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正在整理著思路,看如何開口對身邊的許大記者說事,也不知道她願不願幫忙,只要能上報紙,村裡拿到土地複墾指標的希望就很大。她雖然是牟甜的同學,但是和自己一點都不熟…… 阿呆想著正事,幾分鍾沒開口說話。許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想什麽呢?厚著臉皮跟著自己出來玩,一路上找機會要和自己說話,自己都沒理他,現在自己有意避開了眾人,主動和他說話了,他又不說了……
她是江州晚報社會熱點方向的記者,見識多了各色人物,平時,一眼基本上就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按照阿呆先前的表現,基本上將他歸結為自己的仰慕者。
許記者的職業目光,足以貫穿一切偽裝。
阿呆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走在她身邊,不比趕毒蛇輕松。
“許記者,呃,其實呢……”阿呆鼓起勇氣。
[他這是要幹什麽?]許露臉上裝作平靜,心裡卻是想到了他的花花心思,這麽快就要吐露心跡了,還以為他能再裝一會矜持呢。
“其實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隨後,阿呆就將自己村裡沒錢搞清潔家園,希望通過土地複墾拿到補償款,但是拿到指標有點難度,所以希望許露可以在報紙上刊登一篇凹二村搞土地複墾的報道,方便村裡拿到複墾指標。
[原來是這個事情?看來是自己想彎了,這家夥並沒有打自己的主意。]想到這裡,許露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
“現在很多村都在搞土地複墾,這個很難上新聞的,不是我不肯幫你,真的是……可能你不知道,我們新聞報道,需要有新聞性,要有亮點,有看點,希望你能理解。”
“新聞性,亮點?看點?呃,你看這樣行嗎?我們準備發動村裡的老人,讓他們參與到土地複墾當中來,標題可以叫做:夕陽無限好,人老心不老——為落實省政府的土地政策,凹二村老人積極進行農村土地複墾。你看行不行?”
“這樣啊?這個主意到是不錯,全社會共同參與到土地複墾當中來,老年人參與。不錯。”聽完阿呆的介紹,她馬上判斷這是個不錯的新聞。
見許露同意,阿呆欣喜地說道:“許記者,那這個事情就拜托了。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代表凹二村全村百姓謝謝你。”
見阿呆一本正緊地感謝自己,許露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一笑。
阿呆和許露躲在後面有說有笑,這讓牟甜心裡很不爽快:這個死呆子,見到美女就糾纏,真不要臉。
她旁邊的楊建同樣的心裡不爽:自己本來期望通過這次遊玩,加深和許露的關系,誰曾想,遇到大蛇,被那家夥搶了風頭。這一轉眼,他就和許露聊的火熱了。再看看那人瘦弱的身板,哪裡有自己高大威猛。
二十來分鍾後,幾人到了山下,感覺到肚子了,就商量著先吃點東西。
這黃莊,雖然有雲江古城,算的上一個旅遊景點,但是吃飯的地方可是少的可憐,也就幾家面館。
牟甜正準備盡下地主之誼,請大家吃碗面對付一下,那邊阿呆卻是先開口了:
“哦,中午我請大家吃麵吧。”
“是應該你請。”許露一臉默契的附和。
其余三人怪怪地看了下他們。
王豔偷偷地對牟甜使下眼神。牟甜當做沒看見,心裡卻是有點煩躁的。
“剛才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一直擔驚受怕到現在呢,都忘記了感謝你了。
”王豔對阿呆態度大好,完全不同於出來時候的不屑一顧。 阿呆呵呵地笑了聲,也沒謙虛。
吃完飯,牟甜的三個同學準備坐車回市區。
臨走的時候,許露忽然跑到阿呆旁邊,
“對了,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到時候來了打你電話。”
這突兀的一問,讓旁邊三人震驚不已,女生當眾,向一個第一見面的男生要電話號碼,其中意味,令人遐想。
“額,真不好意思,許記者,我這不還沒手機嗎?要不你到時候來了,打工作站的電話。”阿呆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牟甜是知道阿呆真的沒有手機的,王豔是不知道的:他居然拒絕了?面對許露的主動,他居然不願意告訴她手機號碼?剛才還厚著臉皮跟著來玩,現在有高冷地過分,真是個怪人。
許露以為他不願意告訴自己號碼,先是震驚,隨後也就釋然了:算了,答應他的事情,還是要幫他辦了,不過還真是個不錯的新聞。
幾個同學上車離開,牟甜開始對阿呆發泄心中的不滿:
“阿呆,我們的許大記者漂亮吧?”
“呵呵。”這話題,阿呆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隻得乾笑。
“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阿呆,你真有點本事哦,三言兩語,就讓人家美女記者芳心暗許了,人家都主動問你要電話號碼了。”
“你想岔了,我們那是有正緊事情。”
“正緊事情?當然了,談情說愛很正緊的啦。”
“我那是有事情求她幫忙。”
“幫忙?幫啥忙?”牟甜滿臉地不相信。
隨後,阿呆將村裡土地複墾希望上報紙的事情,和牟甜簡單說了。
聽完阿呆的敘說,牟甜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輕松,嘴上卻是不忘記嘲笑他:
“呀,阿呆,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會用美男計啊?嘖嘖。為了村裡的事,你都開始獻身了。”
“……”阿呆白了她一眼“和你說點正經的。”
“恩?”
“晚上想吃啥?”
“你說。”
“蛇肉?”
“你可以去死了。”想起下午那條大毒蛇,牟甜渾身寒毛豎起。她順勢捏起拳頭就打過來,阿呆本能地拿手去擋。
一來二去,二人陷入推拉狀態,夏天衣服穿的單薄,阿呆的手掌無意之中,推到了牟甜的胸脯上,他猛地縮回手,那表情卻是興奮和享受的。
“流氓。”牟甜紅著臉氣呼呼地,轉身就跑,心裡卻是緊張地不得了。
留下阿呆一個人目瞪口呆: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那感覺委實不錯。
忽然想到昨晚的事,阿呆真的很想找個機會,向牟甜問個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自己要是真做了點什麽事情,那可怎麽辦?應該要負責的……呃,把她娶了?可是,她會嫁嗎?貌似不會……]
[自己怎麽就一點記憶都沒有呢?可憐,更可惜。]
阿呆一邊回味手背上的余香,一邊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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