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挺進冀州在磐河屯兵,袁紹在界橋應戰,公孫瓚手下有一支精騎白馬義從,人數三千人各個勇猛過人,是公孫瓚手上最重要的依仗。
白馬義從不管是在大漢還是胡人那裡都是很有威名的,他們都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袁紹也不敢小覷,打算派重兵圍攻抵抗。
這個時候新近投靠的鞠義卻主動請纓,“主公我有把握拿下白馬義從,不知事成之後屬下有什麽賞賜。”鞠義渾身上下都體現出一個字狂。
袁紹出身名門,不管面對是什麽人向來都是以禮相待的,他非常不喜歡鞠義的狂,但鞠義在冀州也有名將之稱,袁紹剛拿下冀州還不想收拾他,竟然他打算對抗白馬義從,那就索性讓他去吧!贏了更好死了也不錯,“只要拿下白馬義從,我必有重賞。”
鞠義馬上出去召集部曲準備迎戰白馬義從,正在鞠義磨拳搽掌的時候許攸卻心思匆匆,就在昨晚虞增已經找到他了,備了一份重禮給他。
還用他的家人相威脅,許攸突然很後悔對付張翔,當初他之所以相袁紹提出這個計策,主要事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自從田豐沮授投入的袁紹的麾下。
許攸就感覺自己的位置不保了,所以他才會冒著得罪張翔的風險,向袁紹獻策,沒想到卻受到了田豐沮授的一力反對,他們覺得過早的得罪張翔並不值當。
袁紹還是有點念舊的,所以最後就同意了許攸的計策,剛開始許攸還挺美的,沒想到張翔的人會這麽快的找上自己,而且手段很準,正中自己的弱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許攸現在有點後悔了,張翔向他提出的不是罷手而是合作,許攸雖然貪財,但他以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因此為恥,但是與張翔合作就意味著自己可能背叛袁紹,這不是許攸想走的路,就在許攸左右搖擺的時候,鞠義卻幫他做了決定。
界橋之地三千白馬義從直插袁軍,就在這個時候鞠義領著先登死士跑到了前頭,先登軍本是弩兵,所以在中距離的殺傷力極大。
正好是騎兵的克星,先登死士既然有死士之名,就不可能退縮,弩箭大面積的射向了白馬義從,不管是白馬義從還是先登死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都擁有著自己的傲氣,誰也不會後退,可惜白馬義從有一個很小的弱點,在平時沒有體現出來,但與同是精銳的先登死士面前卻暴漏了出來。
就是白馬義從太孤獨了,凡是白馬義從出戰身邊就不會有別的部隊,而先登死士卻完全不同,先登死士是步卒所以可以倚靠大軍。
此消彼長白馬義從最終抵不過先登死士的弩箭,兵敗如山倒使袁紹戰勝了公孫瓚,鞠義本來就狂傲現在就更加的風光無限了。
袁紹手下分為好幾個派系,鞠義跟田豐沮授交好同是新投靠的人,又都不是大族出身,所以自成一派,逢紀郭圖都是世族出身所以也湊在了一起,只有許攸自己孤家寡人,所以這些新投靠的人得勢,許攸這個老人隻好選擇跟張翔合作,互通有無。
不過許攸也有自己的底線就是不能危害到袁紹的勢力,虞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原先只是漫天要價,本以為許攸會坐地還錢。
但沒想到許攸這麽大方,讓虞增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當張翔收到虞增的回信的時候,就感覺原來天上真的是可以掉餡餅的,那樣的不真實。
不過白紙黑字就放在張翔的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既然許攸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張翔也就沒有留在涿縣的必要,張翔準備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董卓竟然出面調停袁紹和公孫瓚之戰,袁紹立為冀州牧,而且也沒有忘了張翔,把張翔也立為了並州牧。
這本來是好事,但偏偏張翔不在並州,現在張翔又頂著一個並州牧的頭銜難免會有人嫉妒,張翔都害怕公孫瓚劉虞不會輕易放自己回並州。
想什麽來什麽,劉虞既然在這個時候過起了大壽,請張翔到薊縣赴宴,張翔也不好推脫,因為張翔知道劉虞還請了袁紹,應該不會動手所以沒有什麽危險。
最後張翔隻好讓賴三幫忙,把願意跟隨自己的人送往並州,這種事張翔不能自己出面,賴三出面比較方便,中間又會省去不少麻煩。
