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的直言不諱許攸已經習慣了,“田豐田元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形勢比人張翔的並州軍是守不住幽州的,這個你應該知道。1小≧說≧ ≦≦≤≤≦≤≤≦≤≦≦≤≤”
田豐:“許攸難道你不了解張翔嗎?張翔入主並州以來,你可是沒說在主公面前替他進言啊!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你是張翔的人。”
聽到第一句話許攸冒了一身的冷汗,他還以為田豐知道了什麽?最後原來是虛驚一場,人被揭穿的瞬間總會脾氣的,“田豐你說話要過過腦子。”
田豐:“現在的形勢對主公來說的確很艱難,但是賊寇進入冀州的目的是劫掠不是佔有,是威脅不了主公的,這點你都看不出來嗎?還敢問我有沒有主意,你覺得做事會沒有分寸嗎?”
許攸:“你的意思是說張翔不會索要幽州或者說他只要一部分。”其實田豐並沒有懷疑許攸,許攸對袁紹的忠心他是不懷疑的。
田豐:“這是必然的,張翔一步一步從地方官吏走到並州之牧這個位置上,你許攸是為主公打探消息,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張翔從來就是按部就班的,也許在別人眼裡張翔展的太快,但在我的眼裡張翔的根基卻一直很穩。”
許攸:“好了我不想跟你爭吵,此時求和已成必然,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嗎?主公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做為謀士只能遵從,我現在需要一些人保護我去見張翔。”
最後田豐也認了,袁紹畢竟還是主公,鞠義張郃高覽三員大將不可輕動,田豐不喜歡許攸,所以把不喜歡的焦觸安排到了許攸身邊。
焦觸這個人的確有些本事,但田豐卻感覺這個人私心太大不好管教,這一點到是跟許攸很像,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是臭味相投。
許攸雖然知道焦觸但是卻沒有看過,焦觸到是長的很威武,這一點讓許攸很滿意,其實焦觸是不願意接這個差事的,但是他也不敢得罪許攸。
有事田豐的命令也隻好聽從了,焦觸跟著許攸去找張翔,整個漁陽郡就是雙方的戰場,許攸焦觸剛離開袁營,就被並州軍的圍住了。
許攸索性就束手就擒了,許攸覺得這樣找張翔更容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許攸覺得會很安全,可惜許攸不知道抓住他的將領是梁休。
梁休現在的位置跟魏然平級,同為別部司馬,其實以梁休的天賦應該會做到更高的位置,比如龍興現在都可以獨領一軍了。
可惜梁休有點賭性不改屢犯軍規,所以才耽誤了他的前程,不過梁休也知足或者是不貪權,他覺得自己這個位置很好也就是隨遇而安。
梁休可不想做到高位操那份心,梁休本來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看見許攸第一眼就覺得好事來了,因為許攸的穿著有點富貴。
貪財之人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而梁休卻是一個月光族,每月完響錢兩天就沒,要不是軍中管飯他早就餓死了,梁休也搜查為由,把許攸扒了。
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把許攸隨行的人也扒了,他們身上的財物也分了,要不是梁休起了一點徹隱之心,許攸身上的衣服就沒了。
許攸的衣服可是上等的儒衫,在梁休眼裡也是很值錢的,許攸也是第一次有人從他身上拿錢,而且是明搶他突然覺得自己掉入了火坑。
梁休到是不著急把許攸帶到張翔的面前,他覺得談判這種事跟賭錢一樣,一定不能著急要先看看,如果梁休的賭友在這一定會翻白眼。
梁休十賭九輸,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一賭起來就什麽都忘了,梁休之所以留下許攸,就是看看能不能在撈點錢罷了,不過梁休只是拖延而已。
