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韓風沒想到事隔兩天之後,他竟然又回到了這裡。
不過,這次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群,林林總總有近三百人,這些人都是報名想進入玄月門的人,而今天,正是玄月門入門考核的日子。
“在這山頭二十裡范圍之內,隨機放置著十枚我玄月門的弟子腰牌。”眾人身前,一身著胸口繡著玄月二字的灰色衣袍,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座山頭說道:“此次考核,為期三天,三天之後的這個時候,我來驗收,屆時,持有令牌的十人,就可以成為我玄月門外門弟子。”
“三天,我們吃什麽?”
“是啊,早知道就帶點吃的來了。”
“才十個名額,我們這有近三百人吧,這也太嚴格了點吧!”
青年話落,眾人立即議論紛紛,議論的焦點也各有不同。
韓風站在人群中,靜靜而立,打量著周圍的人群。
來參加入門考查的少年們從衣著打扮,從出身上看明顯分為了三種人。
第一種人是抱怨這三天吃什麽的人。
這類人的家中都頗為富裕,而且還自小練過一些功夫,雖然財力和武力都比不上陽安城兩大家族,但也算的上是有錢優勢。很顯然,這類人從小沒吃過什麽苦,所以,如何生存就成了一大問題。
另一種人是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這些人出身五花八門,比起第一種人的家勢又差一些,不過卻也能保證,衣食無憂,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很是拿手,一直圍在第一種人身邊,不斷獻著殷勤。
最後一種人,就是韓風這種,這些人都是來自窮苦人家,家裡一般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而他們,也正是抱怨名額少的那部分人,本來他們就是抱著碰運氣的成分來的,名額越少,他的機會就越是渺茫。當然,這第三種人,也是最少的一種。
但是,這三種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所有人的年齡都不超過十八歲。
韓風倒是沒有說話,在大青山中生存三天,對打獵長大他來說沒什麽難度。
隻是他沒想到,玄月門的入門考核竟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找到令牌,並且持有三天,這意味著找到令牌的人要面對其他所有人的搶奪。壓力,不可謂大。
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怕什麽,但他總不能將所有來搶令牌的人都殺了吧,他韓風,還沒冷血到那個程度。
這考核能否成功,不單關系著他未來一段時間的歸宿和方向,更重要的是,關系到系統的豐厚獎勵,他絕不放棄。
“找到一面令牌,然後藏起來,等時間到了再出來。”韓風心中謀劃著,反正這些人又沒說這樣不可以,這是他想到的最簡單、輕松的辦法。
“閉嘴!”灰袍青年醫生怒喝,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如果有什麽不滿,可以退出,我玄月門不強求。現在,有退出的可以站出來。”
眾人沉默,已經到了這裡,無論成敗,總是要試試的。
目光掃視眾人,半響之後,見無人應聲,灰袍青年這才朗聲宣布,“三日後中午,我來驗收。現在,考核開始。”
青年話落,近三百人群,蜂擁而出,向著山林之中快速衝去,好似慢一些,令牌就要被人搶走一般。
看人群散入林中,灰袍青年這才轉身,下山而去。
“沒有說不準躲藏,但,
也沒有說不準傷人性命。”林中一顆樹後,看著那遠去的灰袍青年,韓風心中一片冰涼,再次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失敗,就意味著死亡,而且,身不由已。”鴻老的聲音突然在心底響起,似是帶著一絲感慨。
“是啊,失敗,就意味著死亡。”韓風的心中同樣感慨,他想起了自己穿越的那一刻。鬥獸籠中,如果他敗,就意味著死亡,而且,他同樣是身不由已,沒的選擇。
“我,決不允許自己敗,決不!”
無比堅定的聲音在心中回蕩,韓風的身影毅然轉身,沒入山林之中。
方圓二十裡的范圍,十面小小的令牌,這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更重要的是,沒人知道令牌是什麽模樣,是方、是圓,還是扁,這無形中更增加了難度。
三百人,灑在二十裡范圍之中,不算密集,但也不算稀疏,至少韓風這一路走來,已經遇到好幾撥人了。
這些人全部三三兩兩,一起行走,互相照應著,像韓風這樣,獨自一人的,很少。
“鴻老,有沒有什麽辦法?”韓風邊走邊問著,眼神不斷掃過身邊可以藏匿物品的地方。
“或許,你可以讓別人先找,然後去搶過來,這些人裡,應該沒人是你的對手。”鴻老建議道。
無疑,鴻老的辦法是好辦法,但是韓風還是否決了。
或許是,兩世韓風經歷相似的原因,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讓他主動去搶別人,那不是他的風格。
“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麽別的方法?”韓風有些不死心,這可關系到他的獎勵。
“慢慢找。”鴻老的話讓韓風有些無語,這,還用他說麽?
