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紙上寫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幾時在什麽地方與丘神績密謀,商量些什麽”是一一列明。
武則天看著,以她是天下雄主的胸襟,臉上也露出了沉痛的神情。
“枉朕這麽信任他!”
是的,武則天非常信任周興,幾至周興要誰死,誰就上斷頭台的情況。
如此,武則天更加信任他,因為他捉到誰都是叛逆啊,一抓一個準,尤其是他升級了之後,往往不打而屈人之枉:把刑具亮出來,恐嚇犯人道:“招不招,不招就請你走一遭!”
被捉者想這麽強悍的刑具,怕受刑不過,到最後都要招,不如招了不受罪。
武則天派人一視察:嘿!犯人沒有受刑,自動自覺認罪,若不有愧於心,豈能這麽乾脆?
這樣的事情多了,武則天就將周興視為能人,信任有加。
沒想到這麽信任他,卻!
唉!
不管怎麽說,周興在鏟除李唐勢力上有大功於武則天,且他只是圖謀,不象丘神績那麽光天化日下明火執仗地造反。
因此武則天赦了他死罪,判他流放嶺南。
必須這麽做,否則將來誰為她賣命。
然而武則天不曾想到周興這樣的引仇恨的人即使不是仇家過億也是仇家滿天下,在他流放路途的一半時傳來他的死訊,吊死在旅店中,當地官府宣布他是畏罪自殺,實際上是被自殺。
無人追究,就連酷吏也很明白天底下想殺周興的人不知有多少個,怎麽查得過來!
……
韋晞上奏朝廷,言他欲往西域與新加入遊戲的大食人樂呵樂呵,武則天因為大局已定,且西域軍情確實緊急,太平公主都來告急,遂放行。
太平公主在西域開府,他則沒有多加名份,因為他的“檢效兵部尚書”的頭銜及節製神都十六衛的差事均在身,可以節製天下武將。
臨行之前,太平公主、韋待價、韋晞、郭待舉、劉審禮和吉瑣六大臣強勢出擊,聯名上奏《請於國內建“大”字形鐵路疏》及《請於西域修建鐵路疏》,立即轟動朝野。
“夫鐵路營運,關系重大,千裡之途,可朝發夕至,利國利民……”在奏折上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鐵路的好處,然後申請在中國修建“大”字形的鐵路網,積極推動鐵路建設,擴大鐵路基礎設施網絡。
“大”字形“橫的左邊起源於陽關、玉門地帶,與太平府另行修築的西域鐵路線相通,它經河西走廊到達長安,又與之前長安---神都鐵路線相通,接著沿黃河直達登州,這是韋晞先前做過登州刺史對登州的關照。
武則天喜歡封禪,因此泰山腳下是一個站,方便她來。
如此線路是大唐的中心地帶,河西走廊更是大唐產馬之地,有了鐵路,與西域連接方便,更利於統治。
“大字形”鐵路頂端那頭則從長安出發,沿黃河北上,直到北方的右受降城,
這條線路將連接北方最前線,調兵和後勤更加迅速,
“人”字的兩條腿,一條直達西北的瀘州,那裡是老少邊窮地帶,鐵路深入,對於提高那裡的經濟,加大對中央的控制力極有好處。
另一條腿則是到達洞庭湖的郎州地帶,未來規劃則繼續到達廣州!是為將來的京廣鐵路。
當這條長腿伸到廣州時,真正把中國的南北聯系在一起。
西域鐵路則從陽關玉門地帶出發,到達博斯騰湖,再向上延伸到伊犁河地帶(突騎施人舊地),然後往西到達熱海、昭武諸國,共分三期工程,實際上第一期接近完成,準備第二期的到達伊犁河地區的鐵路。
“帝國征服到哪裡,鐵路就修建到那裡,帝國統治就到達那裡!”此言深為武則天激賞,示群臣道。
兩份奏折的附件上有預算表和地圖形,精確計算出動用多少人力與財力,在不影響中央財政情況下,完成修建大業。
花費了極多時間去運籌,動員了太平府、兵部、戶部、工部的諸多人員一起動手操作,甚至別人放春節,他們還在乾活、忙於計算。
指出以目前帝國的財力、人力完成這樁大業沒有問題,預算為七百五十萬貫,一年百五十萬貫,而從倭國那裡得到了銀子數目一倍有多,加上其他的金銀銅收入,財政支持得住。
人力也不在話下,除了服役的民眾,現在中國百姓被朝廷的“公平交換”所支付的銀錢牢牢吸引,乾活迸發出驚人的力量,他們追逐著朝廷的工程,努力乾活,換取報酬,利用它養家糊口,同時完成對朝廷的義務交納調租庸,俾使朝廷運轉正常,達致良性循環。
計劃西域部分由太平公主、韋晞與劉審禮負責,關內則由韋待價和吉瑣負責, 郭待舉負責總協調。
奏折通過的那天,許多人很興奮,始作俑者的六大臣自不必說,朝臣中的岑長倩連連點頭稱好,而武則天則紅光滿面,象喝醉酒一樣,最高興的人是她!
鐵路完成,對她的統治更加有利,且她必在青史上留名!
武則天得位不正,因此她極是注重名聲(但在酷吏方面可以不管名聲,等到兔死狗烹,將肮水潑到酷吏身上,她又是一個好皇帝!),對於大鐵路給她帶來的好處,她清楚無比。
而韋懷義、武家諸醜、酷吏們則妒忌到兩眸通紅、內傷、回家治療!
他們靠的是出賣/**、溜須拍馬,昧著良心去害人而得到目前的權位,心中有數,他們的權勢與名聲象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般,潮水一到,就煙消雲散!
而韋晞們所修建的鐵路扎實無比,永遠矗立在中國的大地上!
日後無論風雲如何,他們的名字將牢牢被世人記住。
你看武則天就明白這點,她有“領導”之功,功在千秋,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一天內都樂個不停。
要不是太平公主與韋晞這對公母足夠扎手,韋懷義、武家諸醜、酷吏們將會蜂擁而上,將他們哪怕是宰相也通通打成叛逆,然後將鐵路據為已有!
韋晞諸人明顯地感到了那幫家夥眼中的熾熱,幾乎可以燒融了他們(韋晞們)的身體,韋待價、郭待舉、劉審禮和吉瑣都不安地搖晃身體。
那又如何!只有韋晞泰然自若,他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保住他的財富!
有種就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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