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仙兒正憋著一肚子火,手臂用力甩了甩,將那男子抓來的手甩脫,並不理睬那男子,更是不向著他看一眼,繼續向著階梯下走去。 く
那男子轉頭幾步就跟了上去,再一次伸出手,在裴仙兒身後把住了她的雙臂:“仙兒,見了面為何不理我?”
“我和你無話可說,放開!”裴仙兒言語中透著一股冷漠。
“仙兒,你怎麽剛回來就脾氣,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男子手中用力,想要把她摟到懷中。
裴仙兒兩手向後用力抓去,將男子胸口的衣物抓開,在皮肉上抓出了兩道血痕:“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那男子眼中閃現一抹幽色,默默地松開了兩手。
裴仙兒一路向著台階之下跑去,在殿前一個折返,繞到了大殿之後一片空曠的石台,抬起一手,手上出現一個火紅色的光球,向著空中一衝而去。
光球飛入高空懸停片刻,向著四周射出數道長而亮的光刃,隨著光刃刺向著四面八方刺出,光球逐漸萎縮接而消失。
不多時,從四方的遠處,66續續飛來幾道身影,最後這些身影越來越多,一個個從各處來到此地的石台上。
直到最後一個身影飛至,在石台上依次站開,粗略一看,竟有百人之眾。
“眾妖將,今日隨我去紫月大6的月山一趟,你們可願前往?”
“我們誓死追隨仙兒小姐!”百人齊聲高呼。
“那就隨我走!”裴仙兒腳下風氣,化作了一頭碩大的七彩孔雀,向著空中展翅飛去。
石台上的百個妖將紛紛跟隨著她飛入空中,向著紫月大6急而去。
裴問天在殿中,一掌大力拍在書案上,出一陣劈劈啪啪木材斷裂的聲響:“荒唐!”站起身,背著手,在殿中來回地走,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
“哼,去月山!好,這次爹爹就看你去碰個壁!”
五日之後,裴仙兒與一百妖將飛臨大6外圍的魔海,就像一波流星一般,在空中折返,向著紫月的方向疾馳而飛。
此時,大6西北端的魔宗所在,一個清瘦的男子正仰面觀天。這男子手中執一串算子,十指白嫩細長,指甲潔淨瑩潤。
楚天行正坐在男子所站飛簷之下的長廊上,與身邊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
此時楚天行握著那女子的手,卻是把頭轉而看向站在一邊觀天的男子:“允涼,你看了老半天了,看到什麽好看的了麽?”
那叫允涼的男子揚起的頭低垂而下,緩緩轉過身:“天行,今日夜相倒是有一番奇景,似是有一眾妖物向著月山的方向去了。”
“月山?妖物?”楚天行眉頭一皺,“月山……”
“這些妖物看去有百人之眾,像是從西邊的星域飛來。”
“西邊的星域?妖物……如此說來,西邊倒是他們祈水星的所在。可是妖宗怎麽會去到月山上?這月山,不是只能進,卻是出不來麽?”
“要說為何去到月山,如今月山上應該有兩號人物,一個是老宗主,一個就是前幾年要嫁給道尊的女子了,如今卻說與張少通結了雙修,這一眾妖物此去月山,只能為這兩人之一。”
“那群妖孽根本不可能是為了爺爺,隻可能是為了昱吉!”楚天行心中罵道,兩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對面女子的雙手,垂在身側,“妖宗去找昱吉想幹什麽?此行是善是歹?如果是善,也用不了去那麽多人,看來歹多善少了……前日表姨飛符傳言,說昱吉還要在月山待十年……”越是想著林緣晨,心中越是如蓬草橫生一般,一團亂麻。
允涼看著楚天行滿臉的躊躇,不禁啞然失笑:“天行,你不會是也想去到那月山之上吧?”
允涼把他潛意識中所想要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楚天行大歎一氣:“我是想去,可是昱吉不一定想見我。”
“呵呵,就在這一眾妖物飛掠魔海之時,我倒是暗暗算了一卦,這一眾妖物,此次去了怕是要吃大虧,天行,你大可不必介懷。”
楚天行一陣沉默,再也沒有了與身邊女子的興致,兀自站起身,向著夜空中的一輪紫月望去,心中紛亂不可言說。
望了許久,眼中閃現鐵一般的堅定,兩手在身後一背,向著空中打出一連串的飛符。
“呵呵,看來還是要去啊,真是眷然顧之,使我心愁,嗟爾昔人,何以忘憂啊!”
然而就在齊雙雙一行向著月山疾馳之時,已經有兩個身影漂浮在了月山信誓之力的邊緣,他們便是徐凱傑和徐燦。
“主人,前方這大6看起來很是詭異,你這幾天準備了這麽多東西,就是要帶我來這裡?”
“不錯,你家的兩個夫人就在這山中,這裡面還有眾多美食,比陽山可好得多。”徐凱傑面不改色地說著謊。
“夫人?兩個!主人,你可真有福分。”徐燦兩個小眼中閃出一陣羨慕的眼神,“那我們這就進去吧!”
“等等, 我們不從這裡進,我們繞到此山的南邊進去。”
“主人,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玄妙?”
“別問這麽多,跟我來!”徐凱傑腳下一動,向著月山的南部邊緣飛行而去。
二人飛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從原來的西邊,就是靠近沙漠的入口來到了月山之南密林的方向。
“主人,這前方怎麽有一大片海?”徐燦抬起一隻小巧潔白的手,抓了抓頭皮。
“怎麽?你不會水?”
“不……不是,我們天生就會水,不過我不太喜歡在水上飛……因為過去在祈水星,每每在江河湖海上飛行之時,便會遇到高手將我打落水底,屢試不爽……等等,會水,主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們要從水裡過去?”
“哈哈,這次沒有高手將你打落水底了,來,我倆一起飛進去吧!”徐凱傑沉聲說道,然而雙眼之內卻是閃爍著神秘的光彩,這讓徐燦很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