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誰看你了!”小青年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如前世一樣狡辯,“誰抓你屁股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媽的,被我抓個現行還不承認,照照鏡子去,看看你那敢做不敢當的熊逼樣兒,真是有人生沒人養吃shi喝niao長大的玩意兒,有狗膽沒人膽,敢做不敢當的道德敗壞品德低賤的爛人!”這種粗鄙惡俗的罵人的話,江沐雪信口拈來,罵完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若是來個什麽罵人比賽大會,她妥妥冠軍。
小青年再次被罵懵逼,但仍然不承認,說江沐雪要臉蛋兒沒臉蛋兒,要身材沒身材,他不屑於摸她。
江沐雪一聽哈哈狂笑,“就你這樣的熊逼玩意兒還奢望臉蛋兒身材?我呸,你丫幻想症晚期吧?一無所有的敗家玩意兒只會偷雞摸狗的混帳東西,告你,就是天下男人都死光光,全天下就剩你一個男人,也沒人能看上你,呸!還給我論長相論身材論出身,你配嗎?”
“你你你……”小青年被罵的說不出話來,算我倒霉,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有了這想法,就想去其他車廂,但是想走,沒門兒,他的去路一把被江沐雪擋住,“娘的,摸了我屁股就想拍拍手走?想得美,跟老娘道歉,誠懇的道歉,否則……我就詛咒你手心手背開花兒,血肉模糊,兩隻手裡裡外外沒有一處好地兒!”
“哈哈!”聽了這話小青年大小不已,“你丫才得了幻想症,晚期中的晚期。”
說完猛的一推江沐雪要離開,某女豈能如他意,趁著這個空檔小刀一耍,就見小青年的兩隻手被劃了兩個血口子,鮮血直流。
“啊啊啊!!”小青年殺豬似的慘叫,大家“刷刷刷”全都看向江沐雪,畢竟剛剛倆人離的很近,他們都以為是江沐雪用真的刀子劃的。
可是江沐雪穿著一身幹練的職裝,手裡隻拿著個小皮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就是想劃也得有工具啊。
“哈哈!報應!這就是鹹豬手的下場!”江沐雪站在一旁看熱鬧,恨恨的道。
這是吃瓜群眾才反映過來,把剛剛江沐雪的話與小青年的現狀聯系在一起,對這個年輕男人鄙夷的不能再鄙夷。
畢竟剛才小青年摸江沐雪屁股時沒人看到,而江沐雪上來又是一番謾罵,不知道看見江沐雪這樣厲害,還以為故意找事呢,可是現在,所有人都不這樣認為了,以為詛咒應驗了,雖然平時詛咒這件事對人們來說無比荒誕,可是今天它生了,人們願意相信。
就在人群鬧哄哄的,有人吵著趕緊讓小青年包扎一下雙手的時候,那一筆下來的兩道口子突然愈合,除了車廂地面落的血滴外,就像什麽都沒生過一樣。
“看見了吧,這就是當鹹豬手的下場,讓你手賤,讓你心裡肮髒,老天爺就該多多罰罰你這樣的,給世人一個警告。”江沐雪適時的加把火。
周圍鬧哄哄的,紛紛附和。
小青年手上的口子沒了,手也不劇烈疼痛了,如此荒誕之事,讓他誤以為剛才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於是上前一步,抓住江沐雪就要打,周圍人再也看不下去拉開,對小青年指責不已。
江沐雪也來勁,“打啊,打啊,我看看你敢碰我一指頭,弄不死你!”
她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這舉止任何人看了都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但只有江沐雪明白,她在功。
幾番來回劃拉之下,小青年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上下不僅一點兒好地都沒,就連十個指甲也耷拉著,隻與手指連著一點兒皮,一碰就要掉的樣子。
“啊啊啊……”一車廂的人鬼哭狼嚎亂竄,那架勢跟行車途中遇到地震似的。
趁著這亂勁兒江沐雪也演技大爆,跟著往外逃,一邊逃一邊喊著“見鬼了,見鬼了”。
地鐵乘務員過來維持秩序時,小青年手上的所有傷口已經愈合,包括那快要掉地上的十個指甲,也完好無缺長到小青年手上。
但是地面上那刺眼的血跡不斷的提醒人們,剛剛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概有一分鍾時間車廂裡靜悄悄的,大家已經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小青年突然跪下衝江沐雪磕頭,某女稍微動了動,小青年嚇的立刻抱頭求饒,“別再詛咒了,求放過!”
江沐雪一句話不說了。
地鐵乘務員大致了解一下情況,若不是那麽多人看到她都以為這些乘客在說糊話。
“你真的會詛咒?”乘務員緊緊盯著江沐雪,就像看外星人似的。
某女當然不會承認,連連搖頭,“什麽詛咒?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只不過氣憤這個鹹豬手,罵了兩句,誰知道會……我還一頭霧水呢!!”
很多人走來幫江沐雪作證,還說剛剛小青年要打這女孩兒雲雲。
所有人講的也只是現象,至於原因,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列車停下後,那小青年抱頭鼠竄,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江沐雪回憶前世,與小青年生衝突後,曹玲玲也是在列車剛停下就衝了出去。
於是,江沐雪也跟著下車。
可是,卻不知往哪裡走。
前世那個大橋她很清楚,但是在哪裡呢?記憶中一片空白。
江沐雪又是看地圖又是走彎路,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
這是一座拱形橋,剛走上去便見兩個跌跌撞撞的人影相互攙扶著走來。
就是那兩個人!!
江沐雪狂喜,還好沒錯過。之所以狂喜,完全是因為她心中好奇,這倆人究竟如何。
江沐雪趴在橋欄杆上故意裝出一副想要輕生的樣子,一如前世的曹玲玲。
然後就見那兩個男人踉踉蹌蹌上了橋,經過江沐雪,然後下橋,因為醉酒,倆人嘴裡嘟嘟囔囔,也聽不清說的什麽,但是從頭至尾,倆人看都沒看江沐雪一眼。
就當她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