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卻沒有因她的動作做出絲毫的退步,反而更加快速的攻向那讓她垂涎的嬌軀
“嘭!”
不知何物伴隨一聲巨響從身後的窗外飛進屋內,直穿向自己,裴修靈敏的躲過,抬頭一看,竟是一杆長戟深深的釘入了床裡的牆上,月光下那杆長戟泛著淡金色光芒,而戟首上的雕紋,這難道是
裴修猛地一回頭,卻已是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立於自己面前。
當看清那張憤怒帶著殺戮之意的面容之時,裴修還是不可置信的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怎麽會是你?這這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在密牢了嗎?!”
月光透進窗來,裴修看清了身前的那個人居然是尉遲信!
裴修極力隱忍著自己的震驚,心中飛快的思索著之前一切的布局,明明自己的人親眼看到尉遲信被灌下了毒藥,且已吐血倒地,如今怎會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手下那批人有人bèipàn自己?還是尉遲信沒有被毒死且逃了出來?
而此時的尉遲信,周身包圍著不可抑製的戾氣,又見床上臉色煞白瑟瑟發抖的玄玥,充血的雙眼更是蓄滿了殺意,頃刻間伸出拳頭欲要砸向裴修,不料卻被裴修一個極快的閃身躲過,幾乎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已經是跳到了床上。尉遲信眼中不禁劃過一抹chàyì:怎麽這裴修竟會秘術?
還沒來得及多想,尉遲信卻發現裴修竟將手伸向玄玥,想來他是要挾持玄玥以威脅自己。
尉遲信又怎會給他那樣的機會?他一個箭步邁向床前,伸出腿猛力向裴修一踢,雖然裴修再次躲過了尉遲信的攻擊,已閃至窗邊,但尉遲信立於床前,裴修已再無法觸及玄玥半分。
“新房之內好生熱鬧,我似乎錯過了什麽好戲啊?”此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以及一陣靠近的腳步聲。
尉遲信見狀立即扯過一旁的外褂將神情恍惚的玄玥裹好,等待著門外的來者。
突然,門被打開,竟是太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覓音。
裴修回頭瞟了一眼尉遲信,然後回過身立即上前一步半跪行禮道:“草民參見殿下。”
接著在心中揣測著太子此時出現的來意。白天時王宮裡派來的人說宮內臨時出了事情,王子不能出席婚禮,想必定是因為尉遲信的事情,現下這麽晚而太子又駕臨此處,想來仍是因為尉遲信之事,如此說來,尉遲信定然是逃跑,太子則是來捉拿當年毒害他爺爺的凶手!這麽想著,裴修的心放下了一些。
“罪臣參見殿下!”尉遲信輕輕放下懷裡的玄玥,同樣上前下跪行禮。
聽聞“罪臣”兩字,又看到太子在看向尉遲信時眼中的凶狠,裴修心下更加了然,到底是害死先皇之人,太子對尉遲信自然是恨之入骨的,於是急於除掉尉遲信的他不等太子張口便再次作揖開口說道:“殿下,今日是草民與玄玥的大婚之日,怎知這罪臣尉遲信不知用何手段,竟沒有死在牢中還逃了出來攪亂草民的新婚,此人罪大惡極,毒害先皇,謀殺寧婉悠,如今又要對內子下手,還望殿下明察,為草民做主!”說罷深深叩首,嘴角卻彎出一個陰冷狡詐的弧度。
“哦?若真如你所說,我定會捉拿尉遲信,還你公道。不過”太子話鋒一轉,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芒,面色冷峻的低頭看向裴修:“在那之前我想先問裴修你幾個問題,你是如何zhīdào尉遲信被關入了密牢,又如何zhīdào他因毒害先皇一事被賜毒酒?這些都是王宮秘事,對外嚴格的封鎖了消息,
我竟不zhīdào你區區一介平民竟對我皇室之事了如指掌?”此番話音一落,裴修霎時面色蒼白,剛才自己一心隻想借王室之手快點把尉遲信抓住,於是提出尉遲信毒害先皇一事想讓太子更加仇恨尉遲信,卻沒意識到自己已是說漏了嘴,這下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恐要毀於一旦了
莫非,這才是太子等人引出幕後黑手的一個局?裴修想到這裡不禁心中一顫,抬頭看向太子,只見他眼中一片狠厲,又見他身邊的覓音眼中更是帶著藏有深意的蔑視盯著自己,這才明白何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今自己百口莫辯,縱使多說只會適得其反,讓太子更加怒視自己, 看來只能等著之後父親出面設法救自己了,看在自己家族是先帝禦賜皇商,每年為國家繳納近超過全國一半的稅錢,王室無論如何都會給自己家族和父親這個面子吧。
如此想著,裴修便沒有說話,等著太子的發落。
這時孟錚卻走進了屋子,立於太子身邊躬身行禮道:“稟殿下,裴易已被擒住,押入大牢。”
什麽?!裴修猛地回頭,就算太子zhīdào是自己誣陷尉遲信並殺了寧婉悠,可沒有道理將父親也抓起來啊!
“殿下,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與我父親無關,請問殿下為何要將我父親也抓緊大牢?”裴修仰頭急切地問道。
聞聲而來的玄韶走進屋子,見眼前如此一番情節著實不zhīdào究竟發生了什麽,剛欲向太子行禮,卻聽太子已是開口。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恐怕你與你父親著手準備的不光是婚禮吧?你真的以為今天你們家的貨船隊在津邱港口所做的事情可以瞞天過海嗎?!來人!還不把罪人裴修給我抓起來!”太子目光一沉,大聲吼道。
裴修的腦中一聲轟鳴,莫非一切計劃都已被太子知曉?港口的那件事情是牽扯上全家族的死罪,若是東窗事發,那便是誰都救不了自己和父親了!
就在覓音和孟錚上前要逮捕裴修時,只見裴修身形一閃,跳出窗外逃走,見狀覓音和孟錚也立刻向夜色中追去。
而玄韶雖尚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也大致有了猜想,對尉遲信留下一句話:“玥兒交給你了!”說罷一個縱身躍出屋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