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能聽得見礦藏?”
吳天緣欣喜若狂,原來九鼎鎮壓龍脈兩千多年,已經和它融為一體。自己的異能無意中吸收龍脈地氣,一下子升級成功,現在竟然能聽見礦藏的聲音!
“也對,地氣豐富就能產生礦藏,它們和古玩一樣,是大自然的傑作!”
吳天緣冷靜下來,礦藏意味著什麽?無窮無盡的財富和資源!
“原本以為九鼎收齊就是盡頭,沒想到老天爺才讓我剛剛開始!”
吳天緣腦中閃過很多計劃,感歎命運的奇妙,先是拍賣行,然後是博物館,一步步讓他通過古玩積累資源,結交人脈,終於找到九鼎,開啟新的能力。
“不過九鼎是帶不走,它還要鎮守龍脈,我可不敢當千古罪人!”
吳天緣重新封上洞口,隱藏起來所有足跡,下山離開。說尋找到新的線索,帶著所有人趕緊離開。
“原來你們幾個是這個情況?”
回到博物館,他突然發現竟然能聽見青銅器聲音?九鼎套裝嘰嘰喳喳半天,各自講述著傳奇經歷。看來進化的不只是礦藏,就連古玩能力也隨著升級。
“咦?已經不能吸收能量了?”
吳天緣先是摸了一遍青銅器,沒有任何反應。然後拿起黃金和那塊鑽石,也沒有什麽反應,難道是不能再進化?
“算了,估計能聽礦藏已經到頭,好好利用!”
能聽見礦藏已經是必殺器,吳天緣很多夢想就能實現,尋寶只是一個無奈之舉,畢竟寶藏有限,不可能每天都有。只有自力更生,創造出屬於自己和民族的品牌才是王道。
“老板,這是北極熊傳來的資料,果然不出你預料。”
第二天吳天緣剛到辦公室,就接到王紅送來的資料,仔細看起來。
“我對所謂現代藝術了解不深,但按照慣性來說,現在如日中天的幾個大師都有問題!陳東升已經滾蛋,下一步就是讓尤倫斯滾出中國。”
當務之急就是穩定國內,攘外必先安內!陳東升這個心腹大患已經消滅,吳天緣沒有逼死他也就是為大局考慮。尤倫斯就是下一個眼中釘,一定要提前拔掉。
“把周文燕叫來!”
吳天緣沉思一會,讓周文燕回來,考考她對現代藝術的認識。
“當代藝術這個概念本身也是來自西方。這個概念的邏輯缺憾在於,從古到今,所有的藝術品對其當代人來說都是“當代藝術”,唯獨在二戰後的西方,它被包裝成一種“新事物”推向市場。而中國以及其他發展中國家照搬這個概念,就更容易走偏。”
“中國的當代藝術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裡走完了西方人用一百多年時間才走完的路。由於信息的開放,甚至是西方藝術最新的潮流,如新媒體藝術、燈光藝術等等都在中國迅速地找到了它們的翻版。這一發展的結果是,你走在北京的798、宋莊、草場地、環鐵和上海的M50藝術區裡,會感覺和走在紐約、柏林的畫廊街沒什麽區別,只有偶然在作品中出現的中國字和中國臉提醒你原來是在中國。”
周文燕有些嘲笑道:“不久前還有幾位藝術圈內的人公開評論說:“模仿西方是中國當代藝術的必經之路。”且不說這個觀點正確與否,持有這個觀點本身就反映出很多人潛意識地把“當代藝術”和“西方當代藝術”劃了等號。我們可以試問一下,如果我們的古人也是這麽思考,他們能創造出中國畫這樣在世界藝術史中獨樹一幟的傳統嗎?”
吳天緣點點頭,看來周文燕進步不少,第一線工作讓她迅速成熟起來,有了自己的審美標準和對潮流的判斷,不錯!
“現在的現代藝術家模仿過程只是由學習、借鑒到獵奇、由模仿到明目張膽的無恥剽竊!”
“比如在國際上風生水起的蔡國強2006年在柏林古根海姆美術館展出的裝置《撞牆》顯而易見是對博伊斯1969年的作品《狼群》的模仿。博伊斯作品的德語原名叫“DasRudel”,詞根是滑雪撬的意思,英語原名叫“ThePack”,在這兩個詞中,“狼”字雖然不出現,但“狼群”的意思已經包含其中。”
“博伊斯的作品中也不出現狼,只有三排雪橇,但一個英國人或德國人看到作品的題目,自然而然就會把雪橇聯想成狼群,這是作品的妙處所在。蔡國強的作品明顯是把博伊斯作品所隱喻的“狼”的意思給直白化了,再加上狼的排列形式和雪橇的排列形式如出一轍,並且作品末端也和博伊斯一樣設立了一道屏障,所以兩者的雷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純屬巧合。”
“中國古代的山水畫就是最好的例子,在范寬和李唐的畫中,你看到的是山水,領略到的卻是古代中國人關於“天人合一”的偉大情懷。在這一點上,中西的藝術是共通的,包括博伊斯之所以能成為二戰至今歐洲大陸最受景仰的藝術家,也和他作品近乎神話性的比喻力量是分不開的。”
“以狼群為例,裝置中的雪橇是一個在博伊斯創作生涯中反覆出現的主題,它非常形象地代表了人類的下顎。而下顎是人類頭顱結構中唯一能夠活動的部分,它的靈活性和人類的語言能力是息息相關的。他用雪橇比喻人類的下顎,表達的意思是“人類通過語言馳騁在精神的世界裡, 就好像駕著雪橇馳騁過雪地一樣”,這是非常具有哲理性和詩意。”
“博伊斯還在每個雪橇上放了一隻手電筒、一小塊蜂蜜和一小塊毛氈,博伊斯自己解釋說它們代表的是“方向、飲食、取暖,也就是說人類生存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東西”。在狼群”這件作品中,三排雪橇從一輛後門敞開的汽車中滑行而出,根據藝術評論家萊哈德.艾門的解讀,這代表的是人類從正在走向絕路的工業文明中掙脫開來,去尋找新的生活方向。”
周文燕越來越激動反駁道:“熟悉博伊斯的人都知道,他的作品從來都是謙遜的,一些看似是路邊拾來的器具,在櫥窗裡或著地板上精心擺放起來,靜謐無語,卻能讓你感覺到一種原始社會宗教儀式般的魔力。而模仿者的作品,雖然動不動就耗資百萬,用上鋪天蓋地的巨大規模,在洞悉者的眼中卻是膚淺和軟弱的。”
“博伊斯的藝術之所以有那麽深刻的力量,和他深深扎根在德語區的思想傳統裡是分不開的。博伊斯生前曾仔細研究了歌德和人智學創始人魯道夫.斯坦那的著作,而兩者都是身體力行地主張將科學和藝術結合在一起的偉大思想家,這也是為什麽科學在博伊斯的藝術中扮演如此重要角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