涿縣很多人都願意跟著張翔回並州,賴三隻好分批的往外運,只有胡庸跟著張翔去了薊縣,他畢竟路線較為熟悉,在薊縣也認識一些人,所以張翔才帶上他的。
不過胡庸跟著上路,一路上到是很熱鬧至少張飛很開心,至少每天都有人陪他喝酒了,雖然胡庸的酒品不太好喝醉之後喜歡甩酒瘋。
張翔也沒有攔著張飛喝酒,雖然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但畢竟還沒有特別危急的事情,如果表現出過度的謹慎,只會引起反效果。
而且張飛也有自己的底線,張翔通過這麽多年的努力,雖然沒有做到讓張飛戒酒的地步,但張飛現在至少不會酗酒,時刻保持著幾分的清醒。
薊縣是劉虞的治所,因為不是邊城所以城牆不高,來往人流很多,胡人也不少而且並沒有鬧事,看來這個劉虞治理地方到是有一套。
張翔被劉虞的手下安排到一處宅院,雖然不算富麗堂皇,但也算是極具風雅,很有文士之風,一時間張翔到有點不適應。
程昱到是很適應這樣的地方,其實張翔除了在涿縣的時候讀過幾年書以外,這些年都是忙於戰亂,突然覺得自己不符合這裡。
反正就是哪哪都別扭,不過張翔又不能擅自換個地方,畢竟是人家劉虞的好意,客隨主便人家主人怎麽安排,客人怎麽做就好了。
張翔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住在那破敗的驛館呢?至少不會這麽折磨人,整個宅院都有一股香味,是那種文士專門焚的那種香。
張翔以前都沒有聞過,這是第一次聞,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敏感,張翔不停的打噴嚏,張翔只能在宅子中的庭院待著,真是天生的粗人玩不了雅人那一套。
袁紹終於來到薊縣,張翔也要去赴宴了,劉虞的府上是高朋滿座,本地的家族境外的胡人,什麽人都有啊!張翔袁紹都被安排到了主位旁邊,也彰顯地位。
公孫瓚姍姍來遲被劉虞安排在下邊,很明顯劉虞也不待見公孫瓚,兩人原先只是政見不合,劉虞主張以懷柔的方式對待胡人。
公孫瓚卻覺得應該以鐵血強勢的方式對待胡人,兩個人雖政見不合,但也都是為朝廷效力,所以也只是一些口角上的摩擦,無傷大雅。
但自從靈帝死後,董卓翻上龍庭,公孫瓚就漸漸不把劉虞放在了眼裡,不斷在幽州擴張勢力,威脅著劉虞幽州牧的地位,劉虞為了能夠對付公孫瓚,只能刻意的交好胡人。
劉虞與胡人的關系本來就不錯,在加上刻意的交好,而對手又是公孫瓚的時候,胡人都依附在劉虞這一邊,因為胡人也不想看到公孫瓚得到幽州。
否則那樣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日子過,白馬將軍公孫瓚這個名號在胡人當中可沒有什麽好名聲,劉虞面對著公孫瓚的咄咄逼人,也顧不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了。
兩害相較取其輕,劉虞只能先對付公孫瓚了,致使劉虞與公孫瓚的關系正式決裂了,要不是劉虞是漢氏宗親,又是朝廷任命的幽州牧。
公孫瓚早就殺進了薊縣,豈會受到現在這樣的屈辱,張翔看著底下喝悶酒的公孫瓚,旁邊一直假笑的袁紹,就知道今天是宴無好宴了。
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劉虞看人到齊之後站了起來,“謝謝諸位來到老夫的壽宴,今天我們要放下一切的成見喝個盡興。”
眾人自當附和, 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但偏偏還真有這個人,就是一直在下邊喝悶酒的公孫瓚,“今天的酒怎麽像水一樣,就沒有人能喝的酒嗎?”
這下子眾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張翔是看出來了公孫瓚這是明擺著砸場子的,不過砸的畢竟不是自己的場子,張翔也懶得管。
作壁上觀在某種場合也是必須要做的,有砸場子就有幫場子的,袁紹一直很痛恨公孫瓚,此時怎麽會讓公孫瓚在眾人面前得意呢?
在眾人都不喝的時候,只有袁紹喝了一杯酒,“好酒啊!只有某些粗人才不懂得欣賞,這種人喝了也只能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公孫瓚馬上摔了杯子,“袁紹你說誰呢?”公孫瓚的親信將領都站了起來,袁紹也不甘示落,雙方劍拔弩張,壽宴上的氣氛霎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時候卻突然出現了另一種聲音打破了這種嚴肅,這個人就是新進的並州牧張翔,“不就是酒嗎?正好我帶了一壇子好酒諸位不如幫我品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