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將鳳宜扔到車鬥裡,然後又下令讓穆子開車,為的就是節約時間,想盡早拿到玉化雪蓮。
自不周和鳳宜推斷出,白眉道人是白家人以後,不周就隱隱覺得其中有一些不對頭,應該有個更大的陰謀在身後,似乎真相呼之欲出,但是又害怕這個真相自己難以接受。
穆子這廂,還在開車,盡管她知道鳳宜是中了幻術才說出那樣的話,但是不周就鳳宜說得,不周不在乎自己生命這個話題,沒有一句解釋,讓穆子很是惱火。明明前些時候,剛打敗心魔,還擁抱人家,這下倒是什麽解釋也不給了。
不周也不知道穆子的想法,他還在思考,白家到底那支會有這麽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隨著地圖的指引,皮卡車隨著絕壁的沿邊在行走,而地勢也在逐漸的降低,只是降的十分緩慢,開出了非常遠的距離後,再回頭看,原先地面上的風景已經不可見了。
“照這樣下去,應該是有個地方可以進入藍伽梅朵。”穆子說道,這已經是藍伽梅朵的地界了,如今要的是想辦法進入仙山,畢竟玉華雪蓮也只有山中有。
但是,仔細瞧著藍伽梅朵,開了這麽久,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後,卻沒有絲毫要接近的感覺,就像是車在動,山也在跑的感覺。
“不周,你有沒有覺得,這藍伽梅朵山,也在動?都開車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到?”穆子問完,想到幻術,擔心自己是中了幻術,自己覺得是在開車,實際車沒有動,於是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內側。
那鑽心的疼,立馬讓穆子知道,自己沒中幻術。
不周冷眼瞧著她做完動作後,才說:“這就是為什麽我不讓禦劍飛過去了,這仙山離我們距離還很遠,現在這麽開車,接近了一些,只是仙山太過龐大,我們前進的微不足道,肉眼看起來仙山沒有變近罷了。
聽了不周的接受,穆子心中亂罵,怪他不早些說,害自己白白的挨了一下。
不過不周說的有道理,穆子開了幾乎三炷香的時候,確實感覺與之前相比,仙山大了不少,這樣的情況下,穆子才放心的繼續驅車前行。
果然到了黃昏的時候,仙山已經盡在咫尺了,此時穆子將車停下,車邊依舊是絕壁,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這絕壁有對岸,對岸就是進入仙山的平原。
而絕壁之下,則是萬丈深淵,那浩浩湯湯的江水,就在這裡,形成了巨大的瀑布,如萬馬齊喑,奔騰的撲向了深淵。
兩岸大約百米距離,但是站在這邊,已經能夠窺探仙山的近貌了,這山比穆子想象的大得多,看起來高不可攀。
“現在要棄車了。”不周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於是讓眾人下車,收拾好行李,“穆子,你尋個隱蔽點的地方,將車藏好,我們拿到了玉華雪蓮後,還要靠車出森林。”
聞言,巨猴怪將鳳宜扔下車,隨後大家講東西清理好之後,穆子將車停在了生在絕壁的上的一棵巨大的迎客松旁,這迎客松小看也有幾百年歷史了,十分巨大。
隨後不周喚醒鳳宜,而後者醒來後懵懵懂懂的,隻覺得腦殼疼:“我怎麽睡著了?”
這話讓其他人哭笑不得,也不知如何回答,於是清讓騙他道:“你是太累了。”
也沒有多余的聊天時候,不周的聲音響起:“現在,鳳宜,你喚出青蘿,帶著清讓過去;巨猴怪,隨我一道禦劍過去;而穆子,你讓雪精帶你過去。”
穆子驚恐的看了看雪精背脊上的兩個巨大的翅膀,心中還在想怎麽拒絕,就見不周喚出了玄武,隨後玄武變成螣蛇,
兩個翅膀在空中刮起一陣陣風。“這不只要坐在螣蛇就能過去了嗎?”穆子實在是不敢相信雪精,又見鳳宜喚出了青蘿,青蘿涅槃後,羽毛更是豐滿,流光溢彩,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焰。
“你要相信自己的靈獸,不然以後怎麽禦敵?”鳳宜說話間,青蘿已經變成馬匹大小,加之清讓還是個十多歲孩子的身材,與鳳宜兩人,輕輕松松的坐了上去,隨後升入空中。
而不周這邊,與巨猴已經乘劍飛到了半空中,螣蛇在他身邊像一條龍遊來遊去。
空中的部隊,都在等著穆子。
穆子一咬牙,連說了幾個“罷了罷了”,隨後騎上雪精的背,緊緊的抓住了雪精的翅膀根部,隨後對雪精下達命令:“雪精,看到沒,衝到對岸去。”
雪精似乎聽懂了,朝後跑了幾步,隨後掉轉頭,對著另一邊的岸上看去,前爪還在刨著土地,似乎一個助跑就能躍過去。
“對,就是這樣,乖乖。”穆子口中不斷的發出讚美雪精的聲音,此時她只能相信學精了,而且雪精在雨夜一戰中,不正是飛著載鳳宜奪過了清讓嗎?
雪精一個助跑,飛快的朝著那邊的岸跑去,但是到了岸邊,雪精卻沒有張開翅膀!
在眾人的尖叫聲中,雪精帶著穆子,墜入了崖底。
“快去,螣蛇。”不周身邊的螣蛇聽見了主人下命令,飛快的朝著懸崖下飛去,而半空中另外幾個人卻心涼了半截。
螣蛇能追到雪精和穆子的概率太小。
而此時,天將黑,只有斜陽的光芒撒在大地上,這深不可見的溝壑中,到底是什麽情形誰也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周原本焦急的臉上,已經寫滿了絕望,腦門上的細汗,握緊的拳頭,都道出了他的後悔。
突然間,從山澗中傳來一聲清嘯,那正是螣蛇的聲音。
還不等不周反應過來,螣蛇就遊回了不周的身邊,帶著怒意。
眾人再定睛一看,那溝壑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隨著身影越來越近,果然是正在揮動翅膀的雪精,而穆子此時正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雪精的翅膀, 一隻手摟住雪精的脖子,整個人伏在雪精的背上哭泣。
穆子也管不得自己流淚是不是對雪精示弱,熱淚****了雪精的毛發,流入了雪精的皮毛中。
半空中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伏在雪精身上的穆子,突然感覺到身下的雪精在笑,那笑聲帶著得意,越演越烈。猛然間,她反應了過來,也不顧臉上的淚水有沒有擦乾淨:“你這個臭雪精,嚇死我了。”
聽到穆子的咒罵聲,不周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何螣蛇會這麽生氣,於是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螣蛇的腦袋,話中帶著劫後余生的喜悅安撫螣蛇:“是不是這麽多年,沒有看過和主人一樣淘氣的靈獸了。”
眾人終於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彼岸,穆子雙腳一觸地,就癱軟在了地上,歇息了片刻就恢復了精力,對著雪精好一頓拳打腳踢。
鳳宜也對著清讓打趣穆子:“這穆子啊,就是太機靈,這不,她的靈獸也學會了嚇她的主人。”
黃昏間,籠罩在藍伽梅朵上空的金頂光更加強盛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籠罩在了這柔和的金光下。而萬物也在金光下被渡上了金色。
“要是可以,我還真想一輩子住在這裡。”清讓看著這和諧的畫面,有感而發。
而就在他們沉醉在這山野美景的時候,甚少言語的不周,打開了拿出了鼎查看。
但是,在那金光的照射下,鼎的上方,卻在虛空中緩緩升出了一段文字。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