並沒有把許攸帶到另外一個地方,梁休晚上的時候找到許攸,這個時候許攸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其實許攸不知道只有他有這樣的待遇。
梁休帶著吃食去找許攸,“許大人餓嗎?我這倒有一點東西,不過需要你用錢買?”許攸就沒見過這麽可恥的人,搶了自己所有的東西還想要錢。
許攸選擇用無視來回應梁休,不過肚子的響聲是不會騙人的,梁休笑了一下,“許大人你身份高貴,怎麽會在乎這點錢呢?你現在沒錢沒關系,早晚會有的東西你先吃著不夠在從我要,你這次見主公應該就有錢了,到那時你在給我就行了。”
許攸這才看出來這個梁休是聰明人,想用這點吃食換東西,真的是胃口不小,“你很聰明我就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東西我吃了錢我也會給你,不過你要立個字據。”
送上門的東西,梁休不要白不要,梁休出去之後弄來了一些筆墨紙硯,許攸到是寫了幾筆,只要簽一個字就行了,不過這個字梁休卻死活不能簽。
因為裡面的內容是背叛張翔,“許大人你這就是不地道了,我好心幫你,你卻這麽對外,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主公。”
許攸:“將軍說笑了,我本來就不是張翔的人,寫這個東西並不重要,簽這個字才重要,我是袁軍的使者我並不怕這些事情,就看將軍敢不敢了。”
梁休突然想到了一個壞主意一下子就簽了字,許攸也沒想到梁休會簽,不過簽了就簽了,許攸也不會食言,拿起東西就開吃。
梁休看著許攸把字據收到了袖口裡,次日梁休也不想耽擱了,馬上就把許攸送到了張翔了的面前,“張州牧這次的戰機把握的不錯,攸都非常的佩服。”
張翔:“子遠你是個人才,我並州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何必當袁紹的跑腿呢?袁紹好像並不重視你,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范這次險。”
許攸也不相信張翔的鬼話,“張州牧的賞識在下心領了,在下的來意想必您已經清楚了,我也不浪費口舌了,我們相熟已久您直接開條件吧!”
張翔:“我要的並不多,肯定不會讓子遠為難的,我只要涿郡和漁陽郡,其他的還歸袁紹所用,怎麽樣我夠意思吧!”
許攸也不想跟張翔在這浪費時間了,張翔的條件在袁紹的承受范圍之內,雙方又簽訂了一次盟約,梁休猜的沒錯張翔的確給許攸很多財物,許攸拿著東西就離開了並州大營。
許攸沒離開多久,梁休帶人也追了上來,“許大人你這是要食言嗎?”許攸到是真的把梁休這件事忘了,張翔的表現在許攸的預料之中。
但卻是最不想看到的一種情況,“這個我不會忘,東西就在那你自己拿走吧!”梁休等人拿到了東西,跟手下的弟兄分了。
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分贓啊!也不背著點人,許攸看見也有點肉痛,梁休又一次來到許攸面前,“許大人應該還有一樣東西吧!”
許攸:“這怎麽可能,這些東西可是原封不動放著的。”梁休一揮手,他那幫手下就又圍了上來,又一次把許攸等人拿下了。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既然如此小人就提醒你一下,我簽的字據呢?看來我得自己收一收了。”梁休直接上手就把許攸扒了。
找到了字據撕毀了,許攸突然感覺到了屈辱,他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所以拚命的反抗,最後到是惹惱了梁休,這次梁休衣服都沒給他們留揚長而去。
這麽多人裸奔張翔想不知道都難,梁休也主動做了解釋,張翔看他態度誠懇也沒有追究,梁休上交的財物張翔也退了回去。
張翔可不缺這點東西,這次談判梁休到是得到了大便宜,許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了袁營,反正醒的時候許攸已經回來了。