漫無目的的尋找,不過韓風也沒閑著,過程當中遇到一些不認識的植物什麽的,他都會順手扔一個辨識術,一路走來,倒也收獲了幾株草藥。而他的辨識術和采集術,也獲得了一些修為值。
又找了半天,仍舊一無所獲,韓風隨即跳上了一顆大樹,找了這麽久,他打算休息一會。。
休息的時候跳上大樹,是他這麽多年打獵潛移默化形成的習慣,山林之中,樹上總是要比地上安全一些。
目光掃過樹葉,本想檢查檢查者樹上有沒有毒蛇之類,不想卻意外的看到一枚長方形的黑色小木牌掛在枝葉之中。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韓風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自己苦苦尋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的令,不想就這麽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隨手拿起令牌,黑色、木質,長方形,半個手掌大,一面光滑,一面刻有玄月二字,肯定是玄月門弟子腰牌無疑。
看到這個木牌,韓風又想起了十多天前在遇到的那個老者,那個老者給他的三角形木牌上也刻有玄月二字,不過那木牌可比這弟子腰牌精致多了。
不知道那老者和玄月門是什麽關系?
隨手將弟子腰牌收入戒指之中,韓風閉上雙眼,準備休息一會,令牌已經找到,剩下的就是等時間結束了。
“小子,將你得到的令牌交出來。”
韓風睜開眼睛,樹下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衣著較好,應該是屬於第一種人,家中有些勢力,而另外兩人,則是屬於第二種,趨炎附勢之流。說話的,是後兩人中的一個。
“想要令牌,自己找去。”韓風的聲音有些冷,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拿起令牌的動作,竟然被人看到了。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知道這是誰嗎?”說話的人手指著衣著華貴的少年,“這可是陽安城王家的王勝公子,實力後天二級,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地把令牌交出來。”
“滾!”韓風的回應隻有一個字。
“找打。”
樹下的王勝惱羞成怒,竟然有人要他滾,陽安城少年之中,除了劉威,還沒人敢這麽做。他王家雖然比不上兩大家族之流,但也不是一般人惹的起的。
王勝屈膝,高高躍起,身體向著樹上的韓風急衝而來,這樣的高度,即使是對於後天一級的修者也不算什麽,何況二級。
”滾下來!”
王勝身體即將與韓風平齊之時,手掌猛然抓出,向著韓風的肩膀抓出,想要將韓風拉下樹去。
“滾!”
仍舊是一個滾字,韓風坐在樹乾上的身體未動,隨即一腳踢出,迎向王勝的手爪。
“嗤……哢嚓!”
腳爪相撞, 發出一聲輕響,緊跟著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哈哈,王少威武……”
聽著骨骼斷裂的聲音,樹下兩人齊聲呼喝,大拍馬屁,在他們看來,這場戰鬥,毫無懸念。一個普通少年,怎麽可能是後天二級的王勝的對手,斷的肯定是對方的腳。
“啊!”
兩人話音未落,便聽到一聲慘叫,緊跟著一道身影砸落而下,發出一聲悶響。
這叫聲,怎麽這麽熟悉?
兩人腦中閃過同樣的念頭,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地上的人,正是他們信心滿滿的王勝。隻是此刻,王勝抱手慘叫的模樣,讓兩人冷汗直冒。
這少年,什麽實力?
修者的身體極為健壯,骨骼更是強韌,一擊之下,後天二級的王勝竟然手骨折斷,那,要多大的力量。
“滾!”
冷冷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兩人如蒙大赦,托著倒地不起的王勝,飛速遠去,始終竟沒敢再回頭看一眼。
看著遠去的三人,韓風歎了口氣,雖然他趕走了這三人,但是這裡的動靜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心之人肯定不難想到,是因為令牌。
這才剛剛一個下午,大多數人還沒找到令牌,他韓風,難免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看來,隻能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了。”無奈的撇了撇嘴,韓風身形閃動,朝著大山深處而去。
即使這些人一起上,他也不懼,但是,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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