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顏花舜,我的父親是金心界的界主。
我是父親唯一的孩子,父親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我自出生便被告知擁有生源之體,
生源之體,父皇告訴我,這是萬年難得一遇的絕頂天資。
因此自我出生起,不管是父皇母后,或是宮中的長老皆對我抱有極大的期望。他們告訴我,我的身份貴不可言,我的未來無可限量。
但是受盡寵愛,受盡庇護的我,在還小的時候,卻還不明白修為的重要性。
那一年,我七歲。在宮中,我第一次見到了他。
那個人,是風澗界的太子,身份高貴,天資縱橫。
年紀小,卻風華初顯。
我偷偷的望著他,卻發現他對我笑的溫柔,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那一瞬間,就好似初陽顯現人間,那般溫暖,那般令人著迷。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與自己同等身份,同等優秀的人,
而那時年小的我卻並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
因此,我口氣不善,借此來掩飾我的窘迫
我問:喂,你叫什麽名字?
他說:恩..你又叫什麽名字
我不忿,明明就是我先問的,這人,可真狡猾。
後來,他告訴我,他叫白墨笑,
白墨笑,可真是個奇特的名字。
我看著他狡黠且閃著微光的目光,忍不住高傲的對他宣稱,我叫顏花舜。
那時的我以為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夥伴,卻不想,在未來,這個人走進了我的生命,讓我喜,讓我憂。
時光荏再,年少不再,十年多的時光於修真之人而言不過是彈指之間,我成長為芳華少女,而他亦成為風華少年。
在十多年的時光裡,他並沒有如我想的那般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從第一次見面起,他便不時的出現在我枯乏的時光裡,他陪我成長,帶我去看大千世界,吃各地美食,講各種的故事。
在我的父皇讓我放棄他眼裡那無用的舞蹈時,他支持我,他說:顏妹妹,去做你喜歡做的事,你是天生的歌舞者。有我在你身後,無人能夠傷害到你。
在我忍受不住修行的枯燥時,他便說:不要逼迫自己,順自己的心,不管你修為如何,我都在你身後保護著你。
我歡喜,他陪著我喜。
我憂愁,他則陪著我憂愁。
那時我問他,為什麽對我那麽好,為什麽你一個風澗界的太子,總有那麽多的時間來陪伴在我的身邊。因為我知道,他,白墨笑,年少有為,天資縱橫,名聲早已傳播各界。
他身為太子,已經掌管實權。
但是,他轉過頭,望著我,眼底閃過柔柔的光,就好似初次見面那樣的眼神,似初生的朝陽,少了他一貫的狡黠與意氣風發,令人沉醉。他說:你是不同的。
我笑了,是啊,也許與他而言,我是不同的,他與我而言,亦是不同的。
然後,我看著我們二人頭上漫天飄絮的墨心樹,我說:阿墨,墨心樹花是我最喜愛的花,你可知為何?
他同樣抬著頭,輕笑:為何?
我說:因為墨心樹花,象征著忠貞且唯一的愛。
忠貞且唯一,這對於別人而言,是多麽簡單的事,但是,身為一界太子,未來的一界之主,這個卻是不可能。
因此,在我的成人大典時,我沒有看見他,心裡除了空落落之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但是,卻有那麽一刻,我是恨他的,既然無法實現,為何還來招惹我,為何還要對我百般好,為何,讓我愛上他。
難道他認為,我,金心界唯一的公主,天下第一仙,會與其他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
不,我的驕傲,我的自尊,不容許我這麽做,我的道侶,我的愛人,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但是,在我大典結束,我即將要選擇我的道侶時。
他,終究是來了。
他說:跟我走。
那一刻,我的心是雀躍,亦是酸澀,我不得不承認,哪怕在最後一刻,不管如何,我希望我的道侶,只是他。而不是他人。
然後,他帶著我來到風澗界,出現在一個有大片墨心樹的地方,墨心樹下有成片的女仙,她們齊齊舞動著身姿,再然後,我便看著他在我面前,如凡人那般,舞動著身子,唱著歌曲。
明明他是仙界名聲盛傳的太子,如今卻為了我,在舞蹈。
我聽著他唱出的歌聲,再之後,聽到他說:舜兒,生不能同衾,但求死能同。你,可願?
我眼裡泛著淚光,心裡是一種無法明言的情緒,
這個人, 總是如此,
又怎麽能夠讓我不愛。
所以,我抬起頭,我說:我願。
我願成為你的道侶,
我願與你相依伴,
即使不能生而同衾,也求死能同。
【ps:每日小劇場:
路人甲乙丙(憤怒):說好的多一點字數呢!!
白雲玉月(空洞的眼神)機械的轉頭:加..班..狗..感覺身體被掏空..
路人甲:。。
路人乙:。
路人丙: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