許攸離開營帳之後,感覺所有的士卒都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許攸知道自己的醜態被眾人看見了,許攸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也許是同病相憐的關系,焦觸到是主動要求護送許攸回冀州,當然也有躲避之嫌,昨天他也是清醒的回到了營地,老臉都丟沒了。
許攸回到了冀州之後,在袁紹面前到是很恬不知恥,說自己費了很大的功夫,使張翔松口放棄了幽州全境,只要涿郡和漁陽郡。
兩郡之地的確在袁紹的承受范圍之內,所以對許攸也是重賞,許攸回到了府上,看到張翔派人送過來的東西,跟被梁休搶走的真是小巫見大巫。
許攸裡外都是人,吃了兩家的飯,如果沒有梁休那一檔子事,那就真的是完美了,袁紹也馬上給田豐鞠義下了命令,讓他們撤出兩郡之地。
涿郡鞠義到是可以接受,畢竟在援軍到達之前涿郡已經落到了張翔的手上,但是漁陽郡鞠義就有所不甘了,他沒想到死了這麽多人,還是把漁陽郡拱手讓人了。
其實袁軍的將領都想不通,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古往今來都是如此,鞠義張頜等人帶兵離開了漁陽郡,他們感情很窩囊。
漁陽郡的情況張翔等人非常了解,畢竟打了這麽久的仗,想不了解都難啊!漁陽郡保管的還很完整,畢竟袁軍采用的是重點防守。
如果采用的是寸土必爭,張翔得到的漁陽郡就真的成了廢墟了,不過袁軍撤離的時候還是給張翔留了一個後手,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破壞了所有的水源,漁陽郡除了泉州縣內其他地方都缺水,而水又是老百姓不可或缺的東西,張翔也不能不重視,只能從別的地方調水。
張翔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一邊調水一邊讓人從新挖井,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張翔才緩解了這個問題,畢竟現在也是旱情嚴重。
以前挖井就很難了,現在更是碰運氣,能緩解就不錯了,而這一個月張郃高覽回師冀州,青州黃巾和黑山群賊慘敗各歸各家了。
但是張飛卻沒有忘了張寧,等張翔手頭上的事情已解決完,就向張翔要人了,“三弟張寧呢?張燕那個老小子放不放人啊!”
張翔也只能先穩住張飛,“大哥你先別著急啊!這次跟袁軍和解,畢竟有失約之嫌,張燕那邊剛剛潰敗,我也在派人交涉,不過大哥放心張寧我會帶回來的。”
張飛離開了,張翔是真的不知道張寧怎麽樣了,馬上就去派人打探了一下,其實張寧一直安然無事,張寧的病情其實就是張燕搞的鬼。
張燕襲擾冀州之後就無暇他顧了,張寧的病情自己就好了,但是那時候米已成粥,黑山眾人已經跟袁軍交上手,這個時候張寧在出面就是拖後腿了。
再加上張寧不懂軍事,看袁紹三面受敵,也沒有繼續阻攔,但是張寧也沒想到袁紹會不計前嫌,又一次跟張翔結盟,而張翔卻真的罷手了。
最後張燕卻慘敗而歸,張燕早就知道此戰會敗,張翔已經事先跟他打好招呼了,張燕之所以還打下去,就是為了排除異己。
這次張燕帶回來的人, 有大部分都是他的親信,剩下的也有很多是中立派,效忠張寧的就微乎其微了,質奴身殘心不殘。
張寧沒看出的東西,他都看出來了,他馬上意識到張寧會有危險,張燕已經從掌了權力,會不會急於斬掉張寧這面大旗呢?
質奴也不敢保證,於是質奴就想把張寧帶出去,可惜太晚了張燕回到老巢之後就把張寧軟禁了起來,質奴到是冒險逃了出來。
質奴認識的人不多,能救張寧的就更少了,質奴想到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翔,不過質奴沒有找張翔,他知道張翔心狠手辣可不會為了一個女子就跟張燕開戰。
而且張燕的老巢還在冀州,張袁之盟剛結張翔也不會派兵,於是質奴先找到了張飛,他知道張飛喜歡張寧,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張飛看見了質奴也很激動,他還以為張燕信守承諾把張寧送回來了呢?但是隨後質奴一頓比劃張飛也看不明白,張飛就拿來一張紙,但是質奴不會寫字,這個手勢張飛到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