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惡臭味很難形容是什麽感覺,有屍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聞一下就讓人作嘔,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我順手拿出燎天劍,小心的看著那個走過來的人影。
很快這個人影就走近,這具屍體沒有穿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個男性的屍體,全是血淋淋的,外面的皮膚好像讓人給剝了,肌肉和筋骨暴露在外面。
“這是血屍?”黎老頭下意識的說,不過很快就搖頭:“不對,不是血屍,味道不對。”
他們這些茅山從小練出來的弟子鼻子很毒,我們陰陽先生判斷一個邪物,是靠一雙眼睛來辨別,但光靠眼睛其實會出錯,而這些專業的道士全靠鼻子聞。
“是刹屍?”黎老頭臉上露出怪笑:“媽的,沒想到巫公這老東西窩在雷山這麽久,還練出刹屍玩。”
刹屍?從來沒聽說過。
“這玩意很厲害嗎?”我奇怪的問。
黎老頭慢慢往後退,搖頭說:“厲害個屁,這東西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但很惡心人,只要被這具屍體抱住,它身上那些血就會從屁股侵入進來,讓你身體裡面充滿屍氣,被他身上血侵入的人,很快渾身上下就會腐爛。”
“這玩意對付我們這些人簡直是殺器。”黎老頭退了好幾步,好像生怕被這具刹屍靠近一樣,說:“趙衫雨,交給你了,它對你沒用的。”
“知道了。”趙衫雨面無表情的走上前,這隻刹屍大吼一聲,就衝我們狂奔過來,就在要靠近的時候,趙衫雨一腳踹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這具刹屍竟然被趙衫雨踹出十幾米遠,在地上滾了好多圈,身上劈裡啪啦響,妥妥的已經骨折。
我看著在地上躺屍的刹屍,心裡有些詫異,這麽弱的東西,讓黎老頭怕成這樣?
黎老頭也感覺到了我奇怪的眼神,解釋說:“你別小看這玩意,也就趙衫雨在,好對付,換我們隨便一個,只要讓它對邊碰到一下,就死定了。”
說到這,黎老頭就開口大吼:“巫公,你個老孫子趕緊給老子滾出來,用刹屍這種惡心人的玩意就想對付我黎世高嗎?”
黎老頭吼完,周圍都靜悄悄的,一點反響都沒有。
“黎老頭,你別吼了,把他們惹火了撕票怎麽辦。”驢哥連忙開口說。
“瞧你這點出息。”黎老頭拿著桃木劍就往裡面走:“走,進去收拾他倆,草。”
我一開始還不太明白黎老頭為什麽這麽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後來才明白,原來刹屍這東西幾乎是禁止煉製的,這東西很厲害。
之前我看趙衫雨一腳就H它,下意識的會感覺它弱,但這是錯的。
刹屍這東西我之所以沒聽說過,就是因為這是一種禁術,不管是邪教還是龍虎山,茅山,都不能玩這種東西。
在民國時候,貴陽就出過這麽一件怪事,當時一個趕屍匠帶著自己的兩具屍體到了一個義莊,結果發現棺材裡面就有一直刹屍。
當時這個趕屍匠經驗不足,誤以為這是一直血屍,砰了他一下,第二天離開後,進了一個小鎮,他也變成了刹屍,然後衝出去,在大街上到處亂撞,只要被他撞到的,第二天同樣變成刹屍。
這種玩意就跟生化危機裡面的喪屍差不多,或者說傳染性更強。
後來民國怕派出軍隊鎮壓都沒有效果,請茅山和龍虎山的人來,才解決這件事情。
即便這樣,龍虎山和茅山死的人也不少,當時一共死了三百多人,這件事情被民國政府給鎮壓了下去,畢竟這件事情的詭異程度太嚇人。
這種東西一旦弄出來,放到外面,如果早期控制住了還好,如果沒有控制住,就是大規模殺人的邪術。
也難怪黎老頭會這麽生氣。
我們四人又往裡面走了一段路。
裡面也慢慢變得潮濕起來,周圍還有一些青苔。
進來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一條直路,奇怪得很。
忽然黎老頭停下腳步,緩緩說:“怪了。”
“怎麽了?”我也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黎老頭立馬蹲在地下,然後拿出一個羅盤,放好後,又拿出一隻毛筆,橫擺放在羅盤之上,開口念道:“太上法令,急急如律令。”
剛念完,這支筆就緩緩轉動起來,跟指南針一樣。
不過筆尖一只在左右搖晃,沒有固定到一個位置上。
“我們站的地方有問題。”黎老頭站起來說:“這地方連方位都測不準。”
“磁場唄。”驢哥在後面開口說:“指南針遇到磁場不鬥這樣麽。”
“你個二貨。”我抬手拍了驢哥腦袋一下,他秀逗吧,黎老頭是用一支筆來測的,能被磁場影響嗎?
“我用筆就是擔心磁場問題。”黎老頭左右看了看牆壁,半天也得不出結論。
“是奇門遁甲嗎?”趙衫雨走向前問。
“我也說不準。”說著黎老頭已經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把匕首,使勁往牆壁刺了一下,鐺的一聲脆響,聲音很大
咚咚。
牆壁內部傳來咚咚的響聲,可並不大。
“媽的,巫公這老家夥老窩也太多陷阱了,我們是的確是進了奇門遁甲裡面。”黎老頭眉頭皺起,然後拿出朱砂,倒在地上,這些朱砂被黎老頭用手抹了兩下,呈現圓形。
黎老頭盯著這堆朱砂看了半天,可朱砂一點動靜都沒有。
“奇門遁甲裡面的八門也找不出來。”黎老頭咬咬牙說:“沒遇到這麽怪的地方。”
“沒啥奇怪啊,我們也沒有遇到危險。”驢哥左右看了看說。
“嘿,沒遇到危險,你再往裡面走一段路,就得走進死門。”趙衫雨說完,閉了一下眼鏡,接著睜開,雙眼已變成了血紅色,她用力的一拳打向旁邊的水泥牆壁,打上去之後響起悶響。
可這牆壁竟然一點裂痕都沒有,要知道按照趙衫雨現在的實力,一拳打塌一面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即便這牆堅固,趙衫雨也不至於打不出一點裂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