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自以為有兩個神格,一個不接受,另一個肯定接受。w.QDD.et江沐雪還沒想清楚他這種蜜汁自信來自哪裡,他儼然再次重重跌地,冥神抱頭哀嚎時,美神笑的花枝亂顫,雖然她和冥神是一夥的,但是她一向除了自己之外,誰的笑話都喜歡看,所以,冥神出了洋相,她樂不可支的看笑話。
冥神臉色鐵青,呵斥,“笑什麽笑它們連我都不接受,還能接受你這個殘缺不全的東西”
這話說的惡毒至極,殘缺不全一直是美神心中的痛,大戰之後,眾神隕落,這麽多年過去已經沒人在她耳邊反覆叮嚀這話,猛聽見冥神這樣嘲諷,她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撕碎了。
然而以她的法力是鬥不過冥神的,所以,最終也只是恨恨瞪了他一眼,而後繞道過去,雄赳赳氣昂昂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它到底接受不接受我”
和冥神相同的是,她第一選擇也是戰神,冥神看到她的舉動哈哈大笑,戰神神格向來都是男神繼承,她一個殘缺不全的女神摻和什麽勁兒
美神並未從高空摔下,事實上她用力一蹦,壓根就沒蹦躂起來,戰神神格對她稱得上蜜汁藐視。
美神不甘心,憤憤然又蹦躂幾下,結果出了一身汗,那神格高高掛起,無動於衷。
她不得不選擇另外一個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的神格。
在蹦躂之前,她仔細觀察了一下,一會兒驚呼,“快看,那裡面隱隱的一團,像不像魔音咒語的組團”
她這麽一喊立刻把冥神吸引過去,冥神仔細瞧了瞧,還真像
有了這念頭他的心猛的一緊,神格裡面怎麽會有屬於他們魔界的東西難不成這就是他們魔界的神格
這麽多年,他心中一直有個念頭,神和魔就不該有明確劃分,神就是魔,魔就是神。所以,他有“這神格是他們魔界”的念頭也不難理解。
不過,他承襲不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到美神身上。
在他的催促下,美神開始蹦躂,這次倒是蹦躂起來了,且升至半空,快要靠近那神格時,又緩緩落地。
最開始那一幕把江沐雪和法神嚇了一大跳,這個身份不明的神格本就讓他們擔憂,而剛才眼看著要接納美神還好後來截然而止,不然,法神拍著小心臟,若是那情形發生,他覺得自己會第一個嚇暈過去。
怎麽說這神格也是誕生在神殿,並且受到生命樹的召喚方才出現,如此神物,怎麽可能與魔界有瓜葛
美神璨若明珠的笑臉僵硬在半空,當她不由自主的下滑十分不服氣,並衝下面嚷著,覺得是冥神或者江沐雪等人搞的鬼,落地後她不相信的又蹦躂了一遍,這次上升的高度和之前一樣,戛然而止後開始緩慢下降,直到雙腳落地。
所有的動作很是輕柔,讓江沐雪對那神格的神秘感越來越著迷,究竟是什麽樣的神位有這興致次數多了,她看的清,美神的希望之所以一次接著一次的破滅,完全拜那神格所賜,說白了,那神格就是逗美神玩兒呢。
“混蛋”不知道被拋棄多少次的美神倒地大罵,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流。
之前江沐雪還不覺得,眼下隻覺奇怪的很,怎麽大名鼎鼎的美神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不由想起在末世,美神在她面前張狂挑釁的樣子,更不會忘記和她打了三世交道的林靜姝的模樣。
“既然我們擁有不了,誰也別想得逞”冥神惱羞至極再次拿出咒語魔盒,揚手對向那兩個神格。
他要用咒語魔盒毀了那兩個神格。
然而在他舉手的刹那,神殿角落裡的生命樹散發出強烈的綠光,
那光芒照的他睜不開眼,落在身上痛的他站不住。美神更加脆弱,直接滾在地上哀嚎。法神冷哼,“都到這地步不想著逃命,還做白日夢呢”
冥神恨恨的看向法神一眼,盡量讓身體保持平衡,如此便能瞅準了去擊那神格,可惜他想的很好,也只是想想。
就砸這時,神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夢神和自由之神並肩而來,當二神目光對上江沐雪,立刻松口氣,江沐雪上前問詢,“下界情況如何”
“你沒事吧”夢神托住她的雙手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隨後才說了說下界的情況,聽起來不容樂觀,但暫時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在她失蹤後焦急萬分,好不容易擺脫冥神設置的陣而後靠著一路的感知追尋到此。
“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不但膽量驚人,蠢的也驚人。”自由之神嘲諷道:“都到這份兒上不想著奔走逃跑,竟然敢打上門來,不自量力”
這話和法神剛才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由此看出,幾位神尊對接下來的事很自信。
此時,冥神和美神已經被綠光折騰的大汗淋漓,狼狽的不成樣子,而咒語魔盒早已被冥神丟到遠處,法神笑了笑,伸手去拾那魔盒,剛要觸及,那魔盒突然開了。
一團濃濃的煞氣從裡面騰出,穿透綠光,來到上空。
法神條件反射的收回手臂,並拉著江沐雪退後幾步。
一團金光忽然落地,光明神出現眾神面前,對著那煞氣道:“羅刹,你果然在這裡”
顯然,他是追過來的。
聽見“羅刹”這個名字江沐雪眉頭不由皺了皺,然後就見那團煞氣漸漸成型,頃刻間化作一個人形,在眾目睽睽之下愈發清晰,先是灰暗淡漠,接著慢慢泛白,最後化為銀色。
江沐雪吃驚,大魔頭的魂魄居然通身銀色,按理說不該是黑色或者灰色的麽
這不科學
剛有這念頭,那銀色的人形變得越發清晰,從四肢到上身,再到脖頸,最後是臉和五官,那順序,好似一造人過程。
不過,當他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江沐雪目瞪口呆,那,那,分明是王明陽的模樣。
她不相信,仔細瞅了又瞅,無論怎麽看,他就是王明陽的模樣
王明陽是羅刹羅刹是王明陽她腦子隻覺被雷劈,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從腦海一劃而過,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