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誰誰在哭。
我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就好像自己身在無盡的黑暗中一樣。
我仔細聆聽這個哭聲,我突然發現,這個聲音很像趙衫雨。
“你在哪,你在哭什麽”
我大喊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氣喘籲籲的看著四周,我還在房間,旁邊的大奎已經起床不知道於啥去了,反正沒在房間裡面,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我揉了揉腦袋,是夢嗎?但為什麽我記得這麽清楚,這麽真實?
我走出房間,走到趙衫雨的門口敲了敲門,過來一小會,趙衫雨才睡意朦朧的打開門,奇怪的看著我問:“大清早的敲啥門?有病啊。”
“沒什麽,做了一個怪夢,你再睡會吧。”看著趙衫雨還在,我心裡安定了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麽,夢中和趙衫雨一模一樣的哭聲依然回蕩在我耳朵裡面。
趙衫雨關上房門之後,大奎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大袋豆漿油條,看到我就咧嘴笑了起來:“瘋子哥,叫他們出來吃飯了。”
“我獵吧,讓他們睡會。”我坐到沙發上,拿起大奎買回來的油條咬了一口。
我剛咬下去,突然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驚風哥打過來的,我接起電話問:“怎了?”
“小王八蛋,新年樂。”驚風哥在那邊笑著說。
“你也是。”
“行了,給你說點正事。”驚風哥在那邊聲音小了一些說:“不知道誰他娘的散布出來的消息,說大師兄出現了,還收了一個徒弟,教了禦劍訣。這件事情多半是苗巫教或者冥堂那群家夥宣傳出來的,我們龍虎山很重視這事,已經派人出來調查了,調查這件事情的人已經到重慶了,或許今天,最遲明天就會找上你。”
“臥槽。”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不早點打電話告訴我。”
“因為我和你關系特殊,所以手機被沒收了好幾天,不讓我給你傳遞消息,我現在偷摸拿到手機才給你打的電話,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以⊥他們知道你會禦劍訣,不然你小子運氣好點也要被請到龍虎山裡面關一輩子,不讓你出去。運氣差點,他們為了不讓禦劍訣流傳出去,直接殺掉你。”
我知道急也沒啥用,點頭說:“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的。”
“嗯,你自己注意一點,我先掛了。”驚風哥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原本我還以為冥堂和苗巫教安分起來了呢,原來是想利用龍虎山來殺我,真他娘的陰險。
要知道如果是邪煞的話,我還真不怕,直接用禦劍訣一劍搓死,但對付龍虎山這樣的道士就沒辦法了,我的禦劍訣對人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瘋子哥,你怎麽了?”旁邊的大奎看我的表情不太對,問我。
“沒啥事。”我擺了擺手,心裡有些不踏實。
我看了一眼手機,早上八點了,我就說:“大奎,我出去逛會,等會九點鍾的時候叫他們去上班。”
“嗯。”大奎點點頭,然後問:“那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行。”
我說完就換了雙鞋,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已經有微弱的陽光照射了下來。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於點啥,就無聊的在外面晃蕩。
走在大街上,我就看到了很多上班的人,打著瞌睡,手裡拿著麵包,或者是其他早餐在拚命擠公交,或又是周圍的店主打著哈欠開門。
我心裡其實很矛盾,在過了這麽一長段時間的抓鬼生活後,我有一種想要過普通人生活的想法。
但我又不像碌碌無為的過這一生,迷迷糊糊的過完大學生活,然後像大多數一樣,每天起來上班,下班,晚上回家裡就休息睡覺,像一個機器一樣的過一生,然後二十多歲找個女朋友,生個孩子,看著孩子長大。
我搖了搖頭,我認為,人活著,總要做點和其他大多數人不一樣的事情,或者說與眾不同的職業,這樣的人生才算燦爛。
一個靠在牆邊,低著頭,看著地上的人,在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開口問:“人已經開始不平凡了,又怎麽能變得平凡?”
我扭頭看了過去,這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上還帶著個白色的網球帽,他抬起頭的瞬間,我艸,這家夥真帥,就跟電視明星一樣。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指著自己向他問。
他走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難道還有其他人?”
“跟我來,我想問你禦劍訣的事情。”說完,這個年輕人就在前面走了起來,我遲疑了一下,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這家夥難道是龍虎山的人?
他帶著我走進了大學對面的一個咖啡廳,然後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之後,他就說:“我叫凌霄,坐吧,喝點啥?”
“隨便。”我看著這個自稱凌霄的人問:“你說的禦劍訣是什麽意思?”
“不用裝了,要是我們龍虎山那群飯桶過來問你,你咬死不承認就算了,但我剛才拍你肩膀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你腹部有禦劍訣特有的‘氣,了。”凌霄說著就從服務員那裡接過兩杯咖啡,放到我面前一杯,他慢慢的喝了一口說:“我不像那些老古董一樣,也就是來找你談談。”
“談什麽?我真不知道。”我露出苦笑。
凌霄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認真的對我說:“我再自我介紹一次吧,我是龍虎山掌門,凌霄,就算你沒學過禦劍訣,但我說你學了,那你就是學了,沒有理由的,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跟我撒謊比較好,我沒有惡意。”
我喝了口咖啡,心裡有些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他接話。
這家夥很厲害,原本我還信誓旦旦的給驚風哥說沒問題,結果一遇到這家夥,他就已經確定我禦劍訣了,現在話也說死了,就算我不承認會禦劍訣也沒用,他說我會,我就是會,他說我不會,那麽我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