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窮奇是自相殘殺。”離憂補充的喊道。
可是場面上看來,時機有些晚了,空乂已經將手伸進了洞穴之中,那兒就是冰晶葉的收納地點。
臉上帶著得意神色的空乂,在洞穴中摸了半晌之後,臉色變的難堪。裡面除了冰冰涼的牆壁,再就空無一物了。
“可惡,莫不是掉了xiàqù。”空乂嘴上啐了一聲之後,低頭朝著這碩大的地面看去,心中煩躁不安,擔心自己又要花許多時間去尋。
但一直被窮奇追的穆子,這下倒做了一個反常的舉動——她叫停了雪精,然後對著空愛舉起自己一直緊握的手:“空乂,你是在找這個嗎?”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穆子舉起的手中。少女緩緩的展開自己的手掌,那雪白的手掌中,正躺了一個不足寸長的綠色半透明的小東西,兩片質檢科大小的半透明的嫩綠色葉子在空氣中微微的顫動。
這吹彈可破的東西,就是大家苦苦追尋的冰晶葉。
空乂臉上的震驚之色很快的被壞笑所替代,難得的說出了話:“你將東西給我,我留你一命。”說話間,這空乂將手中的羅盤朝著上空抬了抬,影像人就朝著上空跑去,糊了眼的窮奇隨後跟了shàngqù。
穆子冷冷一笑,眼中閃過與空乂一眼的,胸有成竹的笑,拖長了音調說:“那容我考慮考慮。”說著,將冰晶葉掐在指尖,用慵懶的聲音說:“這東西好脆弱,還不zhīdào掐一下,會不會像那些草,給枯萎了。”同時,穆子用嘴,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草。
這就是一場心理戰。
“是嗎,我賭你不會掐斷它。”空乂的身子有些後仰,一副小痞子的樣子看著穆子,佔據高處,眼神斜視,滿臉的篤定。
兩個人這麽僵持了一會,氣流都停止了湧動,似乎只要微微一個動作,就會打破這僵局,將歷史改寫。
忽然,穆子收回了自己的手,聳聳肩,然後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好吧,你猜對了,我不敢掐它。”
就在穆子說出這話的時候,空乂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一隻手已經伸出來,對著穆子招了招,說:“那就把東西給我吧。”、
穆子臉上閃過一個俏皮的表情,以迅雷之勢,將手中的冰晶葉塞進了口中。舌頭觸摸到這個被放在小洞中快千年的東西,冰冰涼涼的,同時課本上看過的“細菌、病毒”等等瞬間就湧入了心中。
壓起心中的作嘔的感覺,穆子將冰晶葉吞了xiàqù。在那冰冷的觸感之後,感覺到了東西落入了肚中。
“如果這樣呢,我吃xiàqù呢。”穆子露出挑釁的表情,抬眼看著上空的空乂臉色由喜轉冰,再到殺氣騰騰。
“那就是你再找死。”空乂說著,將自己的羅盤翻了過來對準了穆子,影像人就朝著穆子跑來了。
但是穆子巋然不動:“這冰晶葉,似乎在我體內化開了,融入了我的血液,不zhīdào窮奇把我撞得粉碎之後,你能不能拿到我的血液。”
少女說話間,顧盼生輝,眼神流光溢彩;整個臉色像是被罩上了神秘的色彩的一樣,充斥著說不出來的美麗。
原本在中空的窮奇,順著空乂羅盤的指引,朝著影像人追去;那影像人此時已經與穆子重合,而窮奇也越來越近了。
穆子可以kànjiàn窮奇的翅膀上的羽毛了,可以kànjiàn窮奇身上的傷痕了。
身高三米,巨大的窮奇,如巨石墜落,朝著穆子,重重的衝撞過來。
“轟。”窮奇終於,如願的撞上了影像人,
將石壁撞的凹了jìnqù;碎石橫飛,巨大的比窮奇的還高出一兩米的石頭,被窮奇撞得粉碎。時間仿若靜止,其余的人,都看著窮奇撞擊的地方,那撞擊似乎撞擊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每一個人都切實的感受到了疼痛。
“穆子。”不周首先反應過來,用力的喚著穆子的名字,同時,飛快的朝著窮奇撞擊的地方,飛快的趕去。臉色蒼白,渾身虛汗,不周的心在前一刻,曾被撕裂。
少女現在還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渾身的衣服被虛汗浸濕,一些小的石塊從她的身邊飛過,細小的石子打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躲閃。
是的,窮奇在穆子的身邊撞上了地面和巨石。
空乂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還沒消退, 冷汗一點也不必其他人小,修長的手指,停在羅盤上,似乎在等待下一個出擊的機會。
在最後的關頭,空乂還是將手中的羅盤偏移了分毫,窮奇追著影像人,在穆子身邊不足十米的地方,落下。
“算你命大,賭贏了。”空乂冷冷的拋下這樣的話,用凍到骨子裡的冰冷眼神看著穆子,像是在審閱一個千古罪人的。
雙手被不周拉住並朝著少女左kànkàn右打量一下的穆子,此時並沒有回應不周的那些審問,而是站在地上,驕傲的看著空中的那個人,“冰晶葉,你拿不到了。”
空乂氣極反笑,他做了無數個計劃,臥薪嘗膽,裝作學藝不精的紈絝子弟,見縫插針尋找機會就是為了來藍伽梅朵找玉化雪蓮,甚至到處尋求寶貝護體,四處遊蕩去打聽每一處關於藍伽梅朵的野史傳聞。
空乂想出了對付窮奇的法子;想出了挑撥離間的計謀並苟且做人隱藏自己的實力;找到了正確潛入地宮的道路,一切都他都想到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穆子,這個看起來毫無城府,沒有什麽長處的少女,居然……
居然破壞了自己的心血。
“是嗎,冰晶葉被你吃了,那我抓住你也是一樣。”空乂說出這句話,便用極快的速度,從高空俯衝,對著穆子出手而來,速度快到,這其余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地面上的不周,怒氣也悉數被激起,玄鐵劍一處,寒光將周遭的氣壓都壓了xiàqù。
這是一場必須分出勝負的、男人之間的決鬥,包含了自尊理想還有各自想守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