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邁著信心十足的步調回來,江沐雪早已入夢,唐黎借著探探江沐雪有沒有睡著的借口盯著她的小臉兒不放,鬥篷頓時一肚子火氣,剛才的同盟精神立刻不見。 一?看書??··那感覺讓他苦笑不已,果然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同盟。
他一把扯開唐黎沒好氣道:“累了一天,讓她好好休息。”
唐黎心裡想著那三生三世,對鬥篷的不悅語氣也沒放心上。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等好不容易入眠,那“纏綿”的三生三世竟然入夢,讓他好不留戀。
黎明前的黑暗。
江沐雪突然醒來,不知為何,她下半夜睡的極不安穩,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麽的東西再盯著她,然後當她睜開眼朝四周望去,除了黑乎乎的夜色和叢林,並沒看到別的東西。
多年養成的習慣,她向來警惕,有了剛才清晰又可怕的感觸她再也不肯睡覺。
於是輕輕落床,朝叢林某個方向走去。
鬥篷一夜沒睡,聽見江沐雪有動靜立刻睜開眼,雖然背對著她,但她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一清二楚。
等她走向叢林,他不由下床,正要跟去,卻見幻還在酣睡,要不要叫醒他?他很猶豫。
最後理智戰勝情感,他朝唐黎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將他打醒。
倆人才結盟,他必須言而有信,否則,按照幻的性子,他們倆人拋下他離開,他肯定又要大吵大鬧。
唐黎做夢正好,突然被打醒很不悅,鬥篷忙道:“小雪兒走了,我們快跟上。要?看??書???·書??·”
唐黎的憤怒頓時化為感激,忙馬不停蹄的跟上。
江沐雪凝神屏氣觀察四周,沒發現別的,唐黎和鬥篷的動靜她倒聽個清楚。
三人距離不遠時,她突然轉身,兩個男人一頓,連忙跟上。
“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鬥篷問道。
“嗯,好像有人盯著我,試圖探入我的神識。”
江沐雪回,眼睛仍在打量四周。
“你覺得會是誰?”鬥篷神色嚴峻,凝眉問道。
“不知。”她搖頭,“但是可以確定,對方不懷好意。”
聽了這話鬥篷冷笑,“不是友就是敵,看來這方世界問題很大……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昨天傍晚那個魔障裡的東西,會不會根本沒有消失,而是躲了起來。”
很有可能,江沐雪和唐黎同時點頭。
“既如此,我們四處走走吧,我是睡飽了,不知你們……”江沐雪神色猶豫。
兩男人異口同聲,“沒問題。”
於是三人保持原來的隊伍,一同上路。
江沐雪左邊是唐黎,右邊是鬥篷,她進他們進,她停他們停,原本枯燥的腳步變的十分有意思。她鬧不清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心境,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放空,好好做事就好。
她決定要把自己的理智和通透發揚光大。
“我覺得你們還是和我分開的好。”江沐雪突然停下腳步解釋,“總覺得自打你們跟上我,那股異樣的感覺便消失了。”
“那怎麽行?”萬一遇到危險我們怎麽辦?唐黎想都沒想拒絕,倒是鬥篷似乎另有打算,輕輕扯了扯唐黎的衣角之後對江沐雪道:“那你一個人小心,一旦有什麽情況就趕緊跟我們說。”
話畢,他把陰陽鏡交給江沐雪,如今天地陰陽功法她已經完成第二境界的修煉,對陰陽鏡的操控也遠勝從前,別的不說,危機時刻用鏡子逃命還是可以的。
唐黎還要說什麽,卻被鬥篷一把扯走,半道兒他壓低聲音對唐黎道:“小雪兒非常討厭別人掌控她,
所以,我們若想取得她的好感,就要讓她在我們面前說一不二就好。”是這樣嗎?唐黎喑啞,垂著頭,半晌未語,算是默認。
倆人離開後,江沐雪獨自朝森林深處走去。
半道兒,那種異樣之感又回來,這回她百分百可以確定,那個躲在角落偷偷打量她的什麽東西,應該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她若無其事的朝前走著,到達叢林最深處時,身後“嗖”的一聲,一個什麽東西從她身後躥過,消失的無影無蹤,江沐雪別說長相了,就連它飄向哪裡都沒看到。
“誰?”她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
靜謐的空氣並無一絲微動,她不由舒了口氣剛要往前走,身後突然傳來“咯咯”的笑聲,她猛的轉身,對上一人。
借著黎明的微光,她看清,那人穿著一襲黑袍,黑袍上綴著的帽子也沒浪費,此刻把他的頭包的嚴嚴實實,露出蒼白蒼白的臉。江沐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臉可以白的這般地步,卻也不是那種健康的白,而是白的太過厲害,隱隱透著一股子病態。
江沐雪腦子突然閃過“白化病”一詞。
大約很像。
他慢慢朝她伸出雙手,朝她屈膝拜了拜。這讓她十分意外,以至忽略了他那雙同樣白的讓人不舒服的手。
在這小辰界,除了那些冤魂,還從來沒有人向她朝拜呢。而顯然,面前的人看起來並不像某個含冤帶屈的魂魄。
“尊貴的幸運女神,您還好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潺潺的流水淌過,讓人舒坦。
江沐雪頓了頓,站得筆直,認真回道:“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幸運女神。”
這個稱謂在她看來,比剛才那個朝拜禮還要荒唐可笑。
“怎麽會?”他笑的比江沐雪還肆意,“難道你不是誕生於生命樹?難道你的名字不叫小白?難道你不曾被父神任命為幸運女神?”
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江沐雪對小白的了解更深了一層,盡管她從前對小白的身份猜測過,不過,卻從沒想過她竟是幸運女神。
不過,仔細想想,她有a字先生那麽好的哥哥,有那麽多死心塌地的追隨者,光著兩點,就已經擔得起“幸運”二字。
“我叫江沐雪。”收起紛雜的思緒,江沐雪平靜道。而後不想跟她掰扯小白不小白這個話題,問道:“敢問閣下是誰?”
“小白,你難道不認識我了?我是冥神啊。”
“冥神,那個叛徒?!”
煞白的臉頓時鐵青,他十指交錯惴惴不安,“還說你不是小白。”
借此轉移話題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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