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穆子。”那三個原本站在入口處還在打量這些花的人,被清讓的喊聲打亂了思緒,
現在的穆子已經兩眼發黑的昏了過去,而面色之上氤氳了一層淡淡的蠟黃的氣色。
不周翻開穆子的眼睛,發現並無異樣,又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了穆子的手腕紙上,感受到了穆子的脈搏有些微弱之後,不周拉過穆子的手查看。
穆子自己劃傷的手掌上外翻的傷口四周現在已經泛起了青色,應該是中毒了之後的跡象。
“是毒。”不周對著清讓說,然後從自己破損的褲腿上撕拉下來一條布條,然後困在了穆子手臂之上,力求讓這毒液擴散的慢一些。
“中毒?這兒哪會有毒啊?”清讓聽見穆子是“中毒”之後,自己的方寸已經是大亂,並且不斷的四周環望想揪出這毒是誰給下的,這驚慌失措的樣子給不周平添了不少的麻煩。
“鳳宜。”不周朝著鳳宜大喊一聲,讓鳳宜帶走了清讓之後,自己開始專心的照看穆子。這毒想必就是穆子劃破自己的傷口擠血的時候,被那些花的花粉給染上的。
離憂此時也遊到了穆子的身邊,伸出自己冰冷皮膚的手指,搭在穆子的脖子的主動脈上,感受著穆子的氣息。“這毒氣現在還沒有滲入骨子中,還能克制。”離憂說完這話,不周便起身。
“草,這麽多花怎麽去尋找解藥。”一向好脾氣的不周,也在融合了心魔的真性情且在連日的壓力之下,心中變得有些急躁不安,在看著這些連片根本無從下手的花田,爆出了粗口。
一般毒藥的旁邊就是解藥,可是這毒藥被解藥給藏著,連帶藏著的還有冰晶葉,這些花又密不透風且難以對付,一時之間,這不周還真是不zhīdào怎麽去尋找解藥給穆子。
就在不周舉棋不定的時候,穆子臉上的蠟黃色加重了不少,呼出的氣息都來了一些如鼾聲一般的聲音,這正是呼吸不順暢的表現。
看來穆子體內的毒氣的來勢凶猛,潛伏期有些時間,但是到了發病期,便是非人力所能預料的。
“先使用一下放血療法吧。”離憂提前不周一步,已經在花田的上方給遊了一圈,然後朝著不周搖了搖頭,這花田中的每一寸,都被花朵給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想要下手,還真是困難。
花田下不去,離憂便建議給穆子使用放血療法,讓穆子能夠挺到天明,待著花朵天明了收起來之後,眾人再xiàqù尋找解藥與冰晶葉。
這個聽起來不是辦法的辦法,似乎成了目前唯一可以嘗試的法子。
……
不周選了一塊較為開闊的平地,隨即將穆子置於平地上,而穆子已經開始有了滿口的胡話:“爸爸,媽媽,我要吃糖醋排骨。”這樣小女孩子的囈語,在同道中傳出,倒是讓其余的人沉默了。
不周手中的動作不敢挺,這毒擴散的著實太快,遂他又從自己的褲腳上撕下了一條相較於之前的布條有兩倍寬的布條,然後抬頭看了看四周圍觀火來的人,不假思索的喊道:“離憂,過來幫忙。”
原本鳳宜已經做好了同不周一起給穆子做放血療法,可是沒成想,這不周居然選擇了離憂,十多年的xiōngdì情,經歷出生入死,居然還比不上這剛認識才一兩天的鮫人!可想這鳳宜心中的憤懣。
在離憂的幫助下,不周緩緩的將這布條勒在了穆子的脖子上,然後與離憂交換了一下眼神,雙方確定是使用這放血療法之後,離憂便結果了布條的兩頭,手上逐漸的開始加大力道,將穆子的脖子緊緊的箍在圍巾中。
“還要加大一些力道。”不周手搭在穆子的脈搏上,仔細的瞧著這穆子的臉色變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但是在這危機的時候,不周還保持著警惕,對有些尷尬收回手的鳳宜說道:“鳳宜,你快去盯住另外的兩個洞,楚哥生性狡猾,你多防范。”
這一句話,倒是緩解了不少鳳宜的猜疑之色,其實不周怕的是這鳳宜看出來穆子身份的端倪,畢竟這離憂與鳳宜相比而言,於穆子的安全,離憂還是更為可信。
當穆子的臉色已經接近豬肝色,且穆子的雙手已經開始抓向緊緊箍在脖子上的毛巾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被扼殺在穆子的喉嚨中。
不周見狀,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銀針, www.uukanshu.net 又等了幾秒,見那穆子已經瀕臨昏迷狀態的時候,不周迅速出手,將自己手中的銀針在穆子的印堂上快速的刺了三針。
三個紅點迅速的在穆子的印堂上出現,然後烏血由那三點湧出,原先像是噴出的小噴泉,三股小噴泉流的穆子滿臉都是鮮血。
“不要碰,這血有毒。”清讓伸出的手小手心握住了一塊小方巾,本來是想給穆子擦擦臉上的血的,手還沒有觸到穆子的臉就被不周給呵斥回去了。
清讓瑟縮的伸回手然後跑去了青蘿的身邊,眼中喊著委屈的淚水,也不知怎麽的,這清讓最近總是有一種預感,感覺自己是被拋棄的感覺,似乎團隊中角色隱隱發生了變化,自己再也不會那個最為重要的團隊領隊了。
但是她需要玉化雪蓮啊。
不過沒有人多關注這清讓的變化,大家還是在專注於自己的手上的事情,畢竟現在保命為大。
離憂手上的勁兒依舊沒有減少,可是當穆子的頭上的那血變得有些血紅的時候,離憂就在不周的示意下停止了手上的勁兒。
當把布條從穆子的脖子上解下的時候,不周將穆子半服扶的坐起,右手不斷的為穆子注入力量,左手拿出一張裁成訣大小的黃紙喚訣點燃後拿到了一把黃紙煙灰,隨後見那煙灰給拍在了穆子的腦門上。
血染了煙灰之後,流血也是止住了。
穆子雖然現在面色慘白,但是再去摸她的脈搏,平穩有規律,這一夜的鬼門關,她倒是過了。
可是,來不及慶賀,就聽見鳳宜說:“天快亮了,楚哥那邊好像有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