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與程昱進入前廳吃飯,陰林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張翔不是外人,所以陰林沒有過多的招呼他,張翔也樂得清閑,他還是有點不習慣與陰林交談。 陰林與程昱交談了起來,也許是兩人同齡的關系,所以有很多共同的語言,這一交談起來就不可收拾,也沒有理會張翔陰夔二人。
一頓晚飯就在兩人的交談中結束了,張翔沒想到陰林只見過程昱一面就這麽欣賞他,以至於忘了飯桌上的禮數,還是這隻老狐狸故意這麽做,也在打什麽主意。
不過張翔知道無論陰林在打什麽主意都不會得逞的,程昱別看表面上是個老好人,內在可是很精明的,陰林想算計他還差了點火候。
張翔只希望陰林最後不要太過分,否則惹惱了程昱,可不是什麽好事情,程昱可是歷史上用人肉充當糧草的狠角色啊!他一發火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不過好在目前看來陰林還沒有做什麽出格的動作,程昱離開前廳之後就回到了書房,也沒有說什麽,跟飯桌上的健談判若兩人。
也許這樣狀態的程昱才是他應有的狀態吧!張翔也回房休息了,第二天張翔起來的時候問伺候的丫鬟程昱醒了沒有,丫鬟卻告訴張翔程昱竟一宿沒有回房。
張翔隻好去書房找程昱,一進書房果然程昱還在那裡,一晚沒見程昱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因為熬夜而精神頹廢,就像是剛進書房一樣。
張翔二話不說就把程昱退回了自己的房間,程昱也沒有反抗,要不然以程昱的劍術可不是張翔可以吃的消的,這點也許張翔自己都不知道。
君子六藝中劍,程昱因為先天的體格優勢,可是學的很好,不過程昱也知道張翔這麽做是出於好心,所以他就任由張翔擺布了。
張翔把程昱推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陰府長時間沒有招待人,所以房間裡難免陰冷,張翔的房間昨晚燒了一宿的炭火還有些余溫,非常適合熬夜的人睡覺。
於是張翔才讓程昱睡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突然房門被敲響了,外面傳出了陰林的聲音,張翔一想陰林這麽早找自己應該有要事相談。
所以張翔就讓程昱暫避了一下,程昱畢竟是張翔請來的客人,客隨主便這個道理程昱很懂也沒有為難張翔,程昱就躲了起來。
陰林進入的房間,張翔當然要笑臉迎人,“嶽父大人這麽早來應該有重要的事吧!其實只要讓下人招呼小婿一聲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前來。”
“人老了就沒有年輕人這麽多覺,賢婿也進入了洛陽不知道以後作何打算,是想入朝為官還是想在地方為官。”陰林這個問題很犀利。
由不得張翔不重視,現在這個房間裡不光有陰林一人,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程昱,這兩人不管是誰都對張翔非常重要,一個是當下的利益,一個是未來的前程。
孰輕孰重真的不好比較,不過好在這兩人在張翔的眼裡都在一條路上,當下對張翔來說沒有什麽衝突,擺平了陰林,對收服程昱也有好處。
張翔:“嶽父大人我想外派為官,如果在太平盛世入朝為官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可以接近聖上,但是現在聖上有點玩過火了,朝政動蕩各地豪強都在暗中積聚勢力,我相信嶽父的手下也有不俗的實力,這種時候就像是眼下這盆炭火,看著已經燃盡只要有一點火光就會重新燃起來,到那時就不是朝政動蕩這麽簡單了,還是兵馬最為實際一些。”
張翔把話已經說的不能再白了,
他知道陰林也聽明白了,陰林事先知道張翔很有才乾,但沒想到會把局勢看的這麽透,他都自歎不如。 陰林是憑著多年的經驗才總結出這麽的,看著張翔難道真有生而知之者,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在張翔身上下重注。
原來陰林已經把張翔的成就想的很高了要依為臂膀,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小瞧了自己這個賢婿,也許這個小子未來會成為陰家的靠山也說不定。
陰林:“既然賢婿有此想法,我這個做嶽父的自然會支持,但是不知道賢婿看中了那裡,是回幽州嗎?好讓老夫為你打點打點。”張翔費了半天口舌等的就是陰林這句話。
