖頸叫了起來,在沈易上去之後,變得越來越狂躁。
沈易緊緊抓著馬韁繩,試圖控制著,那馬在原地轉了一圈,突然向一個方向狂奔起來。
那馬速快到極致,沈易緊緊夾住馬腹, 同時抓緊韁繩,他絕對不能掉下來,他是大將軍,是來受降的勝利者,涼州軍都在看著。
“籲,籲......”
無論沈易如何努力,那馬就是不停下來,而且衝著一個山坡而去。
望著這一幕,韓遂面上閃過不易察覺的陰冷。
(前方不遠就是山澗,沈易你死定了。)
狂躁的白馬馱負著沈易,一路衝到山坡頂,眼前出現的一場景,令沈易驚出一身冷汗。
那是一個山澗,足有二十多米寬,而對面的山坡明顯高於這邊三米開外。
沈易想要跳下來,卻發現這個馬鞍也被做了手腳,有東西勾住了他的鎧甲。
山澗就在眼前,沈易驚慌失措,就在此時,那馬突然一聲長嘯,高高躍起。
深約數十丈的深澗嚇沈易閉上了眼睛,只聽到耳邊掛過的狂風。
“噗通。”
一聲落地的聲音傳來,沈易猛然睜開眼,發現已經身處對面的高坡之上。
“噅律律!”
飛雲駒驟然人立而起,在這之後,完全安靜了下來。
(怎麽可能?)
韓遂看傻了。
“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涼州軍士兵立刻高呼起來。
“哈哈哈!”沈易大笑一聲,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飛雲駒的鬃毛。
他調轉馬頭,向後退了退,然後一夾馬腹,又從山澗躍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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