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肝髒科,幾名醫生都是拿著兩份報告來回傳閱,隨著對兩份報告的對比,幾人都在眼中忍不住升起一絲驚疑,驚歎。 這兩份報告,一份是一周前的檢驗,證明陳宏陳獄長患有酒精性脂肪肝、酒精性肝炎外加早期酒精性肝硬化,另一份則是今天的,證明陳宏陳獄長隻患有酒精性脂肪肝、酒精性肝炎。
報告的結果,準確的證明了一件事實,陳獄長的早期酒精性肝硬化,只是花費了一周就痊愈了。
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跡,由不得幾人不驚訝。
在幾人的驚訝中,也忍不住讓人升起一絲疑惑,那就是這報告的準確性。
會不會是查錯了?比如檢查過程中工作人員拿錯了其他人的報告給陳獄長?但這又有些不可能,因為這兩張報告上其他數據都準確顯示,這是同一個人的身體,既然不是拿錯,那就只能說明是他的肝硬化真的好了。
而在另一側,一名面目陰沉的男子則是拉著陳獄長道,“陳先生,你確定你的酒精性肝硬化是隻用了一周就痊愈了?是誰幫你治療的?”
面對男子的問詢,陳獄長卻顯得有些不耐煩,而是拿著你誰啊的眼光掃了一遍,才再次看向張主任,“張主任,我的報告是不是真的?真的好了?”
眼前這幾位都是在剛才一通電話後趕過來的,幾個白大褂都是過來以後直接奔了報告過去,那男子卻是直奔陳獄長而來,但很明顯,對於這個不知底細的男子,陳獄長壓根沒有關注的心思。
他更在意的還是剛才那個普通的肝髒科醫生是不是看錯了自己的報告。
“沒錯,根據報告顯示,你的肝硬化的確痊愈了,只是……”隨著陳獄長的話,對面的張主任才不得不從驚疑中蘇醒,只是他還是有些驚疑,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震驚,陳獄長在得知肯定的答案後才驀地松了一口氣,轉而有些得意的道,“是我一位朋友,他隻讓我用了一個療程的中藥治療,還有,當初我能來醫院做檢查,也是那位朋友一眼就看出我的肝髒有問題,建議我來檢查的。”
他不能不得意,畢竟自己能治好體內的疾病,雖然主要是得益於周明落的治療,得益於周明落神醫級別的醫學能力,但也有一定因素是他自己分外相信周明落。
現在的結果就證明了他當初的相信是多麽正確了。
也是隨著這句話,病房內幾人才豁然而驚,全都很是不可思議的看來,真有這麽神的人?一眼能看穿別人的肝髒有問題,勸他來醫院檢查,然後隻用一周時間,靠著一個中藥療程就治好了肝硬化?
若是換了平時,幾人或許還會覺得陳獄長是在吹牛,但此刻面對對方的身體報告,他們卻無法懷疑這話裡有水分了。
“你那個朋友在哪?能不能把他請過來……算了,應該是我和你一起去請那位。”震驚中,那陰鬱男子直接開口,更是微顯激動的抓起陳獄長的雙手。
神醫啊,依陳獄長的描述那位絕對是名杏林國手,這由不得他不激動,畢竟眼下自己關心的人就正躺在市一院的急診室裡昏迷著,他也幾乎是發動了能發動的力量在全力救治那位,奈何結果卻不盡人意,現在突然聽聞有這樣的神醫出現,他怎麽可能不激動。
激動中男子更是道,“救人一命總是好事,希望這位先生務必幫我引薦下那位先生。”
“這……”要說陳獄長之前還在疑惑男子究竟是誰,
現在卻總算大致聽了出來,感情這位也是被醫患所困者,這倒讓他多少有些心軟,畢竟他不久前才剛經歷過那種彷徨無助,緊張失措的心情,很是理解對方的心態,“你是……” “我一位長輩一樣是肝硬化,不過卻是晚期,更伴有很嚴重並發症,現在還在急診室救治,但一直都在昏迷,陳先生,求你無論如何要幫幫我!你那位朋友是在新川麽?不在新川也沒關系,只要在邊南省,應該都來得及。”男子臉上的陰鬱逐漸退卻,全部化成了一片擔憂和緊張。
這也是事實,若不是那位長輩得的就是肝硬化,那麽在聽到有人能在一周內就至於這個病後,他也不會這麽激動了。那位能治愈陳獄長的國手,應該是極為擅長肝病的,否則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奇跡,這對他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他是在新川……好吧,其實我和那位也不是太熟,不過你的情況這麽危急,想來我那位朋友也會伸出援手的。”見到對方差點急的火燒眉毛,陳獄長才肯定的點點頭。
雖然他也沒有把握周明落會不會出手幫忙,不過自己盡一份力也就是了,畢竟這事關人命,與他什麽身份,什麽地位,環境都毫不相乾。
在這種事上能幫一把,他也不會考慮太多。
“真的?太好了!謝謝,謝謝你,我們這就走吧。”
下一刻,男子才驀然一喜,抓著陳獄長的手就向外走,這連拉帶拽的方式,都帶的陳獄長腳步有些失措,讓他微微懊惱,不過一想到對方的心態,他也就釋然了,事關自家長輩的生死,人家就是表現的毛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黃先生,等等。”
卻就在兩人急急向外走時,裡面幾個還拿著報告的一聲卻突地一怔,隨後張主任就突然開口,在喚住兩人後,他才古怪的道,“黃先生,在咱們新川,從沒有聽過有這樣的杏林過手啊,會不會……”
是啊,醫生這行當,是講究論資排輩的,若是新川真有這麽牛的神醫,他們怎麽會一點沒聽說,就這麽貿貿然去把那人請來,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比如對方治好陳獄長的事只是個誤會,雖然他們拿著的報告沒錯,絕對是一個人的,可萬一是機器故障什麽的怎麽辦?
到時候那位神醫要真的不行,隨便治療,把那位昏迷的老人治死在市一院,那樂子可就大了。
要知道為了搶救這一位,可是由衛生部一位副部長親自打電話過問的,而且在此時,新川附近的所有肝髒科專家都在全力趕來,包括盛會羊城的最知名肝髒科專家也正在趕來,他總覺得像是這樣只能稱之為奇跡的事,似乎並不是那麽容易發生的,與其去請那一位過來,還不如等著羊城的專家趕過來靠譜。
畢竟這件事帶給他,乃至市一院其他所有人的壓力都太大了。
但這位張主任的擔憂卻讓黃姓男子眉頭猛的一皺,似乎就想發怒,不過隨後他還是強按下怒意,根本連回話都沒有,就對著陳獄長繼續道,“不用理他,陳先生,我們走。”
再次拉著拉著陳獄長健步如飛,黃姓男子很快就來到了醫院停車場,打開一輛奔馳車門就坐了進去,可也是到了這時,一直被拉過來的陳獄長一眼瞄到奔馳車的車牌,卻突然渾身一顫,很是震驚的就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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