其實這件事張翔早就想好了,“小婿要去並州。”陰林沒想到張翔會選擇並州,並州歷來都是苦寒之地,連幽州都不如,漢胡雜居民風彪悍非常不好治理。
張翔選擇並州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圍棋中這樣一句話金角銀邊豆腐心,意思就是說在大勢上邊邊角角最為重要,張翔想謀得一地做為發展,最好的選擇就是這些地方。
幽州是他的老家,應該是張翔首要的選擇,但是幽州一地就有公孫瓚劉虞兩個漢末雄者,張翔可不想陷入這湯渾水,涼州的董卓更是一隻吃人的老虎,並州雖然有丁原呂布,可是因為後來的董卓亂政,他們都會進入洛陽,到那時並州就會成為無主之地,張翔就可以鳥飛憑魚躍。
陰林:“為什麽會選擇並州?”張翔自然不會把心中真實告訴陰林,否則的話陰林肯定會把自己看成瘋子,張翔可不會自尋煩惱。
張翔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詞,“並州的漢人是眾州郡中人數最少的,就因為如此朝廷也不會很重視,以小婿在黃巾之亂中立下的功勳,未必不會成為一郡之守。”陰林並沒有被張翔的野心所嚇到,而是很高興這樣的小子是自己的女婿。
陰林點了點頭離開了張翔的房間,張翔知道自己的郡守之位已經向他招手了,陰林算是真的搞定,不過房間還有一個更難搞的家夥。
程昱其實不清楚張翔是怎樣的人,原先程昱把張翔當成了一個好學的小子,現在看來的確是自己太笨了,這樣的人物怎麽會甘心向自己請教呢?
程昱也有了要遠離張翔的心,書房中的書簡的確對他很有吸引力,但是與張翔比起來,這點吸引力真的不算什麽,程昱此時已經想好了一會就跟張翔請辭。
張翔雖然還不知道程昱的想法,但是張翔現在已經跟陰林攤了牌,怎麽會輕輕松松的放過程昱,“先生,你應該聽夠了可以出來了。”
程昱看著張翔,“沒想到公子有這樣抱負,是老夫看走眼了,不識真人啊!”張翔聽程昱的話音就知道壞了,這個程昱看來想跑啊!
張翔:“難道先生覺得我剛才說的話不對,那麽還請先生賜教。”程昱看著咄咄逼人的張翔,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張翔的外表蒙騙了,的確是自己大意了。
程昱:“賜教談不上了,公子已經有自己獨特的想法了,已經不需要向老夫請教了,不過老夫還要奉勸公子一句不要小視天下英雄,否則會吃虧的。”
張翔剛才的話語之中軟中帶硬,程昱沒有翻臉已經說明程昱很有涵養了,張翔就知道此事還有門,既然已經攤牌自然要說個明白,不讓自己後悔,“小子當然知道自己還不夠格,所以還請先生幫我。”
程昱以步入中年,曾經也有一番抱負,不過最後被朝廷的現狀給消磨了,張翔的那些話也的確觸動了他,但程昱也不會因為張翔區區一句話就為他效命,他已經不是衝動的年紀了。
這種事容不得有一絲衝動,“幫你說的容易,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格,過幾年再說吧!”張翔也沒有想過程昱馬上會為自己出謀劃策,沒有把話說死這樣的結果就很好了。
張翔:“這個自然,我相信過幾年我不會讓先生失望的,但是到那時我也不希望先生失言。”張翔突然放緩了進逼的步伐,讓程昱也很意外,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就是因為張翔的這一時退卻,讓程昱看到了張翔的本事,激流勇進的確英雄所為,急流勇退也未必不是梟雄,程昱開始正視張翔。
程昱突然想進一步了解張翔,所以心中離開想法也就沒有了,程昱也沒有繼續待在張翔的房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翔也沒有去打擾程昱,兩人之間好像有一種無形的默契,以後誰也沒有在提今天之事,但是張翔知道自己已經在程昱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張翔很有自信這顆種子,早晚會生根發芽的,到那時程昱就會甘心的聽命自己,張翔在陰家的洛陽宅院也沒有待幾天,就接到了朝廷將要封賞的消息。
所以張翔與程昱就回到了驛館,這時候的驛館已經不行張翔剛來洛陽那樣,小貓三兩隻了,曹操袁紹等漢末梟雄也來到了驛館,等待朝廷的封賞。
袁紹並沒有參加黃巾之戰,這次來驛館不過是陪曹操來的而已,張翔看著這兩人非常要好,誰也不會想到未來這兩人會成為死敵,這樣的梟雄在張翔面前,張翔怎麽會不結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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