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山頂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銅鑼聲,也就表示他們準備就緒,只等山下攻方隊伍來攻。 李洋一聽可以開始了,舉起包裹了麻布的木刀,轉身衝自己組的弟兄們興奮的喊道:“弟兄們,見證我們勇猛的時刻到了,只要我們衝上山頂,勝利就將屬於我們,他們將拜倒在我們的腳下,叩首求饒。衝啊!為了祖國和人民,為了騎士的榮譽,為了……”
“夠了。”梁香茹見他越說越離譜,果斷一聲嬌喝,打斷了他的話。
李洋裡面一臉苦逼模樣,不樂意道:“大姐,我正鼓舞士氣呢,你難得不知道兵書有雲……”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就被架了一把刀,雖然只是木頭做的,而且還厚厚的包裹了好幾層麻布的,但李洋還是嚇的趕緊閉上了嘴。
梁香茹見李洋老實了過後,才放下刀,對身後的弟兄們說道:“弟兄們,望江亭的地形大家都很熟悉,除了那條小道之外,幾乎沒有別的路可走,如果咱們走面前這條小路上山,勢必會被山上的守方部隊逐漸消耗光……”
“不是。”李洋本來不敢插嘴,可見梁香茹那話怎麽聽都不對味,有些急眼了,“你怎麽說喪氣話呀!平時訓練,我們兩隊的成績遠遠比他們高,現在不就搶個山頭嗎?你怎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梁香茹從沒有把他當大人看,也沒想過給不給面子的問題,抬手就是一個爆炒栗子,“平時訓練?那只是訓練,現在是打仗,稍有不慎,咱們就會全軍覆滅。”
李洋摸著挨打的位置,委屈的嘟囔,“我才不信上山就一條路。”
“沒錯。”梁香茹見李洋終於和自己想到了一塊,這才展顏笑道:“表面上看,望江亭山勢陡峭,只有一條路能上山,而且後山還是懸崖。但是,你們看那裡。”
梁香茹說完,指著山頂涼亭邊上的一塊巨石,“我們可以從那個位置上山,必然會打他個措手不及。”
眾人順著她指的放向山頂望去,那塊萬斤重的方石和山勢渾然天成,這也是方山名字的由來。
但是巨石位置太過偏僻,緊挨著就是懸崖峭壁,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懸崖。
別說李洋了,周圍二十多個男人,沒有一個不感覺背心發涼的。
李洋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頓時打起了退堂鼓,遲疑道:“姐,咱們這只是演習,不帶這麽玩命的吧!下面可都是萬丈懸崖。我還小,還沒娶媳婦呢!我看,還是算了吧!”
話音剛落,李洋又挨了一個爆炒栗子,只見梁香茹唬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瞧你那點出息,要是夢夢知道了,看她還理不理你,才幾丈高就把你們嚇成了那樣了,以後還能成什麽大事。”
“可是,咱這不是演習嗎?犯不著去拚命呀!”李洋的話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一時間所有人都勸梁香茹別這麽搞,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梁香茹此時隻感覺就要暴走了一樣,見過沒出息的,就沒見過這麽多的,“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還是不是男人,你忘了你們老大怎麽說的嗎?演習就是實戰,如果演習是演戲的話,還不如下山去當戲子,沒準還能當個名角也沒準。”
“拉倒吧!”李洋一臉的不樂意,“他說話……”
剛開口,就見梁香茹臉色不悅,又趕緊閉上了嘴。
最終,胳膊還是沒擰過大腿,在梁香茹殘暴的統治和獨斷專行下,攻方隊伍即將表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
梁香茹把隊伍分成兩隊,大部隊由李洋帶領,在山下佯攻,等她信號。而她帶著七個身材瘦小,但身手矯健的年輕小夥摸到山的另一邊,準備從山坡上爬上去從後面偷襲。
……
“哥。他們怎麽還沒動靜,一點都不好看,無聊死了。”梁香茹望著山下攻方隊伍一直坐在那沒動靜,左等右等也不見開始,不由打了個哈欠,嘟囔道。
樊謹言當然知道這丫頭實際上是想看李洋表演來著,結果卻是大失所望,不由對這個情竇初開的妹妹很無奈,“著什麽急,打仗嘛,比的就是耐心,如果都跟你這個性子似的,沒打就輸了……”
還沒說完,就見樊夢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指著下面的攻方隊伍,“哥,你快看,開始了,開始了。”
梁香茹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在樊謹言的眼裡,見他們分兵過後的跡象,樊謹言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丫頭是要冒險呀!雖然很危險,但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戰爭本來就是冒險。而且,這次偷襲如果成功,這幫家夥在往後的戰爭中,對絕境的應對也會多一些信心。
戰鬥打響了,李洋帶領的佯攻部隊緩緩朝小路的方向走去,在外人看來,這幫人不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旅遊的,這讓樊謹言對李洋的指揮能力產生了質疑。
而此時駐守望江亭上的大牛也楊子也是一頭的霧水,他們也看不懂李洋想幹什麽?
“大牛,你說李洋那小娃娃是想幹什麽呀!我怎麽瞅著他是來遊山玩水的呀!”楊子終於憋不住,對旁邊眉頭緊鎖的大牛問道。
大牛皺著沒,眼睛沒有看李洋蹦蹦跳跳的身影,而是在找一個人,可從頭到尾,就是沒見著要找的人的影子,“二當家去哪了?”
“啊。”楊子顯然沒反應過來,隨即語重心長的對旁邊老光棍說道:“我說大牛啊!二當家可是大當家的媳婦,你老小子要是想婆娘了,去找黑鴨子虜來的三個丫頭呀!你也不怕大當家知道了,把你老小子閹了。”
這話無意中還真戳中了大牛的心裡話,當時被樊謹言兩口子抓了後,因為多看了一眼梁香茹,被樊謹言收拾才撒謊說自己有婆娘。其實這小子就是個老光棍,到現在做夢都還想著梁香茹那晚羞紅的誘人模樣。
大牛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無意中被楊子給猜中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說什麽呢,你沒看見他們人數不對嗎?叫弟兄們小心點,二當家沒準又會來一場偷襲。”
楊子雖然沒有說什麽,可老友這番帶有怒氣的話,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什麽,是一股很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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