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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風流》第二百五十四章 性格迥異
紀寧雖然考中解元,但他的解元之位還不能穩固,隨時都被剝奪的可能性,但他也沒多少想法,至少他自己心中是坦然的,一個內心高潔的人,是不會在意別人對他的議論。

 紀寧很欣慰的是,“蘇蒹葭”寫信來安慰他,讓他感受到身邊有一股溫暖的力量,但他還不知道這股力量其實來自於李秀兒。

 九月初八這天下來,紀府裡倒是來了一位訪客,這位訪客是他三味書院的先生,宓芷容。

 這些天紀寧沒在三味書院露面,宓芷容心中也有些擔心,畢竟三味書院幕後的東主是紀寧,如果紀寧真的牽扯進賄考案而不能抽身的話,那三味書院的名聲也就臭了,就算她有心留守,書院也會關張大吉。

 宓芷容仍舊很嫻靜,給紀寧的印象,是她非常的優雅,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娟秀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之間也給紀寧帶來一種適然詳和的心境,就好像是一味調劑世間疾苦的良藥,看到宓芷容,可以讓他找到與世無爭的感覺。

 “宓姑娘,這些日子多謝你打理書院,在鄉試賄考案有公斷之前,想來書院還要你來照顧一段時間。”紀寧帶著由衷的感謝說道。

 “紀先生客氣了。”宓芷容娉婷施禮道,“如今正是三味書院中最困難的時候,因為外間對紀先生的猜測太多,但若紀先生的解元之位可以定下來,以後三味書院在金陵城中的威望將會更高,會有更多的學子慕名而來……”

 宓芷容還是有一定做生意頭腦的,她也不光是個女書生,而且想到了書院的規劃和未來。

 紀寧卻微笑搖頭道:“我倒是希望,不用太多有身家背景的人進三味書院,而是有人能資助將書院擴大,可以讓更多貧家子弟進學堂,他們中或許就有未來的文豪或者問鼎朝堂之人,可惜因為家境貧寒而無法讀書。或許宓姑娘會覺得在下矯揉造作了一些,但這也是在下心中一點真實的想法。”

 “嗯。”宓芷容點頭道,“紀先生最初的辦學理念便是如此,怎會覺得紀先生心口不一呢?眼下三味書院中,學生數量不是很多,這一批的學生也沒有到能參加科舉考試的地步,要出成績,恐怕需要六七年,甚至是十幾年之久,只是不知紀先生能否堅持。”

 紀寧對此雖然有自信,但他也不敢作出太長久的保證,他笑了笑道:“事在人為吧,也要多謝宓姑娘與在下一同堅守。”

 宓芷容之後跟紀寧談了一些關於教學進度的事情,紀寧將算學等一些內容也是盡量教給宓芷容。宓芷容上門的目的,除了是安慰紀寧,讓紀寧不灰心喪氣之外,也是希望能從紀寧這裡獲得更多的學問,她是個對知識孜孜不倦,甚至有些癡迷的女性,紀寧其實也有些難以理解,女孩子對學業看的比男子都重,但她們還少有為自己定文名的方法,想成為一代才女,也很難得到別人的認可。

 在紀寧看來,宓芷容這種對學業的態度,是為了內心的充實,而不是為了得到別人的認可。

 當然宓芷容也會將肚子中的學問表現出來,就是傳授給更多的學子,等於是將她所知的知識傳遞下去,薪火相傳。

 ……

 ……

 跟宓芷容交談之後,紀寧感覺自己就好像立在高山之上,仰視眾生,心中的坦然更加清澈,這是跟一個高潔之仕交談後所能得到的內心上的升華。

 可到了晚上,當他再遇到另一個人時,他的心境就沒那麽好了,在寒光劍影中,紀寧甚至感覺頭皮都在發麻,可拿劍的這位,卻感覺自己手持兵器是理所當然。紀寧心裡就在想:“女人究竟是不一樣的,有的女孩子喜歡針織女紅,有的喜歡捧卷細讀,有的則致力於傳道解惑,當然也有這種類似於‘暴力女’的家夥,每天就知道拿著劍嚇唬人,仿佛劍就是世上最能給她安全感的東西。”

 “你不是說,會考中舉人,陪我一起去京城嗎?”來人用很嚴厲的目光望著紀寧,好像紀寧是個負心人,辜負了她的信任一樣。

 紀寧心裡直叫冤枉,眼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對付張洪而準備去京城告禦狀的納蘭吹雪,納蘭吹雪的風采依舊,只是在紀寧看來會有些忌憚,好像納蘭吹雪飛簷走壁的功夫又提高了些許。

 紀寧道:“在下考中解元,難道不是履約而行嗎?”

 “誰讓你最後牽扯進什麽賄考案?現在滿城風雨,都在說你可能被剝奪舉人的名位,從此之後連參加科舉的機會都被剝奪!你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有人針對你?難道是張洪那老匹夫所為?”納蘭吹雪的劍光瞬間變得更加寒冷,這是劍的主人的心境體現。

 紀寧吸口涼氣道:“納蘭姑娘,有些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提著劍說話,始終不方便,在下還在床榻之上,如此說話……也有些不雅,不如待我整理好衣衫再說?”

 納蘭吹雪借著月光打量紀寧一眼,這才點頭,讓開一段距離,讓紀寧起來穿衣。

 紀寧心想,還好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不然納蘭吹雪來,自己可就“名節不保”,待他起來將長衫重新穿好,走到桌前,正要點燈時,納蘭吹雪道:“別點燈!”

 “哦?納蘭姑娘不喜歡燈光?”紀寧問道。

 納蘭吹雪盡管很不想承認,最後她還是點頭:“我……不太喜歡光亮!”

 紀寧大概也能理解,或許是納蘭吹雪因為家庭劇變,所產生了很凝重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她孤單落寞,很少會相信人,甚至更不會以真面目示人。紀寧心想:“她跟宓姑娘的模樣如此相似,表姐妹二人,同樣都有家族的深仇大恨在裡面,為什麽二人的性格和立場相差會這麽大?”

 “你不是說要下來說話嗎?怎麽不說了?”納蘭吹雪冷眼看著紀寧,似在怨責紀寧走下來之後便一直打量著她不說話。

 紀寧道:“納蘭姑娘想必也清楚,此番的賄考案,背後可能涉及到朝廷的權貴,要等在下解元之位穩固之後,才能陪你一同往京城去,所以……納蘭姑娘稍安勿躁,在下一定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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